蓋頭下,花容的妝容精致,眉眼嫵媚,開了臉的面頰粉嫩光澤,桃子似的透著香甜。
聞到江云飛身上有酒味兒,花容顧不上嬌羞,連忙問:“夫君喝酒了?”
他今日是新郎官,喝酒是難免的。
花容當即要讓月清去準備醒酒湯,被江云飛拉。骸拔覜]喝,是阿騅喝的!
猛然聽到江云騅的名字,花容愣了一下,有些恍惚,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問:“二少爺沒來嗎?”
她沒問他們兄弟倆都聊了些什么,把江云騅和江云揚一樣看待。
江云飛搖頭,也沒繼續(xù)這個話題,轉而問:“吃東西了嗎?”
花容點頭:“吃了一些,夫君還沒吃吧,我讓月清拿去熱一熱!
“不用了!
江云飛在桌邊坐下,拿起筷子直接吃起來。
他習慣了軍中雷厲風行的作風,沒一會兒,就吃的差不多了。
月清撤下飯菜,江云飛則主動幫花容取下頭上的釵環(huán):“今日可覺得累?”
“不累,”花容仍沉浸在甜蜜中,“我什么都沒做,都是夫君在出力,該是夫君累才對!
“為夫也還什么都沒做,如何會累?”
江云飛答的很自然,花容卻覺得他話里有話,不由得偷偷看他。
江云飛立刻捕捉到她的眼神,問:“怎么了?”
花容想到他昨晚的警告,有些心虛,討好的說:“夫君,能嫁給你真是我此生最大的幸運,我真的好喜歡夫君呀!
“為夫也很喜歡夫人!
說著話,頭上的釵環(huán)皆已除去,烏發(fā)自然垂落。
見江云飛還要拿梳子幫自己梳頭發(fā),花容搶先說:“月清給我頭上抹了很多頭油,臉上還有很厚的脂粉,我想先去清理一下!
“好。”
江云飛很爽快的答應。
花容松了口氣,進了耳房清理。
她和江云飛已經(jīng)成婚了,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新婚夜發(fā)生點兒什么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事到臨頭,花容還是很緊張。
她怕自己會突然流鼻血破壞氣氛,又怕自己的反應不夠青澀讓他介懷。
思來想去,花容在耳房磨磨蹭蹭一個多時辰也沒敢出去。
不知不覺,天色暗下來,屋里點了燈。
屋里安安靜靜,江云飛耐心十足的等著,沒有要來催花容的意思。
花容不想讓他一直等著,終于鼓足勇氣出去。
屋里,江云飛也洗了澡,把大紅喜服換成了寬松的睡袍。
見花容出來,立刻偏頭看過來,面上沒有絲毫不悅,笑意溫和。
“夫人洗好了?”
花容點頭,正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磨蹭了這么久,江云飛便開口說:“今日是我們的新婚夜,還沒喝合巹酒呢!
桌上的飯菜都撤了,只留了花生大棗這類寓意吉祥的干果和一壺酒。
都說酒壯慫人膽,花容感覺自己也需要壯壯膽。
她走過去,江云飛已倒了兩杯酒出來。
“這是梅子酒,不那么醉人的!
花容沒聽到江云飛說什么,直接端起自己面前那杯一飲而盡。
“合巹酒不是這么喝的……”
江云飛試圖給花容講解,花容卻把他那杯也喝掉,而后捧著他的臉親了上來。
花容敢這么做,靠的完全是這兩杯酒給的勇氣,但因為緊張,她的動作很急,磕得彼此都有些疼。
花容哼了一聲,卻沒退縮,怯生生的探索。
剛洗完澡,她身上帶著皂角清香,嘴里卻全是梅子酒的味道,唇舌很軟,整個人也是軟的。
江云飛單手環(huán)著她的腰,只稍稍用力,就把人撈進懷里坐到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