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飛讓人把他們送去衙門,然后才對花容說:“賊人都被抓起來了,郡主不用擔心!
“多謝江大人。”
花容道了謝,想把汗巾還給江云飛,但見上面還有水印,低聲說:“這汗巾被弄臟了,我讓鋪子掌柜另外送幾條到府上吧!
“我不覺得臟,”江云飛答的很快,在花容詫異的目光中說,“這是我心愛之物,它并未做錯什么,不該因為世俗被毀,郡主可以讓人洗干凈再還給我!
江云飛的語調(diào)舒緩,神情平靜,好像真的只是在說汗巾。
花容不敢多想,捏緊汗巾吩咐周恒:“送江大人!
兩人走后,月清扶著花容回院子。
花容一直緊緊捏著汗巾,月清沒提洗汗巾的事。
月清按照花容的吩咐把圖紙交給掌柜,又拿了兩匹新到的布回來。
一匹鴉青一匹靛藍,上好的蜀錦,單單是放在那里都很好看。
花容拿了剪刀開始裁剪,月清在一旁幫忙,花容想到她遲遲未歸,壓下紛亂的思緒問:“怎的去了這么久,可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奴婢遇到樓姑娘的丫鬟了,樓家要給她議親,不許她隨便出門,她很擔心郡主,特意讓丫鬟來打聽郡主有沒有受傷!
幸好樓瑤當時坐的離花容比較遠,若她也被一同擄走,怕是要遭受不少非議。
莫名的,花容想到江云揚之前說的話。
也許真的是她命里帶煞,和她走太近的人都會遭遇不幸。
裁剪完,花容寫了份禮單遞給月清:“把這些送到樓家,替我謝謝樓姑娘關心。”
月清掃了眼禮單,見上面的東西都很貴重,忍不住說:“郡主,只是幾句關心用不著送這么重的禮吧,不然樓姑娘成婚的時候豈不是要把庫房搬空?”
正是怕等不到那個時候,所以找個借口提前把禮送了。
花容笑笑,說:“我有分寸,送去吧。”
月清只好拿著禮單去庫房。
月清走后,花容拿了針線開始做衣服。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她得抓緊些才行。
——
從郡主府出來,江云飛的臉就沉了下來。
他親眼看到花容坐在秋千上發(fā)呆,然后開始流鼻血,又看著她動作熟練的吃藥擦掉血跡裝沒事人。
她不是第一次流鼻血了,但御醫(yī)都不能查出病因,也就意味著目前沒有人能治她。
這個日子她就這樣守著秘密,誰也不說,獨自承受著一切。
如果不是被反賊余孽劫持露餡兒,她會不會就這樣獨自面對死亡?
江云飛不敢再想下去,掐斷思緒去找衛(wèi)映辰。
衛(wèi)映辰和李湘靈的婚期將近,內(nèi)務府趕制好喜服送來,江云飛到時,衛(wèi)映辰正好把喜服穿到身上。
衛(wèi)映辰生的俊朗,這喜服很合身,巴掌寬的八寶腰帶束出窄腰,喜服上用各式珠寶繡著連理枝,襯得衛(wèi)映辰唇紅齒白,矜貴高雅。
“如何?”
衛(wèi)映辰攤開手,把喜服展示給江云飛看,江云飛無心欣賞喜服,只盯著衛(wèi)映辰問:“誰給她下的毒?”
衛(wèi)映辰神情微頓,屏退下人,漫不經(jīng)心的反問:“什么毒?”
“她不是生病,那就只能是被人下的毒,御醫(yī)查不出來,說明這毒不是出自昭陵,而是來自外邦,下毒的人是誰?”
毒雖難解,但如果能找到下毒之人,多少應該有些希望。
江云飛猜的很準,看出他想做什么,衛(wèi)映辰搖頭說:“她之前中過墨晉舟下的蠱,蠱雖然解了,余毒卻沒能排出體外,如今毒已入骨髓,回天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