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嚇得不輕,衣服全都掉到地上,卻聽到那人說:“我是江云騅,別叫!
江三少爺,他怎么半夜來郡主府了?
月清很震驚,卻還是乖乖點頭,這才被放開。
轉(zhuǎn)身,果然看到江云騅的臉。
月清行了禮,小聲問:“江三少爺深夜來此是有什么要事嗎?”
“她睡了?”
“是,郡主剛剛才睡下,要奴婢去叫醒郡主嗎?”
“不用,我找你。”
月清捏緊絹帕,有些緊張,下一刻聽到江云騅問:“這些時日你一直貼身伺候你家主子,可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有什么異常?”
月清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出花容流鼻血的畫面,但花容讓她不要聲張,她不知道該不該說,遲疑的問:“三少爺說的是哪方面的異常?”
“她從什么時候開始流鼻血的?”
江云騅不知道花容之前有沒有流過鼻血,這么問是故意詐月清的。
月清心頭一緊,臉色也很明顯的發(fā)僵,江云騅立刻意識到不對勁,聲音冷了下來:“說實話,不然出了事就拿你是問!”
月清不敢再隱瞞,把花容最近經(jīng)常流鼻血的事說出來。
“御醫(yī)也診不出病因,郡主說她找一位神醫(yī)開了藥,吃完那藥就會好起來的,不讓奴婢聲張!
江云騅的臉一點點沉下來。
他不通醫(yī)術(shù)也不懂蠱術(shù),但花容老是流鼻血,身體肯定是出了問題的。
得想辦法給她治病才行。
江云騅沒有為難月清,悄無聲息的出了郡主府,卻在府外看到了江云飛。
“大哥!
江云騅喚了一聲,心臟有些滯悶。
于情于理,他都不該在深夜偷偷翻墻進(jìn)郡主府。
江云騅腿上的紗布早就被血染透,江云飛看了一眼,沉聲提醒:“御醫(yī)說你的腿傷得很厲害,需要好好臥床靜養(yǎng)一段時間。”
“我知道,”江云騅點點頭,隨后說,“她……郡主最近一直在流鼻血,她的身體肯定出問題了,得找大夫好好為她診治才行……”
“阿騅,”江云飛打斷,一字一句的說,“如果她的病治不好,我會帶她走!
“……”
江云騅的拳頭驟然握緊!
吃過早飯,花容便讓月清把圖紙送去鋪子里,又叫來周恒和幾個少年,檢查他們最近讀書練字的成果。
周恒年紀(jì)大些,進(jìn)步明顯比其他人快。
“主子剛回來,還是多休息一下吧,我會監(jiān)督他們好好念書的!
周恒擰著眉,看花容的眼神滿是擔(dān)憂,好像花容是什么易碎的珍寶。
“我沒事,”花容淡淡開口,“我準(zhǔn)備找人合伙開個鏢局,等談妥后,你就帶周逸他們?nèi)ョS局念書學(xué)功夫……”
花容還沒說完,周恒就跪了下去,急急的說:“我們愿意誓死追隨主子,求主子不要趕我們走!”
他們在人牙子手里吃夠了苦頭,好不容易跟著花容過了幾天安穩(wěn)日子,實在不想被趕走。
“我不是要趕你們走,”花容把周恒扶起來,“你們年紀(jì)還小,郡主府也沒有那么多事要做,不如好好學(xué)些本事,等你們學(xué)成,才好幫我打理鋪子。”
花容說的很認(rèn)真,周恒松了口氣,隨后說:“那讓他們?nèi)W(xué)就好了,主子身邊總不能沒人保護(hù)!
“我會另外雇人保護(hù),你得去鏢局幫我管著他們,你剛剛不還說要監(jiān)督他們好好念書嗎?”
這幾個孩子都很善良,花容會在死前為他們脫籍。
他們在鏢局既可以讀書,又可以習(xí)武,雖然沒有家人撐腰,日后也能靠自己的本事糊口,月清如果把鋪子的買賣做大,還能和他們互相幫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