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騅的臉卻在瞬間沉了下來,眼神也變得冷銳,丫鬟被他看得后背發(fā)涼,低下頭去往后退了一步。
“男女有別,郡主又身份尊貴,你故意引本官進屋沖撞郡主意欲何為?”
說到最后,江云騅的語氣帶了殺意,丫鬟連忙跪下解釋:“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怕大人在外面站著太辛苦,絕沒有別的意思,求大人恕罪!”
丫鬟說著重重的磕頭認錯,江云騅看向屋內(nèi),似要透過屏風看到屋里的人,片刻后,他揚聲說:“柳小姐若想見我,大可讓丫鬟明說,我并不是不解風情之輩,若有姿色尚可、主動上門投懷送抱的姑娘,我自然不會推辭!
江云騅的語氣含笑,說出來的話卻滿滿的都是羞辱,一點兒顏面都沒給柳如雪留。
柳如雪原本只是有些蒼白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她死死的抓著被子,身子因為極大的憤怒微微顫抖起來。
府醫(yī)無意探知主子的隱私,拿了溫胃舒氣的藥給柳如雪吃下,等她的脈象平穩(wěn)后隨江云騅離開。
屋里安靜下來,柳如雪看著花容說:“我知道郡主當初是迫不得已才委身江三少爺?shù)模ぶ魅糁壹藿o他,世人會漸漸淡忘郡主和他的那些舊事,郡主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寧,當然,我也不會讓郡主白幫忙,事成之后,必有重謝!
衛(wèi)家和永安侯府用錢讓花容心甘情愿接受了解除婚約這件事,柳如雪便覺得也能用錢驅使花容幫忙給她和江云騅牽線搭橋。
花容對這件事沒有興趣,淡淡的說:“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便是圣人也會遭受非議,我早就習慣了被流言蜚語裹挾,江三少爺成不成婚與我無關,而且我現(xiàn)在也不缺錢,柳小姐找錯人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郡主府招了賊現(xiàn)在還沒抓住,郡主當真以為單憑自己就能守住那么多的錢財?”
柳如雪勾唇笑起,自信滿滿,花容并未慌張,平靜的問:“柳小姐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別的意思,”柳如雪不肯明說,只道,“我二叔是大理寺少卿,只要郡主能幫我,我保證日后再也不會有賊人敢踏進郡主府半步!
這就是靖安侯嫡女的底氣。
其實柳如雪提的條件對花容挺有利的,可惜并不能打動花容。
她站起身,淡淡的說:“我不是紅娘,沒有撮合別人的偏好,柳小姐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離開。
花容擔心樓瑤,發(fā)現(xiàn)她不在房間,連忙和月清分頭找人,卻在一處長廊遇到江云騅。
花容以為他是送走靖安侯府的府醫(yī)剛回來,下意識的避讓,江云騅卻筆直的走到她面前,遞了一個木盒過來。
“這是書經(jīng)活血的膏藥,山里濕氣重,郡主的腰傷若是犯了,可以貼這個緩緩!
花容不肯接,直接拒絕:“我現(xiàn)在很好,用不上這個!
“用不上最好,但備著能以防萬一!
江云騅把盒子又往前遞了些,見花容還是不肯接,壓低聲音說:“我不是想糾纏郡主,只是想確?ぶ髦苋,郡主若執(zhí)意不要,我只能去求大哥代為轉送了!
江云騅是故意威嚇,本以為花容會嚇得收下,卻聽到她說:“好!
這個回答完全出乎江云騅的意料,心臟緊了緊,他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郡主方才說什么?”
“我與三少早就兩清了,以后我不會再收三少送的東西,但如果是大少爺送的,我會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