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浴血廝殺,江云揚下手比之前狠多了,江云騅被揍得一個趔趄,唇角溢出血來,胸口跟著發(fā)疼。
江云揚沒給他喘息的機會,又是一拳揍過來。
江云騅抬手抵擋,卻因為胸口的傷落了下風。
“動作這么慢,看來是身上的傷還沒好,你以為你不讓隨風說,二哥就不知道你被那個女人捅了一刀?”
江云騅自覺虧欠花容很多,可以不計較被花容捅了一刀,但要是被其他人知道,這便又是花容是反賊同黨的有利罪證。
“二哥,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怎么想不重要,陛下和文武百官怎么想才重要,”江云揚把江云騅壓制得死死的,“現在因為這個女人,咱們一家不知道被別人潑了多少臟水,我可不能讓你再這么腦袋發(fā)昏!”
江云騅心頭發(fā)緊,直勾勾的盯著江云揚問:“二哥你做了什么?”
“還能做什么?當然是把你想要隱藏的秘密都如實上奏!”
聽到這句話,江云騅的腦子轟的一下炸開。
花容會被害死的!
這個念頭讓江云騅爆發(fā)出極大的力氣,他一把推開江云揚,正想反擊,卻看到安安靜靜花容站在不遠處的轉角,把他們剛剛的話都聽了去。
江云揚推開江云騅,理了理衣襟來到花容面前。
他臉上帶了傷,直勾勾的看人時,有種狼一般的兇狠,像是要把人生生吃掉。
“見過二少爺!
花容福身行禮,眉眼平靜,透著從容,并沒有露出慌亂害怕的表情。
江云揚勾了勾唇,邪肆一笑:“你最好是清白無辜的,不然落到我手里,你的下場不會比姓墨的好!”
江云揚笑里藏著刀,陰森森的,殺意凜然。
花容知道自己現在不管說什么江云揚都是不會信的,坦然的說:“滿朝文武都盯著這個案子,大理寺的大人不會徇私,必然會給二少爺一個滿意的交代!
江云揚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大步離開。
江云騅看著花容,溫聲說:“你不用把我二哥的話放在心上,他……”
“二少爺受了傷,手里的兵馬也死傷無數,他會懷疑我是應該的,三少爺不用解釋太多,而且二少爺說的沒錯,在大理寺結案之前,三少爺不用在外人面前維護我,這對我和忠勇伯府都有好處!
花容很冷靜,早就想好要一個人承受這一切。
江云騅握了握拳,沉聲說:“你在忠勇伯府待了十余年,這是不爭的事實,就算我們都刻意和你保持距離,也還是會有人在背后嚼舌根,你既然是清白的,便無需顧忌那么多!
江云騅這樣說也有道理,花容沒再反駁。
休整兩日后,眾人再度出發(fā),城中百姓不知從哪兒得了消息,竟都來到路邊圍觀,看到馬車后,紛紛砸來爛菜葉子和臭雞蛋。
花容也坐的馬車,自然被波及,衣服上被砸了兩個臭雞蛋。
隨行的士兵立刻喝止,然而圍觀的百姓太多,吵吵嚷嚷的,根本聽不到號令。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江云揚才帶著人來維持秩序。
他是故意來遲的。
想看墨晉舟自食惡果。
“下官失職,請江郡守恕罪,不過時辰不早了,江郡守還是趕緊帶人趕路吧,讓陛下等太久可就不好了!
江云揚說完惡劣的笑起,很是得意。
江云飛沒有多說什么,帶著人繼續(xù)趕路。
傍晚,一行人出了城來到之前使臣團遇襲的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