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眨眨眼,滿臉無辜:“我只是舉個例,夫人這么生氣做什么,難道夫人的女兒遇到這種禽獸不如的人家了?”
花容當著葉夫人的面把她又罵了一遍。
葉夫人氣得胸口不住的起伏,卻也不能認下這罵名,強壓著怒火說:“女子出嫁便是夫家的人,既然是一家人,嫁妝交給誰打理都是一樣的,郡主怎能把話說的這樣難聽?”
花容反問:“依葉夫人所言,葉夫人嫁入葉家之后,可有把自己的嫁妝交給婆母打理?”
葉夫人一進葉家就和自己婆母斗智斗勇,將掌家大權奪到自己手里,怎么可能把嫁妝交給婆母打理?
葉夫人氣得都哆嗦了,之前她只覺得花容難纏,但說話還算客氣,如今才知道花容不止牙尖嘴利,那針尖上還是淬著毒的!
葉夫人氣得沒了理智,指著花容近乎詛咒:“郡主真是厲害,竟敢當眾頂撞長輩,臣婦倒要看看什么人敢娶郡主為妻!”
花容微微一笑,說:“我的雙親早亡,這些時日我在宮里已將皇家族譜基本背下,并不曾見過葉夫人的名字,葉夫人什么時候變成我的長輩了?”
“安王昨日已請媒人到府上說媒,他是你的堂哥,按理,你也該喚我一聲伯母,我如何算不得你的長輩?”
只是請人說媒,還沒過庚帖算八字,一般情況下為了女兒的名聲是不會往外說的,葉夫人這會兒為了壓花容一頭什么都顧不得了。
花容背族譜的時候背到過安王的名字。
安王和太子都是皇后所出,安王比太子小三歲,一直醉心玉雕,從不過問外事,太子雖然還沒繼位,安王已早早得了封號,分了府邸住到宮外。
葉夫人之前不是要把女兒嫁給江云騅么,怎么這么快又與安王定下了婚事?
花容覺得有些奇怪。
葉夫人見她不回答,還以為花容被嚇到,催促著問:“郡主怎么不說話了?”
花容回過神來,態(tài)度逆轉(zhuǎn),溫聲說:“伯母說的是,方才是我沖撞了伯母,等宴席結(jié)束,我就親自登門向伯母賠禮道歉!
宴會結(jié)束后,花容便跟著葉夫人出了門。
樓氏聽說她要去葉家,早早的命人準備了許多補品和小孩兒的衣裳玩具。
葉夫人臉色不好看,明顯不想讓花容跟著去葉家,板著臉說:“郡主已當面向我道了歉,我并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郡主不必再親自登門,今日來赴宴我也很累了。”
葉夫人已經(jīng)累了,花容還要跟著去府里,那就是叨擾。
這話說的很明白,花容卻裝作聽不懂:“伯母氣量大,晚輩卻不能不懂事,若不登門道歉,晚輩于心難安,若讓堂哥知道怕是會怪罪于我,正好路上我還可以幫伯母按摩一下。”
花容說著上前去扶葉夫人,葉夫人下意識的想甩開手,一直跟在花容身邊的江云騅突然動了一下,拿起佩劍壓住葉夫人的肩膀,冷聲提醒:“夫人有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劍鞘壓在肩膀挺沉的,葉夫人跟吞了蒼蠅一樣難受,到底還是讓花容上了車。
馬車往前行駛,葉夫人見花容端坐著,忍不住問:“郡主方才不是說要幫我按摩嗎,怎么不動了?”
“我看伯母臉色很差,似乎并不喜歡被人觸碰,不敢再惹伯母生氣!
“我沒生氣!”
葉夫人還是想使喚花容,花容眨眨眼,說:“可是伯母都不笑,表情好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