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賤婢,竟敢探知我葉家家事,來人,把她給我拿下!”
葉夫人冷聲命令,下人正要動手,忠勇伯府二夫人樓氏在這時趕到。
樓氏尚且不知江云嵐已經(jīng)順利生下孩子,一進院子便止不住的問:“過年見面還好好的,我瞧著她那肚子也不大,應(yīng)該不是雙生子,她怎么會難產(chǎn)呢?”
樓氏擔(dān)心了一路,眼睛都是紅的,花容上前扶住樓氏,柔聲道:“恭喜二夫人得了外孫,母子平安。”
“當(dāng)真?這可真是太好了。”
樓氏松了口氣,擦去眼角的淚珠,這才對葉夫人說:“深夜來此,實在冒昧,還請親家莫要見笑,今天我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晚上一閉眼,就夢到嵐兒難產(chǎn),可把我嚇壞了,我醒來后實在擔(dān)心,便求大嫂派丫鬟送了還魂丹來,我還是不放心,就跟過來了,沒想到竟是真的!
花容也在此時開口:“奴婢是奉夫人的命來送藥的,葉夫人誤會奴婢了!
紅柳沒想到會這樣,小臉一下子慘白。
深夜,葉家東南院。
紅柳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葉夫人和葉少爺面色冷凝,樓氏指著紅柳的鼻尖厲聲質(zhì)問:“到底是誰指使你害嵐兒的?你五歲入府,是我親自把你挑到嵐兒身邊伺候的,這么多年我和嵐兒難道有半點兒對你不好的地方嗎?”
樓氏氣得不輕。
所有人都知道忠勇伯府二房是個不爭氣的,江云嵐在夫家的地位本就不高,若是今晚花容沒有先去忠勇伯府報信,日后指不定被葉夫人如何刁難呢。
“二夫人,真的是少夫人讓奴婢去找花容姑娘的,沒有人指使奴婢,奴婢也沒有想過要害少夫人!”
紅柳一口咬定是江云嵐下的令,不肯供出幕后之人。
樓氏氣得要打紅柳,花容上前攔住樓氏,柔聲提醒:“二夫人,少夫人已經(jīng)是葉家的人了,葉夫人是明事理的人,她肯定會為少夫人主持公道的!
出了嫁的女兒,娘家人護著沒用,得讓婆家人護著。
樓氏把花容的話聽了進去,強忍著怒火看向葉夫人。
葉夫人問紅柳:“少夫人讓你找這個婢子做什么?”
“回夫人,少夫人很信任花容姑娘,之前把自己的嫁妝鋪面都交給花容姑娘打理了,少夫人說有花容姑娘在她才安心。”
紅柳說著重重的磕了個頭。
葉夫人看向花容的眼神多了兩分探究。
嫁妝是女子在夫家立足的底氣,江云嵐愿意把嫁妝鋪面交給花容,的確是很信任花容。
花容并不慌張,看著葉夫人問:“奴婢來這里后發(fā)現(xiàn)院子里的除了紅柳,伺候少夫人的都是生面孔,少夫人難道只從忠勇伯府帶了一個陪嫁丫鬟來?”
經(jīng)花容提醒,樓氏立刻發(fā)覺不對勁,連忙問:“李媽媽和蘭花呢?”
李媽媽是江云嵐的奶娘,和樓氏情同姐妹,對江云嵐更是視若己出。
葉夫人沒想到花容會問起這個,眼底飛快地閃過心虛,說:“那老婆子手腳不干凈,被打發(fā)到莊子上去了,那個叫蘭花的丫鬟也不安分,與府里小廝私通,去年就被沉了塘!
當(dāng)初蘭花還告誡花容不要對主子動心,生出不該有的妄念,安分守己的過日子就好。
花容本以為蘭花看得通透,跟在江云嵐身邊不會出什么事,沒想到她卻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江云嵐并不是會苛待下人的人,蘭花若真喜歡那個小廝,大可求江云嵐把自己許人,何至于走到私通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