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好像花容如果不跟他一起出門,他就會任由他們暴露在危險中。
花容握了握拳說:“少爺比奴婢更想揪出幕后之人。”
“他們死了,我照樣能把人揪出來。”
江云騅的姿態(tài)變得悠然,即便過了三年,他手里的籌碼還是比花容要多得多。
花容沒再拒絕,和江云騅一同出門。
還是下午,街上已經(jīng)熱鬧起來,年輕的男女都出門游玩,一個個臉上還戴著各式各樣的面具。
街上有些擁擠,兩人沒有坐馬車,快到市集的時候,江云騅也拿出面具遞給花容。
面具有兩個,上面都畫著兔子,只是江云騅手里那個要稍微大一點兒,和他現(xiàn)在的氣質委實不搭。
花容接過面具戴上,剛戴好,手便被握住。
花容下意識地想掙扎,江云騅低聲說:“人多,萬一走散了不安全,別鬧了!
明明是他非要出來的,這話說的好像是花容故意耍小性子一樣。
花容在心里反駁了幾句,不過很快就沒有心思想這些了。
花朝節(jié)比她想象中的好玩。
街邊有耍猴戲的,也有大變活人的,還有各種新奇古怪的玩意兒,花容第一次見,很快應接不暇。
逛得正高興時,江云騅遞過來一袋酥糖:“邊吃邊逛才有體力,這家的酥糖很好吃,嘗嘗看!
周圍人多,江云騅不知什么時候放開花容的手,改為虛攬著她的腰,用自己的身子隔開人群,保證她不會被擠到。
他的語氣隨意,眸子卻一直盯著花容不放,絲毫沒有把花容之前的拒絕放在心上。
花容遲疑了下,到底還是接過酥糖,低聲說了句“謝謝”。
“不用謝!
江云騅回應了她,面具后的眼眸彎了彎。
花朝節(jié)當晚是沒有宵禁的。
直到深夜,江云騅才送花容回成衣鋪。
走了太多的路,花容累得不行,只想回去好好躺著休息,卻被江云騅叫。骸暗纫幌隆!
“少爺還有什么事嗎?”
花容疑惑,話音剛落,一束煙花便沖上夜空,嘭的一聲綻放開來。
煙花是在不遠處的瞭望臺放的,站在成衣鋪門口,看得很清晰。
夜色被驟然綻放的煙花照亮,江云騅的身影也被照亮。
回來的路上他取了面具,在煙花的映照下,眉眼溫和,透著繾綣。
花容只看了一眼便移開目光,專注的看著頭頂?shù)臒熁ā?br>
約莫半炷香后,煙花才終于放完,夜色復又把江云騅的身影吞沒,花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到他說:“好了,回去吧!
“好!
花容毫不猶豫地轉身,回了屋里。
簡單洗漱了一下,花容便躺下睡了,只是沒睡多久,便被冬棗叫醒:“東家,夫人難產(chǎn)了,你快想辦法救救夫人吧!”
花容本來累得不行,聽到這話一下子就驚醒了。
她連忙穿好衣服,出來就看到周林焦急的在院子里走來走去。
看到花容,周林立刻上前說:“夫人夜里突然開始腹痛,府里人已經(jīng)請了穩(wěn)婆,但夫人想讓姑娘陪著!
事出緊急,周林也顧不了那么多,拽著花容的就往外走。
花容對夫人生產(chǎn)之事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這事兇險異常,心情也有些沉重。
上了馬車,周林立刻朝葉家狂奔,快到葉家的時候,花容意識到不對勁,掀開簾子問周林:“這個消息是誰告訴你的?”
“是夫人身邊的丫鬟紅柳告訴我的,她是夫人的陪嫁丫鬟,絕對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