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給李湘靈的衣裙做好,花容親自去永安侯府送衣服。
衣服很合身,李湘靈愛不釋手,試完才問花容:“那天伯母找你沒發(fā)生什么事吧?”
花容淡聲說:“謝二小姐關(guān)心,奴婢沒事,不過夫人很擔(dān)心三少爺?shù)幕槭,以后奴婢的事,就不用驚動三少爺了!
花容沒有責(zé)怪李湘靈的意思,只是陳述一個事實,李湘靈愣了一下,忍不住說:“可是我看阿騅哥哥很在乎你,就算成了婚,他應(yīng)該……”
“三少爺成婚后,奴婢也會嫁個合適的人過完余生!
花容打斷李湘靈,李湘靈眼眸微睜,驚訝的問:“你要嫁給別人?”
李湘靈雖然早就放棄喜歡江云騅,卻下意識的認(rèn)為花容這輩子都是江云騅的人,不會和別認(rèn)在一起。
花容坦然的點頭,李湘靈又問:“阿騅哥哥也同意?”
“如果證實了那位的身份,奴婢就是害死她的兇手,二小姐覺得三少爺知道真相后會不同意嗎?”
李湘靈一時啞然。
她對郴州發(fā)生的事并不了解,卻記得江云騅在云山寺的時候?qū)κ捾朴卸嗑S護。
如果蕭茗悠假死成了太子側(cè)妃,而花容揭露這件事,把蕭茗悠逼死,江云騅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還真說不定。
李湘靈想了又想,還是決定相信花容,堅定的說:“我明白了,以后我不會再讓人給阿騅哥哥傳信了。”
聊完私事,花容切入正題,把魏明樓故意安插人的事簡單說了下,李湘靈聽完兩眼放光:“魏家的人真是膽大包天啊,竟然敢把手伸進忠勇伯府,他不要命了!”
便是李湘靈也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
“下月初是我家老爺?shù)奈迨髩,在壽宴上?dāng)眾戳穿這件事是再好不過的,到時需要二小姐幫忙把這件事提出來!
李湘靈巴不得魏家人倒霉,當(dāng)即滿口應(yīng)下。
花容提點了一句:“忠勇伯府管理森嚴(yán),我家老爺更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他們能在忠勇伯府安插眼線,想在其他地方也安插眼線恐怕易如反掌!
火只有燒到所有人身上,魏家才會淪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從永安侯府回來,第二日,花容就扮作男子和周林一起去了布莊挑選布匹。
周林的駕車技術(shù)很好,坐在車?yán)锔杏X不到任何顛簸。
他上次來店里花容也是做男子打扮,他似乎還不知曉花容是女子,一路上都在說話,兩人單獨待著也不尷尬。
花容不動聲色的又問出了些細(xì)節(jié)。
周林的妻子雖然難產(chǎn)而亡,但留下了一個很可愛的女兒,日日看著女兒,周林對亡妻的感情依然很深,并未有再娶的打算。
周林的母親也是個很善良的人,兒媳婦難產(chǎn)后,她總是流淚,落下眼疾,如今已經(jīng)不能正常視物了。
花容聽完有些惋惜,試探著問:“若是有女子因為不得已的原因想要和周大哥成婚,幫周大哥養(yǎng)女兒,侍奉母親,做有名無實的夫妻,周大哥愿意嗎?”
“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周林專注的看著前方,只覺得花容在癡人說夢,“人家姑娘就算再身不由己,也會想要生個自己的孩子,跟著我算什么事?”
花容追問:“若那姑娘服用過絕子湯,不能生育子嗣呢?”
周林頓住,猛然扭頭瞪著花容:“什么人這么缺德,竟然逼著人家姑娘喝絕子湯?我聽說這玩意兒對女子的身體傷害極大,東家你知道這種事為何不直接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