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飛在花容面前勒住馬,居高臨下的問:“你怎會只身一人在此?”
在邊關(guān)戍守數(shù)月,江云飛比之前又冷銳了幾分,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劍,凡是靠近的人都會受傷。
花容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xiàn),訥訥的說:“回大人,奴婢來給齊王妃買綠豆糕。”
江云飛對蕭茗悠在郴州的消息一點兒也不意外,冷聲命令:“過來!”
花容不明所以,卻也不敢抗拒,乖乖走過去,然后就被抓住肩膀,拎小雞似的拎到馬背上。
“帶我去見太子!”
說話的同時,江云飛狠抽了一下馬屁股,花容本能的抱緊馬脖子給江云飛指路。
花容把江云飛帶到書院學(xué)堂就想離開,卻被江云飛叫。骸熬驮谶@兒等著!
花容乖乖站到角落。
太子接到消息很快趕來,江云飛拱手行禮:“末將救駕來遲,請?zhí)拥钕滤∽!?br>
江云飛并不是來賑災(zāi)的,而是第一時間趕來確保太子的安危。
郴州通往外面的官道還沒清理完,江云飛能帶兵從遠峰郡趕到這里,一路艱辛可想而知。
太子扶起江云飛,高興的說:“云飛來得如此神速,本宮回京后定要稟明父皇好好嘉獎,何罪之有?”
太子看江云飛的眼神滿是贊賞,語氣也很熱切,和對江云騅截然不同。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江云飛才把話題繞到花容身上:“這位是忠勇伯府的婢女,她怎么會到齊王妃身份伺候?江云騅呢?”
太子直接忽略花容,拍拍江云飛的肩膀,嘆了口氣說:“云飛,本宮愧對忠勇伯啊!
這話說的好像江云騅遭遇了什么不測,江云飛神情未變,從容道:“忠勇伯府世代忠良,府中所有人都可以為陛下和殿下拋頭顱灑熱血,殿下言重了。”
太子對江云飛的回答很滿意,隨后才說:“阿騅前些日子非要鬧著從軍,本宮答應(yīng)了!
太子已經(jīng)答應(yīng)讓江云騅進校尉營了,江云飛沒有對這件事發(fā)表任何意見。
太子明顯松了口氣,轉(zhuǎn)而道:“這次地動造成山體垮塌,河道阻塞,需要大量火藥炸開,可是現(xiàn)在城中火藥數(shù)量不夠多,云飛有沒有辦法盡快弄些火藥來?”
現(xiàn)在官道還沒清理出來,想運大量火藥進城很有難度,但也不是不能做到。
江云飛略加思索說:“末將可以派人去拿,但需要太子的令牌和時間。”
“當然可以,只要能盡快運來就好!”
太子當即應(yīng)下,又要命人準備接風宴,被江云飛拒絕:“太子殿下還要忙,不必再浪費時間為末將接風,郴州百姓都很需要殿下。”
江云飛說完離開,花容連忙跟上,太子喚住江云飛說:“皇嬸與這位婢子投緣,這些時日都是她伺候的皇嬸,現(xiàn)在阿騅又從了軍,不便將她帶在身邊,云飛能不能代本宮向阿騅討了她?”
花容畢竟是親眼目睹了太子和蕭茗悠歡好的人,太子不把江云騅放在眼里,卻不能不防著江云飛。
江云飛和忠勇伯一樣眼里容不得沙子,要是知道他這個儲君強迫自己的皇嬸做那樣的事,怕是會聯(lián)合朝臣上議廢儲。
江云飛掃了花容一眼,看向太子說:“這位婢女深得阿騅喜歡,就算暫時不能帶在身邊,忠勇伯府也不是養(yǎng)不起她,郴州與瀚京相隔千里,齊王妃難道沒帶婢子隨行?”
桃花早在蕭茗悠被接回宮的時候就被處死了,宮里倒是有宮娥伺候,但那都是太后安插在蕭茗悠身邊的耳目,一出瀚京就被太子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