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愛卿深夜前來,定然是有什么要緊事!
太子的語氣很正經(jīng),卻已經(jīng)把蕭茗悠剝的只剩肚兜。
昏黃的燈火下,蕭茗悠皮膚冷白如玉,襯得緋色肚兜艷麗異常,太子一手握住肚兜上的鴛鴦圖案,蕭茗悠秀麗的眉頭瞬間蹙起。
屏風(fēng)后的兩人一無所知,殷還朝如實說:“回殿下,也不是什么要緊事,只是下官這侄兒阿騅突然說要到校尉營投軍,現(xiàn)在雖然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但他沒有正經(jīng)學(xué)過功夫,做事又喜歡恣意妄為,下官怕他會惹禍,但他心意已決,下官只好來請?zhí)拥钕露▕Z!
殷還朝說完,太子環(huán)住蕭茗悠的腰,讓她面對面的跨坐到自己腿上,蕭茗悠說不了話,鼻間卻溢出一聲悶哼。
江云騅握緊拳頭,眼神犀利的看向花容。
花容微垂著腦袋,面色沉靜,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我的武功雖然比不得大哥和二哥精進,但只要勤加練習(xí),肯定會好起來,殿下若是不信,可以親自考校!
江云騅想找借口讓太子從屏風(fēng)后面出來。
太子知道他在懷疑什么,唇角上揚,抬手在蕭茗悠背上一劃,繡著鴛鴦戲水的緋色肚兜也如落葉般墜下。
太子滿意的欣賞著蕭茗悠的鎖骨,漫不經(jīng)心的說:“忠勇伯府是武將世家,阿騅的身手本宮自然是信得過的,只是忠勇伯曾說你性子不定,不是做武將的料,不許你從軍,本宮怎好違他的意?”
江云騅聽到這話就皺緊眉頭。
這話的確是他爹親口說的。
在他爹眼里,忠勇伯府那么多兒郎,個個都是錚錚鐵骨,偏偏生了他這么個不成器的玩意兒。
剛開始有殷氏寵著,江云騅覺得不成器也挺好的,不用每日辛苦練武,不用風(fēng)里去雨里來的奔波,可時日一久,和兄長們的差距拉大,又聽到外人奚落,江云騅就開始覺得不得勁兒了。
他也曾試圖好好練武讓父親對自己改觀,但得到的永遠是貶低打壓。
好像從他一出生就注定只能做個窩囊廢。
多年的不甘在心底翻涌,江云騅堅定的說:“忠勇伯雖然久經(jīng)沙場、閱人無數(shù),但也難免有看走眼的時候,而且我現(xiàn)在并不是問殿下要將帥職位,只是想要一個入軍歷練的機會,請殿下成全!
江云騅說著掀開衣擺,隔著屏風(fēng)朝太子跪下。
之前在瀚京,江云騅雖然也叛逆不羈,但骨子里還是有些怕忠勇伯的,家里又看管的很嚴(yán),所以干不出偷偷投軍的事。
蕭茗悠的事徹底刺激了他,他意識到?jīng)]有權(quán)勢在手,就算他是忠勇伯府的少爺,也還是護不住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他需要一個機會證明自己。
江云騅這一跪也刺激了太子,他掐著蕭茗悠的腰強勢的攻掠,沉沉道:“阿騅說的也有道理,那本宮就準(zhǔn)你以普通人的身份進校尉營,若是阿騅吃不下這個苦,隨時都可以離開。”
“我既向殿下開口,就不會后悔!”
太子已不滿足這般遮遮掩掩的隔靴搔癢,命令花容:“送客!”
殷還朝告辭,拉著江云騅離開。
花容關(guān)上房門跟著后面送他們,出了院門口,江云騅停下來看著花容問:“太子把齊王妃安置在何處?”
他明明有所懷疑,卻不肯相信,想聽花容親口回答。
殷還朝立刻沉著臉呵斥:“阿騅你簡直是中邪了,齊王妃的消息也是你能打聽的嗎?你好不容易才求太子同意你去校尉營歷練,再想著這些兒女情長只會害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