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的命都在少爺手里,少爺要處置奴婢易如反掌,奴婢只求問心無愧!
花容一臉坦然,像是吃定江云騅不會拿她怎么樣,沒了之前的怯懦害怕,顯出反骨。
良久,花容聽到江云騅說:“把你卷入這些是非中的人是我,你應(yīng)該恨的人也是我!
言下之意,恨他可以,不能恨蕭茗悠。
兩日后,天氣晴好,花容和江云騅一起隨太子來到城北山上狩獵,一同出行的還有蕭茗悠和殷府的幾位少爺小姐。
一下馬車,蕭茗悠便不小心崴了腳,太子把負責伺候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又勒令親兵搭好營帳。
蕭茗悠歉然的說:“都怪妾身自己不小心,不怪別人,妾身傷得不重,萬莫因為妾身擾了興致。”
“皇嬸腿上有舊傷,御醫(yī)說過要好好休養(yǎng),便是小傷也不可疏忽大意!
太子很自然的接過話來,蕭茗悠垂眸避開他的目光,輕聲說:“謝殿下關(guān)心,妾身確實還能堅持,不僅因為不想害大家白跑一趟,更因為妾身自己想多看看這里的風景。”
蕭茗悠剛被人扶進帳中休息,便有太監(jiān)來找花容。
蕭茗悠崴了腳,行動不便,一個人待在帳中很無聊,花容成了照顧她的最好人選。
“貴人,花容姑娘來了!
花容隨太監(jiān)在帳外等候,先聽得一聲細軟克制的痛吟,然后蕭茗悠才開口說:“花容姑娘,請進!
這次出行陣仗不算鋪張,但帳中陳設(shè)應(yīng)有盡有,入門還有一扇云霧紗做的錦屏。
錦屏薄透,隱約映出兩道交疊的身影。
蕭茗悠坐在矮床上,太子蹲在她面前,手里正握著她那只被崴傷的腳。
隔著錦屏,看不真切,越發(fā)的旖旎香艷。
花容只掃了一眼便屈膝跪下:“奴婢見過貴人!
營帳不隔音,周圍又有這么多人看著,花容還以為是御醫(yī)在帳中為蕭茗悠治傷,沒想到太子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過來。”
太子發(fā)話,花容這才繞過屏風來到兩人面前。
怕看到不該看的,腦袋垂得很低。
太子握著蕭茗悠的腳坐到矮床上,漫不經(jīng)心的問:“腦袋垂這么低做什么,上次來量尺寸,你不是就知道了嗎?”
量尺寸那日,太子還不知道花容是江云騅的婢子,扣著蕭茗悠親了好半晌,如今知道了,卻也并不害怕。
這個婢子膽子小,什么都沒敢說,如此反倒讓事情變得更加刺激有趣。
花容沒有抬頭,復又跪下,輕聲說:“回貴人,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會亂說話!
“抬起頭來!
太子再度命令,花容捏緊絹帕,這才乖乖抬頭。
那次在齊王府,花容被李湘靈欺負后嚇得不行,全程都低垂著腦袋,說話都在發(fā)抖,太子只記得花容當時有些狼狽,人也膽小的不行,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她是個相當好看的丫鬟,眉眼秀麗卻不小氣,看向他的眼神雖然有些忐忑,卻并不慌亂怯懦。
太子很是意外,不由多看了花容兩眼,蕭茗悠怯生生的開口:“殿下……”
蕭茗悠漲紅了臉,覺得難為情,低低的喚了一聲,想要把腳收回來。
太子收回目光,沒有松手,反而更放肆的撫上蕭茗悠的小腿,蕭茗悠頓時含了淚,眸光瀲滟。
太子就愛看蕭茗悠含著淚、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正想再把人欺負的狠一些,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偏頭再看花容便發(fā)現(xiàn)她那雙眸子和蕭茗悠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