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人到這里鬧事嗎?”
墨晉舟點點頭,說:“其實上次江三少爺來鋪子里問起老師的事,我就想勸他不要管了,殷還朝父子在郴州盤踞已久,背后不知勾結了多少勢力,早就根深蒂固不可撼動,但江三少爺說的那樣熱忱,我也忍不住想要試一試,不然實在愧對老師對我的恩情!
言下之意,這次鋪子被砸,是他和江云騅見面,被殷恒報復的結果。
花容沒有接這個話題,轉而問:“墨公子讓我來布莊是要談什么?”
“我雖然會裁剪,但畢竟是男子,很多事都不方便做,想再招一批繡娘,能否請姑娘教教她們,江三少爺有什么條件都可以提!
墨晉舟的語氣很誠懇,花容看著他說:“我家少爺和表少爺八字不合,墨公子雇我做事不怕被表少爺盯上?”
“東西沒了可以再掙,若是因為害怕就畏畏縮縮,如何能做成大事?”
說這話時,墨晉舟的眼眸很亮,攢著火苗。
逛完布莊,墨晉舟又和花容商討了一下發(fā)展布莊的計劃,直到傍晚時分才派人送她回賀家。
一進屋,便看到玉晚倒在江云騅懷里,江云騅的衣衫并不齊整。
瞧著很像是要發(fā)生點什么。
花容神情平靜,并沒有要退出房間的意思。
玉晚手忙腳亂的撐著江云騅的胸膛站起來,急急道:“花容姐姐你別誤會,少爺今日高興,多喝了幾杯,有些醉了,你不在家,我怕少爺睡著不舒服,這才幫少爺寬衣的!
玉晚說得很急,小臉紅撲撲的,像剛熟透的蘋果。
“沒事,我來伺候!
花容溫聲說著來到江云騅面前,玉晚退到一旁,突然好奇的問:“花容姐姐,你見過齊王妃嗎?”
花容動作一頓,掃了江云騅一眼,他蹬掉鞋子把自己裹緊被子里,對“齊王妃”三個字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看上去醉得很厲害。
花容幫江云騅脫掉襪子才回答:“見過!
“齊王妃是個怎樣的人呀?”玉晚繼續(xù)追問,問完怕花容生氣又解釋道,“今天在酒莊,有人提起齊王妃,說她是個心思極重的女人,故意害少爺被趕出家門,少爺聽完便不說話了,一個勁兒的喝悶酒,晚兒覺得齊王妃對少爺來說還是很重要!
怎么不重要呢,就算是身無分文的被逐出家門,就算所有人都說蕭茗悠是故意設計踩著他往上爬,他也從來沒有說過蕭茗悠一句不好。
玉晚已經(jīng)打來熱水,花容一邊幫江云騅擦身子一邊說:“齊王妃很漂亮,便是素面朝天,穿著最素凈簡單的衣服,在人群里也是很顯眼的!
玉晚忍不住接話:“會比花容姐姐還漂亮嗎?花容姐姐平日也不擦脂粉,但還是很好看,尤其是這雙眼睛,姐姐多看晚兒一會兒,晚兒都會臉紅心跳!
玉晚表現(xiàn)得好像對蕭茗悠一無所知,一開口卻精準的抓住花容和蕭茗悠唯一相似的點做比較。
花容神情未變,淡淡的說:“齊王妃不僅相貌出眾,才情也是極好的,尋常女子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我們這些做奴婢的又如何能與她相提并論?”
花容的姿態(tài)放得很低,坦坦蕩蕩的承認自己遠比不上蕭茗悠。
“花容姐姐太謙虛了,姐姐能得少爺如此歡心,應當不會比那位齊王妃遜色多少!
玉晚“貼心”的安慰花容,隨后又問,“那姐姐可知道少爺與齊王妃之間都發(fā)生過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