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沒皇室是重罪,本官為何要包庇?”江云飛反問,隨后說,“本官只是覺得李小姐的方法有些太粗暴和愚鈍了!
李湘靈不是第一次被江云飛說笨了,她壓著脾氣問:“如此說來,江校尉是有找出那奸夫的法子了?”
“既然李小姐說那奸夫一進去就派人把院子圍了個水泄不通,那個奸夫除非有上天遁地的本事才能憑空消失,齊王妃與那奸夫情深意重,說不定會胡亂攀咬人保全奸夫,李小姐不如派人看看屋里有沒有什么密道,或者屋頂和圍墻上有沒有奸夫留下的腳印!
江云飛說的很有條理,李湘靈不知道他有什么用意,卻還是派人四處查看蹤跡。
沒一會兒,有人回來說:“小姐,小的在房頂發(fā)現(xiàn)了一串腳印。”
李湘靈的眼睛頓時一亮,然后便聽到江云飛喚花容:“還不快去幫李小姐把屋頂?shù)哪_印畫下來,再把寺里所有人的鞋都拿來比對一番?”
江云飛說完又看向李湘靈:“派人去請御醫(yī)為齊王妃檢查身子。”
這個檢查身子可不是關心蕭茗悠有沒有受傷,而是要檢查她有沒有和別的男子行茍且之事。
江云騅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在李湘靈派人之前,松開花容,擋在蕭茗悠面前,一字一句的說:“不必找了,剛剛在她房間的是我,我們只是說了幾句話,什么事都沒做!
李湘靈早就知道真相,卻還是故作驚訝,高聲問:“阿騅哥哥,你的心頭好不是那位叫花容的姑娘嗎,那個奸夫怎么會是你呢?”
“我說了我們什么都沒有做,嘴巴給我放干凈點!”
“你們在屋里待了那么長時間,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做什么,就算今晚沒做,之前你們也許已經(jīng)見面做過了呢?”
江云騅自己當眾承認了,李湘靈可不會心慈手軟,眾人也都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江云騅沒有在意這些人說什么,定定的看著江云飛:“江校尉果然鐵面無私,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現(xiàn)在江校尉滿意了嗎?”
江云騅看江云飛的眼神帶了恨,江云飛并未辯解什么,平靜的說:“本官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親弟弟竟然會在深夜和一個寡婦私幽!
事情鬧得很大,第二天一大早,江云飛就帶著所有涉事的人下山。
花容和隨風一直在江云騅身邊貼身伺候,被京兆尹提審了很多次。
在牢里待了足足半個多月,花容和隨風才被放出來。
太久沒有見到日光,一走出牢房,花容就被強烈的日光刺得落下淚來。
江云騅不在,忠勇伯府派了馬車來接。
到了府門口,有人拿著沾了水的柚子葉幫他們掃掉一身晦氣,執(zhí)星院里也備好了飯菜。
吃完飯又洗漱了一番,花容才被帶到沁瀾院。
已經(jīng)是暮春,天氣暖和起來,沁瀾院里各式的花也都熱烈的綻開,殷氏在氣定神閑的修剪花枝,似乎并沒有因為江云騅的事動怒。
花容心里很是忐忑,卻還是硬著頭皮上前行禮:“奴婢拜見夫人!
殷氏沒有看她,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漫不經(jīng)心的問:“回來了!
“是!
籃框里已經(jīng)有很多剪下來的花枝,殷氏覺得差不多了,拎著籃筐進屋,又問花容:“在里面可有吃什么苦頭?”
“謝夫人關心,奴婢并未經(jīng)受什么嚴刑逼供,算不得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