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騅很是氣惱,說出來的話卻很有道理。
花容想了想問:“既然大少爺能躲開,之前也是故意讓少爺打那一拳的嗎?”
江云騅腳下一停,抓著花容肩膀的手緊了緊,好一會兒才說:“是!他就是故意找借口揍我!”
回到屋里,江云騅便趴著不動了,反反復(fù)復(fù)告誡花容離江云飛遠(yuǎn)點(diǎn),花容全都答應(yīng)。
應(yīng)得口是心非。
身體傷的厲害,江云騅第二天沒打算去監(jiān)工,房門卻在一大早被敲響。
曹洪在外面說:“江三少爺,大人讓屬下提醒你一會兒該去監(jiān)工了,不要耽誤修繕進(jìn)程!
江云騅:“……”
“三少爺,你這是怎么了?!”
江云騅剛到施工的地方,便有人上前關(guān)心。
江云騅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被親大哥打得路都走不了,裝的云淡風(fēng)輕:“沒怎么,不小心閃了下腰,過幾日就好了!
對方看了眼被他攬著的花容,露出了然的笑,殷切的說:“早就聽聞三少爺最近得了個天仙似的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三少爺還是要保重身體才行啊!
“沒你想的那么齷齪,滾!”
江云騅黑著臉把人罵走,但周圍的人還是時不時投來異樣的目光。
花容被看得很不自在,忍不住對江云騅說:“少爺,好多人在看呢,奴婢還是回去吧!
“你回去了我怎么辦?”江云騅斜眼睨著花容,“怎么,因為我大哥主持了公道,所以不想和我待在一起,想去我大哥身邊伺候?”
這個推測……挺合乎常理的。
花容確實有過這樣的念頭,但她知道,江云飛只是因為公務(wù)暫時住在這里,等寺廟修繕結(jié)束,他就會回到校尉營。
他將來是要統(tǒng)領(lǐng)千軍萬馬征戰(zhàn)四方的人,他的名字當(dāng)被萬人敬仰,絕不會被兒女情長牽絆,更不需要她這樣的人的侍奉。
花容搖頭,認(rèn)真的說:“奴婢不會去大少爺身邊伺候!
只是不會,并非不想。
江云騅瞇了瞇眸,正想說些什么,余光瞥見一個身影飄然而至,下意識的,江云騅放開花容往旁邊走了兩步。
兩人的距離頓時拉開了些。
花容偏頭,看到了蕭茗悠。
一夜不見,蕭茗悠看上去又憔悴了不少,一張臉白得近乎透明,皮膚下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見,眼底因為睡眠不足顯現(xiàn)出來的青黑更是惹眼。
蕭茗悠也不像之前那樣隨意,在離江云騅還有三四步遠(yuǎn)的地方停下,欲言又止。
江云騅自是沉不住氣,主動問:“齊王妃有什么事嗎?”
蕭茗悠捏緊絹帕,又咬了咬唇,好半晌才鼓足勇氣說:“江三少爺,能不能請你幫我找下御醫(yī)?”
江云騅的眉心立刻擰起,蕭茗悠繼續(xù)說:“桃花昨天半夜發(fā)起高熱,我知道她是罪有應(yīng)得,但我們畢竟有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
蕭茗悠的聲音很低,說著說著就帶了哭腔,眼眶也跟著紅起來。
好像受了天大的欺負(fù)。
江云騅哪里舍得心上人如此難過,當(dāng)即要親自去找御醫(yī),花容挽住江云騅的胳膊,看著蕭茗悠問:“江校尉雖然責(zé)罰了桃花姑娘,卻沒有不讓御醫(yī)給她看病,可是有誰對王妃說了什么,故意挑唆?”
事情若是傳到江云飛耳中,江云飛肯定會讓人徹查清楚,蕭茗悠不敢撒謊,白著臉說:“無人挑唆,是我自己害怕!
她不敢去找御醫(yī),卻敢來找江云騅幫忙,難道不怕江云飛讓她更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