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連連應(yīng)是,想要起身離開,被江云騅叫。骸奥,昨晚方丈派人送了一瓶燙傷藥過來,拿去。”
蕭茗悠聽到江云騅說燙傷藥就是眼皮一跳,桃花卻還是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伸手去拿藥。
江云騅手腕一翻,那瓶藥掉到地上,咕嚕嚕滾出一段距離。
“手滑了。”
江云騅沒什么誠意,明顯是在耍人,桃花卻不敢說什么,乖乖去揀藥,然而手剛碰到瓷瓶,就被踩住。
被燙傷的手背碰一下都疼,這一腳踩上去,桃花頓時痛得慘叫起來:“。『锰!王妃快救救奴婢!”
話落,江云騅加重了些力道,隔著桃花的手,啪的一聲踩碎了那個瓷瓶。
碎片扎進(jìn)掌心,桃花痛得暈死過去。
蕭茗悠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她極沉得住氣,保持著自己的優(yōu)雅,冷冷的說:“桃花方才是放肆了些,但也不至于如此,江三少爺要為心頭好出氣大可直說!
江云騅一臉坦然:“她得罪的人是我,和別人無關(guān)。”
蕭茗悠的手暗暗握成拳。
是她小瞧這個叫花容的丫鬟了!
江云騅處置了桃花,在和蕭茗悠的較量中,花容算是扳回了一成。
但蕭茗悠離開時的眼神讓花容很不安,她抓住所有機會拼了命的討好江云騅,然而才過兩日,寺里就來了個不速之客。
“這個院子挺好的,里面住的什么人呀?”
雖存著討好的意思,花容并沒有打攪江云騅白日監(jiān)工,江云騅走后,她還是看書、練字、畫稿。
聽到院里傳來熟悉的聲音,花容立刻就放下了筆,不過對方比她更快,她還沒來得及離開桌案,房門就被推開。
穿著一身靛青色長裙的李湘靈在丫鬟的簇?fù)硐驴邕M(jìn)屋來。
寺里莊嚴(yán)肅穆,李湘靈打扮低調(diào)了不少,身上配飾不那么繁復(fù)華貴,但裙上的大片鳥羽是用金絲和踩線一并繡成的,行走間折射出粼粼的光澤,仍是艷麗得叫人移不開眼,像只驕傲的孔雀。
四目相對,李湘靈脫口而出:“你是誰?為什么在這里?”
話里的敵意很重,可見她早就知道院子里住的是誰,故意闖進(jìn)來的。
“奴婢花容,見過二小姐。”
花容繞過桌案上前行禮,李湘靈瞪大眼睛,把花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嘴里忍不住嘀咕:“還真的是你,怎么剛剛看著完全像是兩個人!
今天是陰天,屋里光線有些暗,花容前日來葵水弄臟了衣服,便借了寺里給香客準(zhǔn)備的僧衣來穿。
方才她埋首在案前畫畫,一身氣質(zhì)寧和沉靜,像是悄然綻放的玉蘭花,和李湘靈前幾次見到那個膽小怕事的小丫鬟截然不同,故而李湘靈沒有認(rèn)出來。
花容奉承著回答:“奴婢身份低微,自是不配讓二小姐放在心上,這么多時日不見,二小姐沒認(rèn)出奴婢也很正常!
花容的姿態(tài)放得很低,很好的滿足了李湘靈的優(yōu)越感,她的神色好了不少,不客氣的把屋里打量了一遍,皺眉道:“屋里怎么什么都沒有,你就是這么伺候阿騅哥哥的嗎?”
之前衣服被剪,李湘靈生氣的不行,下定決心不再理江云騅了,但冷靜下來以后她又舍不得。
瀚京的世家公子里就沒有長得比江云騅更好看的,而且這些人好多都是些紈绔子弟,不是遛鳥斗蛐蛐,就是嗜賭好色,不像江云騅,騎射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