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茗悠也有些慌亂無措,想要起身,卻又因?yàn)橥忍壑匦伦氯ァ?br>
她的痛呼讓江云騅冷靜了些,厲聲命令:“給我坐著別動!”
江云騅沖出房間,不多時(shí),一名御醫(yī)帶著醫(yī)女匆匆趕來。
御醫(yī)先幫蕭茗悠重新?lián)Q藥,等醫(yī)女幫花容解決了如廁問題再幫花容換藥。
換藥需坐起身才行,折騰了一番,花容疼得幾乎要暈過去。
考慮到兩人行動都不方便,御醫(yī)把醫(yī)女留下幫忙照顧。
剛剛蕭茗悠一直要走,這會兒江云騅不在,她反倒穩(wěn)坐如山。
等醫(yī)女去煎藥了,蕭茗悠倒了一杯水,一瘸一拐的送到床邊:“花容姑娘一定渴了,喝點(diǎn)水吧。”
花容是有點(diǎn)渴,但喝了水就要尿尿,她不想麻煩,搖頭道:“謝王妃好意,奴婢不渴!
“可是我都倒好了,而且我端過來也不容易!
蕭茗悠的語氣溫和,眉頭卻痛苦的皺著,約莫是為了送這杯水牽動了傷處。
花容沒辦法,只能接過那杯水喝下,誠懇道:“謝王妃。”
“不用謝,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況且你是江三少爺?shù)男募鈱,我更要好好對你才行。?br>
蕭茗悠說著一瘸一拐的回去坐下,然而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就又倒了一杯水過來,用的還是和上次一模一樣的說辭。
花容后背爬上寒意,她喝下第二杯水,對蕭茗悠說:“謝王妃好意,奴婢真的不渴,而且奴婢受了傷不能動彈,不方便如廁!
“可水還是要喝呀,你剛剛不是想讓江三少爺幫你的忙嗎,你不喝水,一會兒他回來了,你怎么尿的出來?”
蕭茗悠說著回去坐下。
她的語氣很溫柔,表情也是純良無害的,每一個字卻都充滿了惡意。
花容剛剛拿如廁做借口打斷了她和江云騅的好事,所以她故意給花容灌水報(bào)復(fù),要花容難堪。
花容被蕭茗悠的話驚到。
原來蕭茗悠之前表現(xiàn)得那樣端莊識大體,都是裝的,她和江云騅的這幾次見面,只怕也不全然是偶然。
桃花的沖動莽撞都是她刻意縱容的結(jié)果,桃花越可惡,她這個做主子的就越善良大度。
花容越想越覺得恐怖。
蕭茗悠花了這么多心思,對江云騅應(yīng)該是勢在必得,那自己豈不是早就成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喝完藥,蕭茗悠隨便找了個借口支走醫(yī)女,硬是喂花容喝了一下午的水。
傍晚,江云騅才帶著隨風(fēng)回來。
屋里沒有點(diǎn)燈,一片昏暗,江云騅沒想到蕭茗悠還在屋里,表情有瞬間的不自然。
蕭茗悠搶先問:“江三少爺,妾身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江云騅這才想起自己離開時(shí)讓蕭茗悠坐在這里不要動,卻沒有說她什么時(shí)候可以離開。
想到蕭茗悠的腿傷,江云騅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命令隨風(fēng):“送齊王妃回去休息。”
蕭茗悠頷首道:“有勞了!
說是送,隨風(fēng)也只能跟在蕭茗悠身邊,不能上前扶她,蕭茗悠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擦肩而過的時(shí)候,江云騅又聞到她身上的茶香,眼皮上似乎還殘留著她指尖冰涼的溫度。
“等等!”
江云騅叫住蕭茗悠,取下腰間的佩劍遞給她:“拄著這個!
忠勇伯府的男丁都有自己的佩劍,見劍如見人,向來是不會假手他人的。
蕭茗悠接過劍,纖細(xì)的指尖撫過劍鞘,感激道:“謝謝。”
江云騅眸色微暗,感覺心弦被狠狠撥弄了一下,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才走進(jìn)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