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只笑不語,心中暗道:傻丫頭,只要你想,我會一直陪著你去尋找更多的驚喜與美好。
兩人背著滿滿的背簍,迎著夕陽,踏上了回家的路。
一路上,顧卿芝不停地和顧衍討論著今天的經(jīng)歷和收獲,而顧衍則靜靜地聽著,臉上洋溢著寵溺的笑容。
當(dāng)兩人踏入家門之際,驚訝地發(fā)現(xiàn)顧臨早已先行抵達(dá)家中。
此刻,院子里琳瑯滿目,鋪滿了嬌艷欲滴的山茶花以及各式各樣的草藥。
面對眼前這番景象,顧卿芝不禁心生疑惑,一時間茫然不知所措。
她暗自思忖道:今日為何會有如此眾多的草藥?數(shù)量之巨,竟生生超出平日三倍有余!
正當(dāng)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只見顧皓迅速地從顧臨身后閃身而出,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高聲喊道:“姐姐,原因自然是今日學(xué)堂放假啦!”
聽聞此言,顧卿芝如夢初醒,頓時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呢……”接著,她將目光投向擺放在院子中的草藥堆,仔細(xì)端詳一番后,驚喜地發(fā)覺其中增添了不少以往未曾見過的品種。
于是,她趕忙邁步向前,湊近草藥細(xì)細(xì)查看。
每一株陌生的草藥都被她精心挑選出來,反復(fù)審視。
果不其然,新增的藥草品類繁多,令人目不暇接。
站在一旁的顧衍目睹了她這一連串異于尋常的舉動,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走上前來關(guān)切地問道:“卿卿,發(fā)生何事了?”
顧卿芝微笑著搖搖頭,轉(zhuǎn)過頭望向顧皓,輕聲詢問道:“皓哥兒,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顧皓用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高興地回答說:“姐姐,這些可都是您先前繪制給我的草藥圖譜哦!
我特意整理好帶在身上,今天上山時拿出來讓大伙兒瞧了瞧,他們看到之后就熱心地幫著一塊兒尋找啦!”
顧卿芝聽后,不禁喜笑顏開,夸贊道:“哈哈,真是個聰明伶俐的好孩子!嗯,不錯不錯……”
顧皓有些忐忑地問,“對了,姐姐,我想問問你,這些草藥是否都有用處呢?”
顧卿芝胸有成竹地應(yīng)道:“那是當(dāng)然咯,皓哥兒做得非常好!
顧皓得意地回應(yīng),“姐姐,我也覺得自己做得非常棒呢!”
之后,顧卿芝滿心歡喜地伸出手,輕柔地?fù)崦欚┑男∧X袋瓜,表示贊許之意。
小家伙今日的表現(xiàn)如此出色,這讓一旁的顧卿芝心生歡喜,不禁想要好好獎賞一下這個乖巧懂事的弟弟。
她稍作思索后,柔聲說道:“皓哥兒,姐姐明天給你做香噴噴的肉干吃怎么樣?”原來呀,今天那對神秘的黑雕夫婦不僅送來珍貴無比的野山參,還給他們額外帶來了兩頭肥壯的野山羊以及四頭體型碩大的野豬!
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顧卿芝與顧衍共同商議后做出決定——只保留其中一頭野豬和一頭野山羊,而將其余部分統(tǒng)統(tǒng)送往朱掌柜和趙府那里。
畢竟,趙府的人脈資源同樣需要悉心維系,所以偶爾送上些新鮮美味的野味也是必不可少的。
果不其然,當(dāng)這些豐盛的禮物送達(dá)趙府時,負(fù)責(zé)接收的趙管事喜出望外、心花怒放!
要知道,對于像趙管事這樣見多識廣之人來說,能夠品嘗到這般純天然無污染的美食實屬不易。
聽到這里,顧皓興奮不已,連連點(diǎn)頭回應(yīng)道:“姐姐做的肉干簡直太美味啦!”
“不過”,話鋒一轉(zhuǎn),只見他略微遲疑片刻,面露些許不安之色,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姐姐,您能不能再多做一些肉干呢?
因為今天我的那些小伙伴們給予了我許多幫助,如果有機(jī)會的話,我好想邀請他們一同品嘗這份美味佳肴……”
顯然,聰慧過人的顧皓牢記著兄長曾經(jīng)教導(dǎo)過他的道理:做人絕不可貪圖他人的無私奉獻(xiàn),唯有建立起相互往來、互惠互利的情誼紐帶,方能天長地久。
面對弟弟如此真摯懇切的請求,顧卿芝自然滿口答應(yīng)下來,并微笑著寬慰道:“沒問題哦,姐姐會特意多準(zhǔn)備一些的,這樣一來,咱們家的皓哥兒還有可愛的水姐兒就都可以把美味的肉干分享給自己的好朋友們啦!”
顧卿芝是個端水大師,當(dāng)然得一碗水端平,都是弟弟妹妹,可不能厚此薄彼。
此時此刻,站在一旁的顧曉水完全沒有料到自己居然也能被顧及到,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暖流,原本洋溢在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奪目起來。
聽了顧卿芝的話后,趕忙高高舉起手,語氣急切地自告奮勇道:“姐姐,明日就讓我來幫您處理肉食吧!”
一旁的顧皓見此情形,自然也是不肯落于人后,緊跟著高聲喊道:“姐姐,算我一份,我也要一同前來幫忙!”
聽到這話,顧卿芝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應(yīng)允。
然而實際上,她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只當(dāng)是小孩子一時興起罷了。
畢竟,明日他們可都是要去學(xué)堂的。
就在此時,原本在后院悠閑漫步歸來的鄭昆淮跟隨唐望踏入了庭院之中。
他的目光瞬間被院子中的某個人所吸引,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仿佛看到了什么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那張臉龐實在是太過熟悉了,相似度竟然高達(dá)八成之多,尤其是與年輕時候的義母簡直如出一轍。
他清楚地記得,義父的書房內(nèi)一直懸掛著一幅義母年輕時的畫像,而眼前這人的面容,雖然此刻尚顯稚嫩,但再過些年,定然會與那幅畫像中的容顏毫無二致。
鄭昆淮心中暗自嘀咕不已,看著滿院子歡聲笑語、和睦相處的眾人,他迅速做出了判斷,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要知道,在這個家中,尚有兩人未曾謀面,其中一人乃是家中的二郎君顧衍,另一人則是三郎君顧仲。
而這二人目前皆在縣里攻讀學(xué)業(yè)。
按照年歲推算,面前這位想必便是二郎君顧衍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