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零很快睡熟,卻仍然含著李解手指頭前端,他稍微有動的意圖,她就立馬如心愛的玩具被奪那樣可勁的咬著,李解放松了,她的牙齒也就松開只是含著了。
看著白零睡的甜美,李解想著,不由笑了。
白零這不知道是什么壞毛病,是不是該給她個嬰兒奶嘴?
喔……這年代找不到那種古老的東西了,只在舊科技時代的資料記錄里存在。
李解很快也睡著了……而且,覺得這一覺睡的很安寧,大約確實是太累了。
魚跟神無雙談完的時候,已經(jīng)兩個小時過去了。
當五級城區(qū)的二分之勢有了突破的重大可能時,魚的心情恢復(fù)了很多,這種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等著贏取未來的感覺,讓她別的悲傷都沖淡了。
‘我很期待合作勝利的那一天,你要白勝衣及其戰(zhàn)斗力完整的離開五級城區(qū)到三級城區(qū);我要五級城區(qū)恢復(fù)一統(tǒng)之勢。相信我們的合作會很順利。’
‘當然!駸o雙同樣很有把握,轉(zhuǎn)而又問了一次:‘當白老的感覺怎么樣?’
‘你很關(guān)心這個問題?’魚意識到,神無雙已經(jīng)問了三次,她想了想說:‘當然很不錯。’
‘僅此而已?’神無雙又問。
‘不然呢?’魚當然不會說真實的心情感受,當白老很有成就感,幾乎所有事情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覺,非常妙!這就是她過去想要的。
但是……跟母親的距離,還有心存顧慮不敢讓李解知道白老事件的真相,更害怕著有一天他會知道基因戰(zhàn)士的災(zāi)禍是因為她的蓄意推動……
她已經(jīng)是白老了,可是,仍然會害怕這些。這些讓她沒辦法如過去那樣,對李解不需要隱瞞感受的坦誠傾訴。她覺得自己,精神上變的徹底孤獨了。
‘孤獨感呢?’神無雙很干脆的戳穿了她隱藏的東西,瞬間,魚覺得秘密被偷窺了那樣,十分難受,但她不想表露,也不想承認!愫芄陋殕幔俊
‘當然!人怎么可能什么都能得到?像我們的位置,必須學(xué)會最愛自己,不能自私的坦率、自私的徹底,就會被柔軟的感情折磨的痛苦不堪。孤獨感可以是享受,也可以是永遠的煎熬,介于我們能否清醒的意識到這種孤獨的不可能避免!
神無雙聊的很遠,這是魚原本從沒想過會跟他交談的心情感受?墒牵塘巳,還是沒能拒絕這種交流!趺床沤凶运降膹氐?’
‘像我對白勝衣那樣,她也好,其他人也好,必要的時候為了我所在的位置的需要而委屈甚至于犧牲,那都是理所當然的必須。我們不需要因為他們情緒的受傷而改變自己的需要,這就是足夠徹底的自私!
‘……還真是你的作風(fēng)!’魚沒想到有人能把自私說的這么不要臉,可是,這種話本來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到處亂說,那么,神無雙為什么會對她說?‘為什么跟我說這些?’
‘差不多的位置、差不多的類型的人才能溝通。而且我希望,我們的合作不會因為你個人的軟弱愛情而受影響,李解對于你的未來,很明顯阻礙多于助益。過去你的處境需要他,而現(xiàn)在,他沒什么實際意義,反而因為解決者的行事作風(fēng),很可能干擾你。’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不需要你無謂關(guān)心!’魚理所當然的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她有自己的主見,不可能聽著神無雙怎么建議,她就怎么想、怎么做。
‘這只是基于合作必要的提醒,我當然沒有權(quán)力干涉你的私事,但我的作風(fēng)是:如果誰阻礙了我,誰就得被消滅!丑話說前面,將來你如果因此犯錯,破壞我們的合作,到時別說我神無雙動你的男人!
‘哼!怕你辦不到!
‘哈……這回答我喜歡,炎黃戰(zhàn)神的女人,該對他有這種自信。我真希望有那一天!駸o雙結(jié)束了通訊。
魚長長的、吁了口氣。
從過去開始,白勝衣就讓她緊張,如果她身邊跟著神無雙,那她就更覺得可怕了,好像自己的命在他們手里攢著,只要他們不高興了,使勁一捏,她就完了。
而今天,她能夠有底氣的跟神無雙平等對話,這是因為什么?
因為她的命,終于在自己手里了,她有很多的人,還有幾乎不可攻破的白家主宅作為大本營,在五級城區(qū)誰想傷害她都難如登天!
魚回到房間時,看見李解和白零中間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側(cè)身相對而睡。她過去,看見白零含著李解的手指頭,睡夢里偶爾無知覺的吸允兩下……這是白零的臭毛病,像嬰兒,吃手指!
魚好不容易才糾正了不讓她吃自己的,現(xiàn)在好了,看來她逮著李解的不放過。
可是,她本來該睡在中間。
現(xiàn)在是不行了,她知道這時候拽不出來,于是就在李解背后側(cè)躺著,看著他們兩一個睡的比一個沉,越看,越來火!
眼前這畫面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啊……她白老,往后就這么睡?就這么三人一張床?
別人要么當她變態(tài)!要么覺得她被李解吃的死死的,讓她威信何存?過去她不在意,但現(xiàn)在可不同了,她是白老了!
魚盯著白零,死死的盯著……半晌,深吸了口氣,下了床,出去了。
她想起神無雙的話,本身也在不斷提醒自己,跟白零生氣,既沒必要又愚蠢,白零是她手里的重要助力,就當她是床上的擺設(shè),抱枕,人形毛公仔……不管什么都好,反正,別跟她慪氣就對了!
可是,沒多久,她又回來,開門看了眼,見兩個人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距離合適又規(guī)矩,稍微放心,走了。然而,半小時后,又再次回來查看……如此反復(fù)了幾次后,她猛抓頭發(fā),就覺得自己表現(xiàn)的像個傻子!
還好,政府方面的人,這時候給她來信息了,她的注意力也就能夠轉(zhuǎn)移。
政府方面的意思很明白,說話很婉轉(zhuǎn),希望魚能多派人手幫助地方政府找尋破壞者組織的人,盡可能追回城區(qū)損失的糧食,否則很快面臨分配缺口,還希望在此之前魚能借點糧食渡過難關(guān)。
魚當然滿口答應(yīng)的很好,說會全力以赴搜尋破壞者組織的人,又說到時候會不遺余力的援助城區(qū)政府。
但通訊結(jié)束后,魚卻不齒的冷笑。
城區(qū)政府盼著她們二分之勢,就是想利用這種形勢,對于她和白勝衣來說,都需要得到城區(qū)政府的幫助,幫助越多,當然越有利。
于是反過來,城區(qū)政府又能以此為誘餌,在方方面面的事情上‘請’她們出力,為了維持好關(guān)系,哪怕至少不讓對方得到更多助力,她們互相攀比著向城區(qū)政府示好,就是政府方面最理想的情況。
然而魚才沒那么傻,過去在白家聽說過那么多諸如此類的事情,根本就沒打算如城區(qū)政府所愿。
找破壞者組織的人?追回糧食?她當然會全力以赴,任何城區(qū)的勢力都會這么做!因為他們也討厭破壞者,也想追回盡可能多的糧食。
只不過,追回后給不給城區(qū)政府,給多少,那又是一說!
至于借糧食?拿一點點打發(fā)城區(qū)政府應(yīng)付場面就不錯了!
傻瓜都知道,糧食的漲價風(fēng)暴就要來了,各城區(qū)勢力都在等著撈一筆呢,誰會真的不遺余力的幫政府補缺口那么無私啊?
這事魚本來就在琢磨讓誰主持,她現(xiàn)在可以信任的人不多,糧食方面的事情必須口風(fēng)緊的人,又有本事應(yīng)付各種場面,帶領(lǐng)人、指揮安排對破壞者的戰(zhàn)斗之類的……
她很想用李成強,但有點擔心他會跟李解提這事,這種事情她能讓李解知道?他那人,雖然不至于正義感過度,但在這種是非問題上,不用想——絕對會憎惡囤糧的做法。
魚決定試探下李成強,于是信息過去,假裝說支援城區(qū)政府的事情上拿不定主意,問他想法。
‘城區(qū)政府的糧食缺口補不上,將來問題很大,但我們也得留點余量應(yīng)付糧荒,你覺得,該拿出多少比例的糧食借給城區(qū)政府?’
‘白老,我的想法不中聽,就不說了!
‘讓你說,哪那么啰嗦?’魚故作嚴厲,李成強很快回了信息說:‘咱們又不是政府部門的人,破壞者組織搶糧也不是咱們的責任,這些都是政府部門沒做好!干嘛讓我們替他們擦屁股,我們是城區(qū)勢力哎,又不是慈善機構(gòu)。明擺著糧荒來了會賺到飛起,要我說,一顆米都不借!是吧,我就說不中聽,心黑了是吧?’
‘簡直是胡說八道!掙錢也得有底線!有你這么干的嗎?’魚故作憤怒呵斥,那頭李成強回信息說:‘你非讓說的。≡僬f,你是頭,我就說自己的意見,我說真正的想法是我應(yīng)盡的責任,采不采納,怎么決斷是你當首領(lǐng)的責任。不合適就算了,這么一頓臭罵不是打擊我以后獻計的積極性么?’
‘算了,當沒問過你!~故作冷淡,其實很高興李成強的反應(yīng)。但是,她還得再用人試試李成強的口風(fēng)緊不緊,如果這也沒問題,這件事,她才能決定交給他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