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你不明白,你以為晨陽那些材料意味了什么?意味著她可能會失去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這種失去的恐懼折磨下,她做出殺人的瘋狂事情一點都不奇怪!”矮子邊說,邊神經(jīng)兮兮的打量周圍,好像黑暗里,突然就會沖出晨陽,于是又掉頭往回走說:“我們回去,別呆外面……”
“矮子!這是三級城區(qū),在這殺人誰還想逃?”
矮子一怔,緊接著連連點頭說:“對、對,對!就是這樣,我只要不回八級城區(qū)她就沒機會下手!哼哼,我不用怕她,沒事,沒事……”
高大胖暗暗嘆氣,矮子慌成這樣,一時之間全沒了平時的模樣,可也不怪他,死人哎……突然兩個熟悉的人都死了,還一起死在八級城區(qū),兇手至今還不知道。矮子當然會胡思亂想,其實連高大胖剛開始都下意識的懷疑是晨陽,但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靜了很久,矮子的情緒稍微冷靜了點,不再顯得六神無主了,感動的對高大胖說了聲謝謝,要不是他陪著,他剛才指不定慌亂下就干嘛了。
“客氣什么?”高大胖嘆了口氣說:“李解那天也去過八級城區(qū),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從城市守護那得到什么新消息。你說,廣成干什么事了?兇手到底為什么?”
“大胖,恐怕不是我多心。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在外面碰見過廣成兩回,當時覺得巧,現(xiàn)在覺得,他可能是在跟蹤我。要是這樣,說不定我們談的話被他聽見了,他可能是懷疑我工作的事情……”矮子整理著思緒,他覺得現(xiàn)在很冷靜,不是胡思亂想,結(jié)合諸多跡象還有廣成最近找工作越來越懶散的表現(xiàn),這結(jié)論可能性太高了。
“可是……咱們最近沒說過什么啊?鏡頭根本沒提過。”高大胖回憶著,突然想起來了說:“對了!對了,有,早些天晚上我問過你發(fā)工資了第一個月準備拿多少給鏡頭!”
“廣成最近的狀態(tài)也怪!卑铀妓髡碇叽笈职欀碱^說:“你還是懷疑晨陽?她不至于!殺人啊,藏不住她就徹底完了,她腦子又沒事!”
“正常該不會,可是你想過沒,要是廣成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什么呢?”矮子神色凝重,高大胖不由怔住,明白了過來,不由緊張的問他:“那、那怎么辦?照這么說真可能是晨陽被廣成逼得沒辦法,然后下這狠手?那我們知道的消息很重要啊!”
“大胖,你要說出去了,我就完了,工作完了,還得落個敲詐勒索罪啊!”矮子很激動的反問,讓高大胖一怔,旋即他苦惱的重重嘆了口氣!鞍!這、這怎么辦啊真是!要不、要不我去問晨陽?”
“不!我去。”矮子猛的站起來,按著高大胖肩膀,語重心長的勸他說:“這事你別攙和了,就當不知道,要不然,你更為難!
“可是……”高大胖還是不放心,矮子知道他擔心什么,就保證說:“現(xiàn)在我還跟她鬧騰什么勁。课揖褪堑脝査,人到底是不是她殺的!”
高大胖想了想,這才用力的點頭,答應(yīng)讓矮子一個人去。
而這時,李解和落滿盈在八級城區(qū)。
對于他們來說,手里目前掌握的信息,以及晨陽那天神秘外出,范圍又恰好在鏡頭家里一帶,確實很容易讓人疑心。
但是,李解他們還不知道晨陽存在任何這么做的理由。
落滿盈打聽了點消息,過來在李解身邊歇著,順便說了!八劳鰰r間很接近,就在晨陽回去之后幾分鐘!
“那就不是她了?”李解當然不希望是晨陽。
“……我明白你的心情。”落滿盈十分無奈的默默李解頭發(fā),被后者打開了胳膊說:“我明白了,可能是她沒有直接致命,所以他們晚了幾分鐘才死。但是,這么做好玩?”
“未必是故意,或許是失手,或許是臨末又狠不下心什么的。反正,晨陽的嫌疑存在,當然,在沒有能夠確定的動機之前,更大的可能是入室盜竊,殺人什么的,城市守護說偶爾會有窮瘋了的人這么干!
“那就對了嘛!”
“看你急的,那天我們前后陪伴,你就算不相信裁決的屬性評估,那也該相信我這尊平和神呀,跟我們在一起,她有殺人意圖,還殺了人,然后我們到現(xiàn)在才知道?”落滿盈不逗李解了,看他郁悶的掩面,樂了!瓣P(guān)心則亂,一點都不假!
確實,李解真覺得自己糊涂了。一個人的屬性變化不會那么突兀,如長發(fā)女生那樣的,純屬特例。當然也有激情殺人,但那種人,本身的屬性評估就接近出事的危險線,所以一點就燃。
他是糊涂了,但不僅是因為害怕事情跟晨陽有關(guān),更主要的原因是,死的兩個都是他認識的人。
看他又異常沉默,落滿盈拿胳膊撞撞他,笑著說:“好了帥哥,別在那過度責(zé)任感了行嗎?別忘了,大叔說過,完美介入是很少見的情況,合格介入的標準就是:介入后帶來好的改變,哪怕只有一點。”
“我知道!崩罱猱斎挥浀,也很清楚個人力量有其極限。最完美的介入當然是連火苗都還沒燒起來時就解決了問題,介入的所有事件都不出事的解決固然好,只是,那只能是一種追求。
“可是,總是會止不住的反問自己,是不是對廣成的問題疏忽了,我其實,是不是可以早點跟他單獨談?wù),或許今天的結(jié)果會不一樣……”李解說不下去了,對此他是有自責(zé)的。
他覺得,或許因為廣成的行為讓他不屑,所以他雖然顧忌別的朋友情面沒趕廣成走,但也一直沒搭理他的跟蹤。倘若談?wù)劊热魟駝,是不是會不同過呢?
“別想了,大叔不是說過了,我們只能看到一個真實的結(jié)果,另一個結(jié)果總不過是推想,甚至是猜想而已。”落滿盈長舒了口氣,嘆道:“大概因為我不認識他們,所以沒你那么多的感觸,但也因為這樣,相比之下我更覺得陳尚的事情,最后的影響會很可怕。兩條命——現(xiàn)在感覺才剛開始,這或許就是觸發(fā)的因,所以我覺得,這里沒有更多線索了話,我們該回去,看著點晨陽!
“……你說的對!”李解說走就走,他希望,別再錯過什么。
矮子去找晨陽,還沒到,就在路上碰見了李雙飛。
“飛姐?”
“走,那邊聊!崩铍p飛帶了矮子去活動中心,那地方好說話。
在人不多不少的商品店里逛著,李雙飛說給矮子帶了個好差事,然后把信息卡給他看了。
信息,讓矮子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因為,那是晨陽的事!帮w姐這是?”
“廣成賣給我的,有幾天了。他本來拿著要挾換三級城區(qū)的工作,但這女的辦不到,他看實在逼不出來,錢也沒多少,就賣給我了。”李雙飛編著故事,末了,微微聳肩道:“本來嘛,這類消息很多都得藏,眼前看起來是沒多少價值的,但是,如果將來她在一華公司做的好,有獲取很多消息的能力時,今天買的、長期藏放的消息,到時候就能獲取高很多倍的回報!
矮子聽了,連連點頭,佩服的說是這個道理。但心里清楚,這得有足夠的資金實力作為基礎(chǔ),旁人要生活,要用錢,消息買了當然得是盡快能再賣的,哪能積壓。
“可惜,事情突然有了變化——”李雙飛很無奈的攤手說:“世上總少不了干糊涂事的人,譬如這個小妹妹,被廣成逼急了,竟然殺人滅口。那兩個人你都認識吧?”
“認識……”矮子心想果然如此,真的是廣成學(xué)他敲詐,直接把晨陽逼瘋了。如果是這樣,李雙飛又想干嘛呢?“那飛姐是想?”
“案情,判決,繩之于法之類的事情,不歸我們管。查案自然有城市守護。不過,對于這種犯了事的人,于我們來說,價值很大。所以我需要你幫忙接頭,告訴她我們的要求,告訴她如今的處境!崩铍p飛話說完的時候,見矮子猶豫不決,就直接轉(zhuǎn)賬了十萬塊給他,語氣很隨意的說了句:“活動費用,不夠只管開口,事成之后,給你五十萬辛苦費,這種美差可不總是有,就算我愿意照顧,也不總是能交給你做。好好干,別說飛姐沒關(guān)照你!
矮子不知道該不該答應(yīng),或者說,他不知道怎么拒絕。
他希望晨陽被繩之于法嗎?
不希望,因為那意味著他的事情也會曝光。
可是,他沒想要再拿這事威脅晨陽啊……
‘算了,我就傳個話,又不是不守信用,要怪她就怪廣成吧!’矮子知道李雙飛肯定知道他威脅過晨陽的事情,所以,其實他根本沒有選擇。
矮子到了之前約晨陽見面的、她樓下的走道,正準備給晨陽信息,就聽見前面有說話的聲音。
‘晨陽?’矮子探頭打量,看見晨陽很憤怒的在驅(qū)趕一個長頭發(f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