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空消失?不,分明是死了!
他神念散出,清晰的看見,許黑正在大殺四方,將沙蟲一口吞下一大片,哪里還有天一斗的影子。
至于另外一邊,沙蟲群像是看見了什么恐怖事物,朝著后方瘋狂的退去,根本不敢靠近黑黃。
南華子,只剩下一具空殼還在,元神不翼而飛。
“什么情況?”
蜃獸不由一愣,這兩人,居然也比想象中要棘手!執(zhí)法殿都是這么善于藏拙的嗎?
“無妨,我即將脫困,你們隱藏的再多也是無用功!
蜃獸的身體拔地而起,鎮(zhèn)壓他的大山裂縫越來越多,當?shù)竭_極限時,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由令狐肉身所化的山岳,就如此這般,炸成了粉碎!
令狐的元神,被寂風泡沖擊過后,水流潰散了大半,由河流化為了小溪,又有一些黑色長蟲飛了過來,要吞噬于他。
令狐陷入了絕望,他不敢相信,自己會栽在這里。
蜃獸的眼中滿是譏諷,他沖破大山的鎮(zhèn)壓,正要從中沖出?赏蝗,一道巨型的陰影,籠罩在了他的頭頂上。
蜃獸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只見一根擎天巨柱,屹立在他的頭頂上,朝著他碾壓而下。
周遭的空間,也隨之一同壓了下來,風聲水聲沙落聲,全部消失了,只有這一根柱子。
“天傾!”
“轟隆隆!”
天傾之柱,當頭棒喝,砸在了蜃獸的頭頂,剛剛突破封印的他,再次被一頭砸進了沙土深淵之中,埋下了地下萬丈。
許黑這一擊,準備的恰到好處,剛好在對方?jīng)_破的那一刻,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直接將對方砸入地底。
“吼!!”
蜃獸發(fā)出憤怒的吼聲,他,居然被一個破虛初期的小子暗算了。
“轟!”
許黑的撞開沙土,沖天而起,他身形拔高,提高到了十丈,身上覆蓋著晶瑩剔透的結(jié)晶鎧甲,波光流轉(zhuǎn),如同一尊擎天巨人。
他將白帝經(jīng)運轉(zhuǎn)到了極致,在吞噬了大量沙蟲之后,又有澎湃的氣血填補,許黑大口呼吸著,如同一座巨型鼓風爐,每一次呼吸,都引起了沙塵震動,四方巨響。
附近的沙子,不由自主的朝著他吸附而去,那是重力到達了極限后,出現(xiàn)的自帶引力。
這種現(xiàn)象,在凡界很常見,只要肉身到達凡界的臨界點,就會出引力。
可在靈界,許黑還是頭一回。
“這,才是我的全盛狀態(tài)!
許黑看著全身的晶體,只覺心潮澎湃,豪情萬丈,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
幸存的小隊中,所有人都看向了許黑,眼中既有震驚,又有喜悅,那是可以生還的希望。
活著的八個人中,其中有三人都是許黑的手下,分別是王浩然,柳嫣兒,以及蕭晴。
他們各自都有驚人的后臺,能活到現(xiàn)在的,無不是底蘊深厚,見多識廣之人,可還是被許黑給驚到了。
此刻,沙蟲群在許黑眼里,如同小螞蟻,許黑一聲暴喝,碎龍吟,將方圓萬丈內(nèi)的所有沙蟲悉數(shù)震成了齏粉。
白帝經(jīng)全開的許黑,狀態(tài)直接拉滿,而他的碎龍吟,也變成了超級大殺器,儼然達到了碎虛的程度。
碎龍吟共有七層,現(xiàn)在是第五層,碎虛!
“嗖!”
許黑沖天而起,如同一把戰(zhàn)天巨錘,朝著東方向碾了過去,所過之處,沙蟲群被轟成了粉末,爆成汁水,根本阻攔不了分毫。
偶有一些沙蟲,咬在了許黑的身體上,卻連晶體外殼都破不開,儼然就是一尊怪物。
物理上的攻擊,全部無效!
不多時,許黑就沖到了東邊的引力陣法前,他抬起就是一腳,將陣法直接踩了個稀巴爛,連帶著陣法形成的黑洞,都被他給踩爆了。
“得救了!”
所有人都欣喜萬分。
可就在這時,一陣陣毀滅性的聲波,從地下蔓延開來,瞬間降臨到了許黑的身上,從他堅硬的外殼中穿透而過。
這正是蜃獸的神念攻擊,大夢千秋。
不管許黑的肉身再強,面對神念攻擊,也是束手無策,更何況是神識最強大的蜃獸。
只是一瞬間,許黑就陷入了僵直狀態(tài),他的眼神進入迷茫,他看見了一輪黑月,高懸于頂,天上地下都變成了茫茫無際的黑暗。
他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被控制住了。
在這樣的夢境中,被折磨幾千年,外界也只是一瞬,這才是大夢千秋的可怕之處。
“敢暗算我,今日就折磨你千年再說!”
地下深處的蜃獸陰狠道。
可突然,他四周的空間也變成了黑色,沙子中有無數(shù)扭曲蠕動的黑色符文,從各個角落竄了出去,就像是一只只彎曲的蚯蚓,形成鬼畫符般的模樣,遍布四周。
“這是什么東西?”
蜃獸不由一驚,以他的神識,附近的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感知,被許黑暗算,純屬于他被鎮(zhèn)壓后出現(xiàn)的意外。
可是現(xiàn)在,他對這些詭異的符文,居然毫無察覺。
“久聞閣下的元神強大,本座仰慕已久,故此,想邀請閣下來我的人皇幡中一敘!
一道陰惻惻的笑聲,出現(xiàn)在詭異的符文中。
“你是什么人?”蜃獸怒道。
他身形一躍,卻紋絲不動。
他駭然的發(fā)現(xiàn),這一片空間早被符文給定死了。就在他對付許黑的剎那,對方果斷出手,用符文封住了此地。
可這些符文,是如何融入沙子中的?對方不可能做到如此隱秘!
“不對,這些符文是從沙子里冒出來的,不是對方臨時布下,難道說?”蜃獸瞳孔一縮。
“呵呵,不瞞閣下,這些符文是從云船上掉下的,你將云船撞碎,船體的碎片落入了沙漠中,這些符文也隨之滲入沙漠……”
“你要是不毀了云船,符文也不會如此輕易的隱藏下來,怎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陰惻惻的怪笑聲,不斷的從符文中出現(xiàn),響徹在蜃獸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