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誰?”
夜梟呼吸急促,內(nèi)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總感覺,此人有些眼熟,可一時想不出對方究竟是什么身份!
從對方隨手的攻擊來看,這絕對是破虛修士,不會有假,可什么時候,神州星上冒出破虛修士了?
此人的氣息,倒有點像是當年許黑身邊的那條狗,黑黃。
“你是何人?”
姜不凡眉毛一挑,喝問道。
在出發(fā)前,他已經(jīng)做足了準備,為了防止意外發(fā)生,他提前準備了五行天尸,相當于五位破虛,還是可以無限復(fù)活的那種,根本無需擔心對方有增援。
只不過,神州星時不時冒出的底蘊,讓他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呵呵,時隔三十五萬年,連本座的名號,都無人記得了,是么?”
黑衣男子環(huán)顧一圈,目光掃過姜不凡,掃過遠處的煉血宗修士,再掃過幸存不多的神傀宗眾人。
所有人都是一臉驚異之色,實在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我不管你是誰,現(xiàn)在滾開!念你修行不易,我不計較你冒犯之罪!”
姜不凡淡漠道,口吻如同發(fā)號施令。
雖然他不怕此人,可也不想耽擱了正事,意外一個接一個出現(xiàn),讓他有了一絲緊迫感,早知如此,他就不該浪費時間,研究什么千機大陣。
“冒犯?”
黑衣男子冷笑一聲,道:“本座不僅要冒犯,還要打的你哭爹喊娘,跪下來叫祖宗,要不然,如何重振我天魔散人的名號?”
此話一出,全場都沸騰了。
天魔散人?這人居然是傳說中的五大上仙之一,天魔散人?
“真的是他!”
夜梟立刻想起來了,關(guān)于天魔散人的記載。
豐神玉秀,面如冠玉,氣質(zhì)如魔,陰險毒辣,踏遍累累尸骨,無所不用其極,上古時代第一魔頭,天魔散人。
他的戰(zhàn)斗力不如白帝,但論及詭異的手段,當屬第一。
天魔散人的相貌并不固定,想變成什么樣,只在他一念之間,經(jīng)常會模仿一些英俊的年輕男子,讓自己看上去和善一點,卻往往弄巧成拙,令人生厭。
就連他奪舍,都讓許黑幫忙尋一頭年輕體壯的英俊身體,可見此人性情。
“神州星確實有些底蘊,可來了一個天魔散人又如何?不還是一個死?”白骨夫人譏諷道。
“的確,以靈界前輩的手段,誰也改變不了結(jié)局!毖独献嬉哺胶偷狞c頭。
“我等也別干愣著!一齊出手,將那群沒死的雜碎殺光,就算死了,也要挫骨揚灰,別讓他們再弄出什么變故!”人皮子提議道。
白骨夫人冷笑道:“你是怕血液流干了,不新鮮對吧?”
“是又如何?”人皮子譏諷道。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他們都不可能繼續(xù)站著看戲。
“一起出手,將神傀宗給徹底趕盡殺絕!”
血刀老祖當即下令,煉血宗全員出動,朝著神傀宗山門外的修士們殺去。
一時間,猩紅的云層鋪天蓋地,朝著活著的幾人靠近過去,殺伐的氣息遍布天穹,血染東海。
神傀宗的修士,經(jīng)過了姜不凡的碾壓,非死即傷,幸存者寥寥無幾。
海騰身體破碎,沉在海底,他的本命龍牙戰(zhàn)刃也幾乎報廢,無法動彈。
夜梟的黑影縮小了大半,只能艱難的在陰影爬行。
秦浩、王一毛、公孫博等化神修士,也全都氣息全無,沉在海底,看上去已經(jīng)隕落了。
余下的修士,更是慘不忍睹,連一具完整的尸體都沒有,沉在水中。
就是這樣的慘狀,煉血宗依舊不打算放過,要挫骨揚灰,連尸體都煉化干凈,以防生變!
如此一來,不管靈界修士怎樣,反正他們煉血宗,必然會成為凡界第一宗門。
“嗡!”
突然,云端之上,有一團青色的朦朧之光,照射下來,映照在了云層中,映照在了海面上。
原本平靜的海面上,升起了朵朵虛幻的青蓮,浮浮沉沉,泛起柔和的霞光。
青光看似人畜無害,可在煉血宗修士靠近后,卻個個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身體竟然開始融化。
“什么?”血刀老祖臉色劇變,急忙下令,讓眾人停止動作。
沾染上了青光的修士,身體就像是融化的蠟燭,一邊慘叫,一邊消失,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一位化神后期的老祖,就在他眼皮底下,直接化成了水。
光芒萬丈,映照大海,照入了海中,照在每一位神傀宗修士的身體上。
海騰破碎的身體開始長出新的血肉,被貫穿的狼牙戰(zhàn)刃自動修復(fù),無論是元神還是肉身,都在以可見的速度愈合。
夜梟殘缺的陰影,正快速復(fù)原,極速生長。
王一毛破碎的肉身,從四面八方飛來,拼湊成了一個完整的身軀。
流云景睜開了雙眸,原本渾濁的目光,變得清亮透徹。
公孫博重新長出了四肢,秦浩胸前的大洞補好了……
所有神傀宗重傷之人,或是剛剛死去之人,全都恢復(fù)了肉身,就連消散的元神,都在快速的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