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如此驚人的氣勢,怪樹也完全目瞪口呆。
許黑緊緊盯著怪樹,大有一副對手稍有異動,就立刻豁出一切的架勢。
其實,許黑也不想真的拼命,他之所以展示出如此多的底牌,也是想震懾對手,讓對方明白,別以為他真的怕了。
怪樹盯著天魔鏡,以及那卷古圖,看了好一陣子,他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竟多了一絲欣慰。
“哈哈哈!不錯不錯!不愧是天魔散人與白老頭看中之人,你贏了!”
他收回了所有根須,遠處的木屑也都飛了回來,重新拼湊成了兩條樹枝,樹根也扎根到了地底下,恢復原狀。
許黑依舊沒有放松警惕,道:“前輩可否說明身份了?”
“當然!惫謽涞溃骸拔夷巳迦f年份的養(yǎng)魂樹,通靈之妖,自行修煉至化神期巔峰,你可以叫我魂樹王,也可以叫我,另一個更熟悉的名號!
“什么?”許黑眼睛瞇起。
怪樹微微一笑,緩緩道:“天魔散人。”
…………
七星之外,無盡幽暗的宇宙之中。
一艘黑色戰(zhàn)艦,正朝著七星的方向,緩緩駛來,他們已經(jīng)越過了最初的空間障礙,此刻,前方暢通無阻,正在不斷的進行加速。周遭空間泛起劇烈的波動,像是海浪一樣,重重疊疊,戰(zhàn)艦也隨之越來越快。
戰(zhàn)艦的旗幟上,寫著一個巨大的“姜”字。
甲板上,站著一老一少兩人,男子青年約莫二十歲,眉心有著火焰羽毛烙印,給人威嚴霸道之感,正是姜氏的六少爺,姜六羽。
“七星連珠,還真是湊巧,如此一來,也不用本少一星接著一星去抓人了。”姜六羽冷笑道。
“六少爺,此次下界,受法則壓制的影響,我等只能發(fā)揮出破虛期的實力,還是低調(diào)行事的好!鄙砗蟮募t袍老者道。
“呵呵,低調(diào)?此界不過是三千凡界中,毫不起眼的一個星系,三十五萬年竟無一人飛升,如此羸弱,用得著低調(diào)?再說了,莫老你的瞞天令時間有限,快些尋到她才是正事,至于別的,無關緊要!苯鸬坏馈
紅袍老者聞言,嘆了口氣,沒再勸阻。
“莫老你無需多慮,我姜六羽也不是什么莽夫!
姜六羽拿出了一只巴掌大的烏鴉,道:“這是我找影族買的探星獸,此獸速度極快,能提前一步抵達七星,傳回情報,如此,也能監(jiān)視他們高層的動向,有什么級別的強者一目了然!
“若真有什么飛升修士,我再改變計劃也不遲。”
說到這里,姜六羽微微一笑,道,“再說了,以莫老你的實力,就算被法則壓制,對付一些飛升修士,還不是綽綽有余?凡界一幫土著,如何與我們靈界大神通相比?”
紅袍老者不置可否,只是抱拳道:“六少爺謬贊了,凡界當年也出過一些大人物,神通過人,不過,老奴自忖也能應付得來。”
姜六羽手一揮,烏鴉飛出戰(zhàn)艦,以遠遠超過戰(zhàn)艦兩倍的速度,朝著七星方向激射而去,消失在虛空盡頭。
…………
…………
天魔散人!
當這四個字一出,許黑的雙眼瞬間滾圓,瞳孔收縮至一點,他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怪樹。
盡管他確實往那方面想過,可這怎么看,也不像是符合邏輯的事情!
“……的分身!惫謽溆盅a充道。
聽聞此言,許黑這才吐出一口氣,回過神來。
“你就不能一句話說完嗎?”許黑道。
“一口說完,那多沒意思!惫謽湫Φ。
“……”許黑無語。
“當年我路過此地,發(fā)現(xiàn)這有一株養(yǎng)魂樹,于是,我放出一縷分魂寄生于此,又找青老妖借來了催熟靈液,憑借養(yǎng)魂樹之效,即便是分魂,也可保存許久!
怪樹將他當年所做之事,大致的說了一遍。
如此一來,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難怪他對天魔功如此了解,難怪會喜怒無常,性情古怪,原來是天魔散人的一縷分魂。
這些年,天魔散人一直在布局,將自己的根莖脈絡藏匿在太陰之地各個位置,寄生在每一只上古兇物身上。
憑借魔血藤的感應,相隔甚遠,他就發(fā)覺了許黑的天魔功氣息。
不過,因為他是分魂,沒有主魂后來的記憶,所以對許黑之事并不了解。
他猜測,許黑有可能是黑黃的仇家,比如魔界的某位魔子,一直在覬覦魔種。因此,他才急著查明真相。
至于先前的所作所為,一來是為了查清許黑的身份,二來也心存試探。看看許黑這位天魔功繼承者,究竟有何手段,是否真的適合這門功法。
許黑的這番應對,倒頗對他的胃口。
“原來是老狗,你也不早說,害我虛驚一場。”
許黑罵了一聲,將所有法寶全部收了起來,太陰玄火也收入了體內(nèi)。
“什么老狗?”怪樹眼珠子一瞪。
“沒……沒什么,現(xiàn)在換成老樹了。”許黑有些心虛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