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黑略作沉思,道:“從今天起,你就叫極影,是我許黑的第一個靈獸!
極影那茫然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似懂非懂。
妖獸到了這種實(shí)力,都會開竅,但蟲子是個例外。
許黑本想拿出一具尸體,給它補(bǔ)補(bǔ)腦子,但尸體全都融給了屠夫,一具都沒留下。
許黑暗嘆,只能出去再找了。
他心念一動,極影的體型縮小,藏在了許黑的一片龍鱗間隙中。
這是一只蟲后,可以孤雌繁殖,但尚未成年。
繁殖消耗很大,要眾多極陰之物作為餌料,所需的資源無法想象。
許黑看了眼石碑,打算先煉化一部分再說。
他閉上眼,浩瀚的神識之力沖入石碑中,從邊緣一角逐漸擴(kuò)散。
…………
玄陰塔外。
“嗖!”
一個渾身是血的狼狽身影,從虛空中墜落下來,摔在了漆黑的沙地上,她口吐鮮血,氣息萎靡不振,滿身都是傷痕。
雷傷,燒傷,刀劍傷……各種傷都有,更是將她的真氣抽走了大半,差點(diǎn)沒隕落當(dāng)場。
也幸虧那金字塔出現(xiàn)了變故,封鎖不穩(wěn),這才被她逃了出來。
“白洛!”
周文蝶目光兇狠,她一眼看出,是那白洛留下的飛劍,將所有陣法觸動,害她淪落至此。
她心中的恨意無法形容,但只能深吸口氣,強(qiáng)壓下心中憤怒。
她傷得太重了,外傷內(nèi)傷交織在一起,還有施展秘術(shù)的后遺癥,即便有周家的療傷圣丹,怕是也要好幾個月才能痊愈。這期間,她不宜動火。
這時,遠(yuǎn)方空間震動,一個白發(fā)蒼蒼的中年修士飛射而來,停在了前方。
此人,正是周慶軒,只是滿頭白發(fā),蒼老了許多。
“怎么回事?”
周慶軒望著滿身傷痕的周文蝶,面色微變,沉聲道。
“沒什么,遭歹人暗算罷了。”
周文蝶聲音冰冷,盤膝坐下,服下一枚丹藥療傷,并未過多解釋。
周慶軒似乎看出了什么,問:“白洛干的?”
周文蝶沉默片刻,搖頭道:“不是!
周慶軒看出了她的想法,沒有點(diǎn)破,只能內(nèi)心暗嘆,道:“這筆賬,先記下了。”
這時,遠(yuǎn)處再次有人影出現(xiàn),渾身兇焰籠罩,身負(fù)鐵甲兵戈,正是雷河。
“是你?你沒死?”
雷河眉毛一挑,看向周慶軒。
在闖過沙漠的途中,他們可是親眼看見,周慶軒被流沙吞噬了,連帶著土行舟也沒了。
“我有初代老祖留下的元嬰法令,怎會輕易死掉?”
周慶軒淡然回應(yīng)。
雷河眼睛瞇起,沒有深究,道:“沒死正好,這黑塔似乎有所異變,你可敢與我進(jìn)去一觀?”
周慶軒冷笑:“不必了,我周家二代老祖即將出關(guān),他壽元將盡,想要來遺跡中尋找長壽丹,我得去接應(yīng)。”
“至于這黑塔, 還是留給你們天傀宗吧!
周慶軒抓起周文蝶,乘坐土行舟,迅速滑向遠(yuǎn)方,消失在沙漠盡頭。
雷河眼中閃過凝重之色。
“二代老祖,壽元將盡,周家這是在抗議啊……”
二代老祖的實(shí)力,他倒是無懼,但壽元將盡這四個字,卻具有很強(qiáng)的殺傷。
這說明,對方根本不怕死,完全能拼命!
看來,這周文蝶的地位,比他想象中要重要,不可再輕易得罪。
天傀宗與周家本就是友盟關(guān)系,雷河也不想鬧得太僵,心中暗嘆一聲,跟了上去。
…………
又是數(shù)日過去。
許黑睜開眼,呼出一口濁氣。
煉化玄陰塔,絕非一朝一夕,也不是許黑能辦到之事。
迄今為止,他只是煉化了十分之一左右,且越往后,越是緩慢,他的修為太低,四階法寶對他來說,還是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