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連叫囂了半個時辰,公輸義都喊累了。
他打開機關盒子,里面出現(xiàn)一條黃狗。
公輸義苦澀道:“狗長老,那人油鹽不進啊,八成是已經(jīng)走了!”
黃狗面色陰沉,冷冷道:“他即便是走了,也聽了你這么多言語暗示,心境受損是難免的,此行不虛了。”
黃狗身形一閃,原地消失,一個中年身影取而代之,正是丁權(quán)的本尊。
丁權(quán)四下找了找,確信對方?jīng)]有藏在某處,嘆了口氣,正打算離開。
忽然,他抬手一吸,一塊河邊的石頭,被他吸在了手中。
“這是……”
公輸義也湊了上來,看見石頭上的字跡,頓時臉色一變,如臨大敵般,蹬蹬連退好幾步。
石頭上赫然寫著許黑之前留下的那一行字,暗示他們此生修為,將止步于此。
丁權(quán)的面色鐵青,比吃了屎還難看。
“混賬東西!”
他狠狠一捏,將石頭捏碎。
那人能留下這種話來,說明非但沒有受到他們的影響,反而能冷靜思考,反將一軍,讓他們陷入了困局。
丁權(quán)影響不大,只是公輸義,可能有一些麻煩。
丁權(quán)回頭一看,不由愣住。
只見公輸義臉色蒼白,像是木頭一般怔在原地,嘴唇哆嗦,雙腿不停的發(fā)動,冷汗直冒。
他腦子里不停的回想著字跡上的“卑鄙手段,不配為仙”。
他這輩子用的卑鄙手段可不少。
“公!輸!義!”
丁權(quán)一聲大喝,如同驚雷天降,將公輸義瞬間驚醒。
公輸義“哇”的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摔在了地上。
“我剛才……”
他一臉茫然,剛才只是看見了那一句話,他就失去了意識,不停的在回味他所用的卑劣手段。
丁權(quán)也意識到了不對勁,那似乎不僅僅是一句話,還附著了別的東西。
他不由深吸口氣,真有些小瞧對方了。
“多……多謝丁長老!”
公輸義回過神來,連忙躬身拜謝。
剛才,若非這一聲驚雷怒喝,將他的思緒給打斷,他恐怕會受到嚴重創(chuàng)傷,真的此生止步于此了。
“好了,這暗中之人,我來繼續(xù)追查,你不用插手了!
丁權(quán)嘆了口氣。
之前讓公輸義跟隨過來,本意是用他筑基期的修為,吸引對方反擊,以那暗中之人狂傲的性格,很可能會中計。
結(jié)果,失策了,對方非但不上鉤,反倒是差點讓公輸義蒙受損傷。
“是!”
公輸義喘了口氣,躬身退下,心有余悸的離開了這里。
丁權(quán)在一大群黃狗的包圍中,望著河流的下游方向,陷入深思。
…………
許黑并沒有順著河流,一直漂流下去。
一段路程后,他用土遁術(shù)鉆入地底,找到了一條暗河,繼續(xù)往下潛,中途不斷的變換方位。
又是一天一夜過去。
許黑始終在地下潛行,玉石盤上也沒了影,徹底擺脫了追擊。
連許黑自己都不知道逃到了哪兒。
“困死我了,先睡一覺再說!
許黑挖出一個地洞,將攝魂旗拿出,包裹在身上,這才安然陷入沉睡。
只要有危險靠近,攝魂旗內(nèi)的蛇靈,會自動攻擊來者,并將許黑喚醒。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
在他睡眠的途中,他尾部尖端的龍骨,正悄然發(fā)生著改變。
事實上,在許黑闖入天龍賭坊,引爆雷劫珠后,尾部的第一根龍骨,就已經(jīng)處于蛻變狀態(tài)。
在許黑陷入沉睡后,這一步來到尾聲,蛻變終于完成。
五天后。
許黑慢慢悠悠的蘇醒過來,肉身的疼痛消失了,如同經(jīng)歷大戰(zhàn)之后的復蘇,渾身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