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黑卻總覺得,那女子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
此女一身紫衣,年齡約莫十六,氣質(zhì)出塵脫俗,體內(nèi)有淡淡的靈力波動,顯然是一名修士。
黑黃坐在一樓的船尾,一動不動,靜候開船。
隨后,陸陸續(xù)續(xù)的有凡人上船。
末了,一名白須老道,手握拂塵,走到了渡船上,二樓的一男一女,立刻上前迎接。
“晚輩秦夜,見過周長老!”
“晚輩邱玲,見過周長老!”
兩人一拜,白須老道連忙將回禮,三人一同上了二層。
而此刻,一樓的黑黃與許黑,瞬間目瞪口呆,已然傻眼。
“那老頭是……”許黑瞳孔收縮。
“噓!你沒看錯,就是那養(yǎng)雞的老頭!”黑黃咬著牙說道。
許黑內(nèi)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逍遙宗,養(yǎng)靈尾雞的周長老,怎么跑到秦國來了?還特么上了同一艘船,有沒有搞錯?
許黑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離開,但被黑黃按住。
“別沖動,這時候走,豈不正好被人發(fā)現(xiàn)?”黑黃道。
許黑罵道:“你狗鼻子不是挺靈嗎?怎么被人貼臉了都沒個提示?”
“靠!誰他媽一天到晚記那老頭的酸臭味?我早就忘了!”黑黃回罵道。
此刻,二樓的周長老,并未察覺到任何異常,與那兩位年輕人同坐一起,閉目養(yǎng)神。
黑黃不由泛起疑惑,這楚國的逍遙宗長老,跑來秦國,與那疑似王族的貴公子坐在一起,搞什么鬼名堂?
他不想理會,只要別注意到他就行。
若真發(fā)現(xiàn)了他,他也只能大開殺戒了,黑黃眼中厲芒閃過。
此時,先前那些被吹下船的土匪,從岸上爬了回來。
他們跪在岸邊,對著游船磕頭道:“仙人恕罪,小人不是故意的,小人該死!”
一面說著,一面扇自己耳光。
“滾!”黑黃一聲低喝,那些人頓時落荒而逃。
“嗯?”樓上的白須老者睜開眼,略微皺眉。
“周長老,怎么了?”旁邊的秦夜問道。
“沒什么!
周旭搖搖頭,他總感覺那矮個修士,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哪里見過。他認識的人當中,似乎還沒有這么矮的。
他來此地,有要緊事辦,不想節(jié)外生枝,便沒去多想。
…………
不多時,渡船開了。
船夫拉起風(fēng)帆,朝著雁落江中心駛?cè)ァ?br>
船夫也是一位修士,只有煉氣期一層,但駕船多年,經(jīng)驗豐富,有一條固定的行駛路線,可保船安穩(wěn)抵達對岸。
而船上之人,即便是凡人,也都身強體壯,生的龍精虎猛,大都練過武,不然體質(zhì)稍弱一點,怕是要被吹飛出去。
越往中心,江水越是湍急,風(fēng)浪越大,船只開始出現(xiàn)顛簸。
許黑感受著湍急的江水,忽然靈機一動,他能否在水中,找到一處水流最大的地方,淬煉肉身?
土中淬體他試過,水中淬體似乎也可行。
等他吃到妖獸肉后,可以下水試試。
而就在這時。
他突然看見,黑黃的狗腳,正在地面上摩擦,刻著什么東西,一道道靈力紋路散出,隱隱間,勾勒出一個微型法陣。
“這……”
許黑頓感不妙,這老狗又在玩什么騷操作?
“許黑,不如,咱倆干一票大的,五五分賬?”
熟悉的話語傳來,讓許黑眼珠圓瞪。
別人沒發(fā)現(xiàn)你就罷了,你特么還想主動惹事?就不能消停一點?
“多大把握?”
“三成!
“那我先吞了你!”
“嘿嘿,開個玩笑,別當真!
黑黃笑了笑,將腳下的法陣印記抹掉。
許黑松了口氣。
就這樣,眾人有驚無險的抵達了對岸。
許黑嚴重懷疑,這老狗之所以乘船,就是起了殺人奪寶的念頭,得虧中途上來一位筑基修士,讓他心存顧忌,不然,他肯定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