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秦玄機,當初,獄皇道友帶回的一枚殘片,變成了如今的我!鼻匦䴔C抱拳道,“再造之恩,無以為報!
獄皇也連忙抱拳,道:“秦道友言重了,今后黑盟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萬某義不容辭!”
“但我是一個身負重罪之人,有些事情,還是要告知二位。”
“……”
獄皇開始講述他的經(jīng)歷。
獄皇,原名萬鎮(zhèn)惡,早年間是重獄城的囚犯,世間極惡之人,都關(guān)押在此。
許黑聽到了一段不為人知的歷史。
“其實重獄城的建立,并不是用來關(guān)押囚犯的,而是用來折磨!”
“人族認為,一些人的罪惡,縱死一萬遍都不足惜,要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終生活在酷刑之中,讓其無法解脫,無法進入輪回,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
這樣一番話,讓許黑頗感意外。
他起初還以為,重獄城就是為了關(guān)押一些難以殺死的罪犯才成立的,如今看來,竟然另有隱情。
其實也不難理解,沒什么人是殺不死的,之所以不殺,是別有用心。
“我在重獄城,見過形形色色的罪犯,你所能想象到的任何罪惡,都可以在重獄城找到。”
“以人族普遍的觀點來看,這樣的人,死亡都不足以平民憤,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當年的獄皇,親手滅掉了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宗門,他兩面三刀,背信棄義,被十幾個宗門聯(lián)手通緝。
他被擒住后,第一時間就廢掉修為,關(guān)押進了重獄城中,承受了萬年酷刑。
可沒人會想到,獄皇會在酷刑之中參悟世間罪孽,以罪惡證道,突破大乘。
他干掉了重獄城的城主,取而代之,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我所做之事,二位已經(jīng)清楚了,我這樣一個諸罪加身之人,人族通緝犯,當真值得招攬嗎?”獄皇道。
秦玄機沒有說話,只是望向了許黑。
許黑淡然一笑:“我不管你以前做過什么,犯下多大的罪,我也沒興趣聽。只要你愿意,黑盟的刑罰長老,就由你來擔任!
此刻,獄皇有些明白,許黑蠻龍皇的稱號是怎么來的了。
他這樣的身份與經(jīng)歷,去任何一個大宗大族,都會被當成危險人物對待,別說是委以重任了,就連合作都不可能。
許黑張口就給了他一個刑罰長老的職位。
“人不負我,我不負人。當然,如果你在黑盟干一些以前的齷齪事,我會親手解決掉你!”許黑道。
一個極惡之人,是否值得被原諒,是否應(yīng)該給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這本就是一個有爭議的話題。
許黑雖然頭腦簡單,雖然不善言辭,可他的眼睛是明亮的。
他的眼睛看見,獄皇沒有虧待過他。
修仙本就是殘酷的,屠城滅國的事情,邪修做的還少嗎?無非對象是凡人,是弱者,就可以不受懲罰,可要是不小心殺了某個大族少爺,那就是罪惡滔天,死不足惜。
硬要說有什么不可饒恕的罪……
弱小,就是最大的罪!
許黑心里清楚,獄皇比誰都明白,只是沒有明說罷了。
獄皇不再多言,只是鄭重一拜:“我愿意擔任刑罰長老。”
秦玄機望著天邊,透過傀儡的感應(yīng),他無時不刻都在盯著黑盟的動靜。
外出的這兩天,黑盟一切正常。
可他總感覺,黑盟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可具體哪里不對,他也說不上來。
…………
一天后,森羅飛舟順利返程。
許黑身形一掠,進入黑盟內(nèi)部,他的神識席卷黑盟的各個山頭,看見了三百名外門弟子,三十多內(nèi)門弟子,每個人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
許白也停留在黑盟的主峰上,看似一切如常。
“許白,我出去這兩天,黑盟可有外人拜訪?”許黑道。
“沒有,宗門還是老樣子,沒什么異常!
許白如實回道,“不過,副盟主跟韓特來了一趟,沒多久便離開了!
“原來如此!痹S黑點點頭。
難怪他邀請韓特被拒絕了,原來是跟黑黃搞在了一起。
可這兩人來黑盟做什么?
該不會是趁他不在,來偷東西吧?
許黑面色一沉,當即在黑盟內(nèi)搜索起來。
他將宗門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什么缺斤少兩的地方,黑黃也沒有作案的動機。他是副盟主,應(yīng)該不至于偷自家東西,畢竟宗門的防御還是他出力建設(shè)的。
“這兩個家伙,不至于來看一眼就走吧……”
許黑覺得不對勁,拿出了傳訊令詢問黑黃,可后者依舊是老樣子,不給回復(fù)。
這就奇怪了,無緣無故,帶著韓特來了黑盟,然后又莫名其妙的離開了。
“秦長老,檢查一下宗門是否有東西失竊!哪怕一塊不起眼的石頭也算!”許黑傳令道。
許黑不可能記住宗門的每一樣寶物,許多都是其它人搞回來的,許黑能記住一半都不錯了。
然而這一次,秦玄機也沒有給出回應(yīng)。
“秦玄機?”
許黑回頭喊道。
可下一秒,許黑就愣住了。
他的身后空空如也,剛剛與他一同抵達的秦玄機,居然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只有獄皇與白元還在,他們兩人同樣面露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