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著天外樓的煙塵還在,只要這些煙塵在,法寶就發(fā)揮不了效用,他們也不著急,只是慢慢等著。
“咔嚓!”
天外樓的大門打開了。
天外樓經(jīng)過收縮,只有箱子大小,只見一道矮小的人影,從樓中走出,緩緩站直了軀體,看上去,他先前仿佛是蜷縮在樓內(nèi)。
許黑經(jīng)過多次易容,與之前的外貌早已大相徑庭,加上氣質(zhì)大變,再熟悉之人也不可能認出他。
王騰盯著許黑,手中悄然出現(xiàn)了一面玉珠,他突然瞳孔一縮,失聲道:“是你!”
許黑道:“你認識我?”
王騰凝視半晌后,目光閃爍,忽然又改口道:“呵呵,認錯了。”
許黑面色平靜,內(nèi)心卻泛起了種種思緒。
他自認他的偽裝術(shù),近乎天衣無縫,這王騰是怎么回事?他是認出了自己,還是假裝認出,故意耍詐?
許黑袖袍中悄然出現(xiàn)了孽心鏡,然而,在這詭異的塵;\罩中,孽心鏡也失去了效用,似乎任何法寶都失效了。
“王騰,此人是誰?你認出他來了?”
戴著斗篷,手持白骨權(quán)杖的王家客卿傳音道。
王騰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望著許黑,神情淡漠道:“這位道友,念你修行不易,將你的東西留下,自行離去,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許黑冷笑道:“閣下莫不是在說笑?這些塵?梢韵ノ逍校瑯,處于塵埃中,你們的法寶也無法攻擊到我,可只要我走出塵埃,失去了庇護,你們準(zhǔn)備的殺手锏,怕是會馬上降臨我頭上吧。”
王騰依舊面色平靜,笑道:“道友難道覺得,你有資格與我談條件?我這是主動給你機會,別不識好歹!
許黑目光一冷,道:“是么,你們不會覺得,這樓閣中只有我一個人吧。”
這讓王騰眼睛一凝。
飛行宮殿類的法寶,他不是沒見過,單從外觀就能判斷出內(nèi)部的容積了。而眼下這一座,不足一尺的寬度,能容納多少人?更何況,修士之間多有防備,沒人會允許身邊有外人存在!
“虛張聲勢!既然你不走,那就留下吧!”
王騰不再廢話,直接掏出了陣旗,朝著四周甩出,橫列在虛空中,彼此縱橫勾連,一座龐大的陣法即將顯現(xiàn)。
許黑不再遲疑,身體驟然膨脹,衣袍炸開,雄渾的一掌朝著前方拍出,轟入了塵埃之中。
然而,這些塵埃紋絲不動,就連狂風(fēng)都沒有被激起,略一觸碰,立刻就有一些鉆入了許黑的皮肉之中,讓他體內(nèi)的道元也跟著被禁錮。
“果然有些名堂!”
許黑暗暗調(diào)用妖神鼎,將打入體內(nèi)的塵埃全部吸走。
禁絕五行,封印法寶,可對天地神物無效!
王騰并未察覺到異樣,他不斷的灑出陣旗,以最快的速度構(gòu)建法陣,王家兩位客卿,外加上一位太上長老,同時調(diào)運真元之力,灌入法寶之中,隨時送出致命一擊。
“喝。
許黑一聲暴吼,他一手抓著天外樓,另一只手撥開煙塵,身形如野牛沖撞,沖出了塵埃的范圍,全身都被密密麻麻的塵埃覆蓋,像是裹上了一層黑灰。
在他沖出的一剎那,早有準(zhǔn)備的三人,同時出擊。
王家客卿十指連動,無數(shù)細小的絲線飛射出去,如同細針鋼線,打向許黑的關(guān)節(jié)經(jīng)脈。
王成劍手持大刀,連續(xù)三記猩紅刀刃斬下,劃破虛空,撕裂蒼穹,將半邊天染成了赤色。
斗篷修士手持白骨權(quán)杖,一點而出,一道虛幻的骷髏頭擴大了百丈,朝著許黑撕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