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掙錢了……”葉塵唉聲嘆氣。
想他飛升以來,最富有的時候,就是在大荒界“賣藝”那段時間,萬雅的確給了他不少靈石,雖然都在各種消耗中花光了。
拍賣會他當(dāng)然想?yún)⒓樱热辉S黑都說了,靈石不夠找他補(bǔ),他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可他總得有點(diǎn)家底才是,不然全部都讓許黑來補(bǔ),他一分都拿不出,那他顏面何存?
葉塵打定主意后,走到了客棧大門口,正打算出去。
突然,他眸光一瞥,看見了一道蒼老的身影站在街頭上,鷹鷲般的眼神仔細(xì)盯著客棧大門,打量著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群。
這老者,正是崔洪身邊的仆從!
“這是被盯上了?”葉塵心頭一凜。
果然,崔家盯上了他們,他作為砍斷崔洪四肢的罪魁禍?zhǔn),就這么走出去,一定會被崔家報復(fù)。別說是找工作了,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個問題。
葉塵果斷退了回來,在客棧的大廳內(nèi)徘徊。
“連掙錢都掙不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葉塵心急如焚,在大廳里走來走去。
“這位貴客,有什么需要的嗎?”
李掌柜主動上前,笑著拱手道。
“沒什么!
葉塵表情尷尬,當(dāng)即找了一塊空地,盤膝坐下,原地打坐起來。
李掌柜面露古怪之色,但他沒有多問,客人有自己的想法。
就這樣,葉塵在客棧的公共區(qū)域打坐修煉起來。
一連好幾日過去,都是如此。
李掌柜全程目睹,不知道此人打什么主意,可考慮到他與許黑的關(guān)系,也沒有多問,更不可能驅(qū)趕。
他雖然不問,可來來往往的客人不少,看見大廳一角坐著一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里來的流浪漢,找了個地方歇腳。
最近,還有被拍賣會吸引來的外地修士,客流量比平時多了好幾倍。
“這人怎么回事?一連坐了好幾天,一動不動。”
“客棧的靈氣多,興許是哪來的流浪修士,來蹭靈氣的!
“萬族商會居然不趕人,真是稀奇!
“長得倒是俊俏,真缺錢的話,何不去做鴨?”
各種詫異的眼神投了過來,上下打量,指指點(diǎn)點(diǎn),還有人上前禮貌問價。
葉塵實在不堪重負(fù),尋了個一樓茅廁鉆了進(jìn)去,從此緊閉大門,再也不出。
…………
日子一天天過去。
清河城有重寶現(xiàn)世,舉行大型拍賣會的消息,在萬族商會的宣傳下,立刻傳遍了周邊地區(qū)。
不僅是整個清河州,連帶著清河州外的大州,都有強(qiáng)者驚動了,聞訊趕來。
上品道器三件,中品下品道器多達(dá)十幾件,外加上眾多七品圣丹,這無疑是驚天動地,千載難逢!
平日里,一件道器都難得一見,只要出頭必會引起哄搶,如今一下子冒出十幾件,想不被人注意都難。
“清河城居然冒出了這么多好東西,這是哪位大能路過?”
“天吶!十幾件道器,我只要有一件就發(fā)財了!”
“隨便拍到一件,我的實力都將倍增!”
“說什么也要拍到手!”
此番拍賣會,吸引來的可不是普通修士,全都是站在靈界高層的合道大能。
大部分合道修士,都是沒有道器傍身的,只要獲得一件,實力拔高一個檔次,道器對他們的吸引力可想而知。
至于那些七品圣丹,同樣會引起哄搶,一?芍斡蟀雮麆莸膬艉I,一粒可恢復(fù)九成真元的巨靈丹,免去心魔的破厄丹,驅(qū)散萬毒的化毒丹……
隨便一粒拿出去,都會被合道修士爭破頭。
如今,一下子全冒出來了,就連一些至高無上的大乘修士,聽聞了消息后,都投來詫異的眼神。
他們雖然不缺,可要是能獲得一些,賞賜給門下弟子,或是族中功勛之人,也值得他們派人出手。
“吳言,就由你去一趟清河城吧,就當(dāng)是放假!
南煌城,城主府內(nèi),李長生對著角落淡然道。
放假,這個詞對吳言有點(diǎn)陌生,作為李長生的心腹,他承擔(dān)了太多責(zé)任。這些年,他可從未離開過南煌州,計劃也到了最關(guān)鍵時期,不容半分松懈。
“你放心去,異族的計劃被人打亂,暫時用不著你出場!崩铋L生接著道。
“遵命!”
聽聞此言,吳言這才騰躍而起,閃身離去。
南煌城,王家。
如今的王氏家族,已經(jīng)發(fā)展為了南煌城第一世家,壟斷了全城的丹藥產(chǎn)業(yè),就連萬族商會,在李長生的打壓下也難以滲透進(jìn)來。
百余年前,萬族商會參與了圍攻許黑的計劃,事后拿出伏羲琴弦,向李長生道歉,試圖和解,但被李長生果斷拒絕。
接下來,萬族商會在整個南煌州的產(chǎn)業(yè),都遭受重挫,被迫遷移到了外地。
這間接加快了王氏家族的崛起。
在吞并了好幾個家族,收攬一大批強(qiáng)者后,王家的實力來到鼎盛,除了沒有大乘期坐鎮(zhèn)之外,該有的資源都有了。
“王騰,你去一趟清河城,將那些丹藥務(wù)必?fù)尩绞郑还苡檬裁词侄!?br>
王家家主,王成坤下達(dá)了命令。
“呵呵,包在我身上!
王騰掀起一絲笑容。
…………
兮鳳州,姜家。
獄皇的分身,就懸浮在姜家總部大門外,雙眼微合,紋絲不動。
但凡有路過之人,都會被他冷眼掃視一番,被看的心里直發(fā)毛,一些膽小的,甚至?xí)䥽樀媚樕n白,當(dāng)場暈厥過去。
這半年,獄皇一直如此,也不見有什么多余的動作,就這么平淡的坐著。
任何家族,被一位大乘修士派出分身這樣盯著,都會坐立不穩(wěn),寢食難安。
姜家大乘也交涉過不止一次,可獄皇就是不走。
“怎么,連我的人身自由都要管,你們姜家就是如此霸道的嗎?”獄皇淡漠開口。
姜家人氣得吐血,堵在別人家門口,還有臉說別人霸道。
“獄皇,我早說了,你要的那人根本不在我姜家,他早就離開了!”姜姬怒道。
“呵呵,你之前不是說在萬族商會么?我去了一趟萬族商會,他們又說在你們姜家,怎么,來回踢皮球,當(dāng)我是傻子?”獄皇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