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皇前輩,今日贈寶之恩,許某銘記在心,告辭!”
許黑對著獄皇重重抱拳。
獄皇凝視許黑,在對方臨走之前,他陷入了遲疑中,似乎有什么話,欲言又止。
許黑并未注意到獄皇的神情,他當即飛出了城主府,返回客棧。
先將重傷的葉塵收入了天外樓中,又將許白、姜玉衡、吳雙也收了進去。
出了客棧大門,發(fā)現(xiàn)一名赤發(fā)如火的女子,也站在大門口,好整以暇的等著他。
“許黑!苯砒P將他叫住。
“有事?”
對于這位九玄門副門主,許黑雖然沒什么好感,但念在并肩作戰(zhàn)的份上,許黑還是放下心中芥蒂,平靜開口。
“你這是要走了?”姜九鳳道。
許黑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望著此女,一語不發(fā)。
姜九鳳盡量保持冷靜,遲疑道:“能不能,也帶我一起走?”
她知道,許黑的身份暴露之后,姜家一定會派人來重獄城調查。
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查,可弄出一些小角色,渾水摸魚的鉆進來,還是大有可能。別到時候許黑沒找到,反倒是將她給揪出來了。
她有姜家嫡系血脈,雖然隱藏的很好,可一些姜家本族人,只要近距離接觸,還是有一絲發(fā)現(xiàn)她可能。
許黑眉頭微皺,道:“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對于許黑的拒絕,姜九鳳并不意外。
“你先別急著拒絕,我可以用東西作為交換。”
她拿出了一枚劍形玉符,放在手心,道:“葬劍山的入山令,千年開啟一次,我看你的同伴中,有好幾位劍修,這對他們而言可是千載難逢的機遇,只要你捎帶我一程,這令牌就歸你了!
“葬劍山?”許黑沒聽說過,瞇起了眼,道:“可否詳細說說?”
姜九鳳愣了愣,旋即解釋起來。
“葬劍山,是當年百族大戰(zhàn)的劍修戰(zhàn)場……”
荒古時期,百族大戰(zhàn),人族八大劍道宗門全員出動,于人族邊境大戰(zhàn)巨人族,雙方高手盡出,隕落之人不計其數(shù),以慘痛的代價,將巨人族擊潰。
但也因此,八大劍宗幾乎全員覆滅,活下來的人也因傷勢過重,沒多久就隕落了。
他們的死亡之地,劍氣縱橫百萬里,化為了葬劍山,鎮(zhèn)守一方。
現(xiàn)如今,葬劍山處于人族境內(nèi),由三大劍道宗門聯(lián)手戍衛(wèi),每隔千年開放一次,持有入山令之人才可進入修煉,若是運氣好,興許還能獲得上古的劍修傳承,風險與機遇并存。
距離下一次開啟,只剩下二十年了。
姜九鳳耐心的解釋完,望著許黑,等待回復。
許黑聽完后,臉上沒有一點情緒波動。
他看向姜九鳳,同時,袖中出現(xiàn)了一物,是一面玉石小鏡。
鏡中出現(xiàn)了一人,那是姜九鳳的內(nèi)心投影。
許黑道:“我如何確定,你所言是真是假,你是否有別的陰謀?”
姜九鳳氣急,怒道:“這種事,你去人族境內(nèi)隨便打聽,我還能騙你不成?”
同一時間,孽心鏡中也傳來了姜九鳳的心聲:“我當然沒騙你,不過去了葬劍山,你與那風塵的飛劍,可就不受你們掌控了,我興許有機會拿回來!
許黑眸光微閃,若有所思的拿出了那柄半透明的飛劍,道:“你對此劍有興趣?”
姜九鳳頓時臉色一變,連忙道:“此劍威力絕倫,相信任何一位正常修士,都會感興趣,不過,這是你的東西,旁人可不敢染指!
孽心鏡中,姜九鳳的心聲道:“他怎么知道我的想法?奇怪了,難道他看出了我給的三種材料有問題?”
姜九鳳內(nèi)心忐忑,強裝鎮(zhèn)定。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心聲,被許黑清清楚楚的聽到了。
許黑不動聲色,內(nèi)心卻陰沉下來,將半透明的飛劍收好。
好家伙!真是不知死活,敢打他飛劍的主意。
“這葬劍山,我的確有些興許,不如這樣……”
許黑望著姜九鳳手心的劍形令牌,上前一步,手勢如閃電般探出!
縮地成寸!
兩人相隔百丈,許黑的手卻如蛟龍?zhí)蕉,瞬間抵達了姜九鳳的手掌,將她的劍形令牌擒住了。
“你……”
姜九鳳臉色大變,急忙打算收回,可許黑哪能如她意?袖中飛劍陡然射出,朝著她的手腕斬去。
姜九鳳反應極快,迅速縮回手,可下一秒,許黑欺身上前,一腳踹在了她腹部。
“噗嗤!”
姜九鳳被踹得鮮血直噴,倒飛出去千丈之遠,一頭撞在了一棟房屋上,整棟樓直接垮塌。
那一枚劍形令牌,直接落在了許黑手上。
姜九鳳再次噴出一口血,整個人傻傻的站在原地,驚呆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一直和和氣氣的許黑,對朋友重情重義的許黑,竟然對她下重手奪寶?
“你,你瘋了?竟然搶我的令牌!”
姜九鳳又急又怒。
“呵呵,這里是重獄城,如何搶不得?”
許黑可不跟她廢話,飛躍而上,拔劍就朝著姜九鳳斬去。
姜九鳳嚇得花容失色,她哪里敢停留,拿出一枚玉符催動,身形化作一道青煙,如長虹遁走。
許黑冷笑連連,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盤,念在你我并肩作戰(zhàn)的份上,這次饒了你,下次再敢算計我,取你狗命!”
許黑也沒真的追殺她,撂下一句警告之言,閃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