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靈族,由植物化形,水靈族,由水而生。
他們本質(zhì)上,都是天地靈物,難得一見的滋補品,許黑煉化吸收后,身體以恐怖的速度強健起來,肌肉隆起,斷脈重續(xù),破碎的龍鱗修復(fù),龍骨也長出一大截。
可隨后,許黑愕然的發(fā)現(xiàn),這一股股精純之力,一時半會居然無法完全吸收。
他只能將剩余的能量推送到了一旁,化為一團精純的綠色汁液,呈現(xiàn)球形態(tài),保存在妖神鼎中。
“嗯?”
許黑不由一怔,看向了鼎中的那一朵青蓮。
此刻,青帝所化的青蓮,正在快速生長,花瓣褪去,花蕊中的蓮蓬冒了出來,逐漸化為了乳白色,還長出了細密的蛇鱗。
半晌過后,一條幼小的白蛇,從青蓮中蛻生。
“許白!”許黑一眼就認出,這條白蛇,正是他心心念念的許白。
青帝所化的青蓮沒了,許白出現(xiàn)了!
“許白,你能聽見嗎?”許黑連忙呼喊。
可許白沒有任何反應(yīng),細看之下,仿佛這只是一具軀體,許白真正的元神,似乎還藏在那青蓮之中。
這具白蛇之軀已經(jīng)完好無損,但沒有靈魂,只是一具空殼。
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觀察這個的時候。
后方,那紅色光圈已經(jīng)近在咫尺,許黑只能身形一躍,跨越過了兩座山峰,朝著內(nèi)部沖去。
在許黑走后不久,紅色光圈就刮過了此地,比之前更快的速度,朝著內(nèi)部收縮。
許黑一邊飛行,一邊觀察妖神鼎內(nèi)的情況。
許白的身體已經(jīng)修復(fù)了,可元神還藏在青蓮之中。
這讓許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許白與青帝的元神,是不是融為一體了?
“奇怪了!痹S黑百思不得其解。
而就在這時,許黑瞳孔一縮,眼中閃過狠厲之芒,看向了妖神鼎一角。
那是他尚未消化完成的綠色汁液,由青木崖與若水仙子組成。
此刻,正有一絲絲紅光,將其中的汁液抽離出去,只是做的非常隱晦。
“躲躲藏藏,真以為我沒發(fā)現(xiàn)你?”
許黑心念一動,妖神鼎內(nèi)的世界之力,陡然降臨在了那一處紅光上。
“。!”
下一秒,慘叫聲傳出,只見一個黏糊糊的紅球從中跳躍出來,顯露出一張驚恐的女子面孔。
正是血族圣女,血靈兒!
許黑有些意外,血靈兒被方晴雪藏在體內(nèi),方晴雪都已經(jīng)隕落了,這血靈兒是如何保存至今的?
許黑直接動用世界之力,將血靈兒裹在了中間,封印起來。
“領(lǐng)域?你怎么會有領(lǐng)域,你是大乘修士?”血靈兒驚恐萬狀。
不管怎樣,以她如今的狀態(tài),隨便一個修士都能要了她的命,更何況是在許黑的妖神鼎內(nèi)。
“你怎么沒死?”許黑道。
血靈兒不敢隱瞞,連忙解釋,是因為她血族圣女的特性,加上許黑煉化了木水二人,溢散出了部分能量被她捕獲,她這才得以蘇醒。
她又很快解釋,自己可以為許黑所用,一切命令都無條件服從,并發(fā)下了血誓心魔咒。
許黑懶得理會,此女發(fā)現(xiàn)了妖神鼎中的秘密,無論如何也留她不得!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殺她的最好時機。
許黑運用世界之力,將其封印在了一處角落里,等日后再發(fā)落。
…………
戰(zhàn)場另一處。
姜玉衡抓著手中的軟劍,一動不動的站在地上,鮮血從全身各處流淌而出,滴落在地上,將腳下的大地已經(jīng)染紅。
她的另一條手臂已經(jīng)沒了,身上的衣袍也全都血色,腿部缺失了大塊,身形骨瘦如柴,不見血色,仿佛血液已經(jīng)流干。
在她的不遠處,地上有兩團粘稠蠕動的鮮血,可在劍氣的絞殺中,緩緩?fù)V沽巳鋭印?br>
血神子麾下的兩位血神將,被她以一敵二,斬殺!
血神將一死,深淵也消失了,吳雙立即從深淵中爬出。
他望著姜玉衡,慌忙的跑了上去,道:“姜師姐!”
姜師姐一動不動。
吳雙伸手去抓,發(fā)現(xiàn)姜玉衡早已失去了意識,只是身體還保持站定姿態(tài)。
身為劍修,哪怕戰(zhàn)死,也會身軀筆挺,屹立不倒。
“師姐!師姐你別嚇我!”
吳雙的眼睛都紅了,手臂都在顫抖。
他連忙拿出了丹藥,拿出了治療用的靈泉,給姜玉衡用上了,可沒有絲毫作用,丹藥就像是泥牛入海,化的一干二凈,沒有任何好轉(zhuǎn)。
他將姜玉衡背了起來,緊咬牙關(guān),對著天空大喊:“我不打了,我棄權(quán)!我棄權(quán)!放我們離開!”
天空沒有任何回應(yīng)。
“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此刻,吳雙就像是一條發(fā)了瘋的野狗,失去了一切信念,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讓師姐活下去。
他望著遠處襲來的紅色光圈,想到了戮天圣皇的話,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他不怕死,他從來都不畏懼死亡,但他更害怕失去背后之人。
“怎么辦?”吳雙陷入了迷茫。
…………
決賽圈。
時日至今,場中的人數(shù)只剩下了二十個。
活下來的人,個個都手染鮮血,頭頂紅光粗大,血氣充盈,沒有一個庸手。
問鼎城中心處,有一座堅不可摧的正方形高臺。
高臺上,已經(jīng)坐了十來號人,各自占據(jù)一塊地盤,靜靜等候。
血神子、血空子、鵬皇,他們?nèi)烁髡家唤,無人敢靠近,他們頭頂上的血光,已經(jīng)粗大到了百丈。
其余人,則是站在高臺的邊緣處,目光警惕的盯著四周動靜,全神貫注,蓄勢待發(fā)。
“林不諱也來了!”
“快閃開。”
邊緣三人迅速讓開了一條道。
此刻,有一名拖著柴刀的破衣青年,緩步邁到了高臺上,他的頭頂上也有百丈寬的血芒,很顯然,已經(jīng)有不長眼的人死在了他手里。
林不諱走到了空缺的一角站定,周邊的人紛紛退去,仿佛是專門為他留下的。
四人,四足鼎立,代表決賽圈最強大的四位高手。
遠方的紅圈正在靠攏。
一襲藍袍的海騰,腳踏海浪,身如蛟龍遨游,精準落在了高臺上,他頭頂?shù)募t光也有百余丈,顯然是一位高手,引得眾人側(c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