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被五花大綁抬了回來。
魏府上下都知道他擅于吃喝嫖賭,但是把武昌的賭坊,青樓翻遍了都沒找到他,今天早晨遇到了魏老三的一個狐朋狗友,說他包養(yǎng)了一個女人,順藤摸瓜在女人的床上將他綁了回來。
原來這貨這兩天都在和那女人鬼混,沒去青樓,賭坊。
魏老三倒是識趣,雖然不知道魏夫人為什么命人把他綁回來,但一看母親陰沉的臉色就知道自己犯了大錯,果斷跪下認錯:
“娘,我錯了!
“錯了?你錯哪了?”
魏老三啞口無言,他看向魏行文,希望得到一些提示,老大卻冷哼一聲,至于魏老二,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
“孽畜!”
魏夫人恨鐵不成鋼:“你知不知道鄭雅死了!”
魏老三一臉愕然:“?怎么會?不可能!他說不會害她性命的!!”
“若非我請來了二位真人,就連你二嫂都可能被你連累!”
魏夫人冷冷道:“你將五通神的牌位或者神像藏在哪里??”
“這……我……”
魏老三還想狡辯一下,可看魏府上下的人都認定了他就是那個‘內(nèi)奸’,最終囁嚅了一下交代了藏牌位的地方。
居然藏在了假山里面。
魏府中有一個小花園,花園中有假山流水,假山之中不免有一些窟窿洞口,五通神的牌位就藏在里面。
不得不說,魏老三藏東西還是有點機智的。
昨天魏府上下將他住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牌位,誰能想到他把牌位藏在了假山之中呢。
一個護院涉水走到假山邊,摸索了一下從一個洞口中掏出一個木盒,打開盒子,里面有一塊用布包裹的棕色牌位。
只是現(xiàn)在這塊牌位已經(jīng)布滿了裂痕,好似隨時都可能碎裂。
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一把火將牌位燒了,徹底將此事了解,魏府的怪事塵埃落定。
魏老三可就慘了,當天就被逐出門墻,自生自滅,從此是生是死魏夫人不再理會。
在魏夫人眼里,這個魏老三吃喝嫖賭觸犯不到底線,最多讓她不喜,可是動歪腦筋,請邪神回來,還害死了妻子,差點連累嫂子,這就是不可饒恕的大錯。
魏夫人還想設(shè)宴款待,周易和一眉道人拒絕了,一人帶著價值一千銀元的小黃魚離開了魏府。
嗯,周易還額外多了30點精粹的報酬,他還比較滿意。
錢不錢的他無所謂,主要是精粹。
一行人離開魏府,顧寒衣問了一個問題:“一眉師叔,為什么那五通神可以肆意凌辱二妮,但是在魏家,卻要通過讓人如夢的把戲來誘人交媾呢?”
一眉道人回答道:“我之前不是說過嗎,魏家有風水陣保護,縱然五通神被魏行書請了進來,相當于有了通行證,但風水陣還在,他無法明目張膽的凌辱魏家女眷,只能通過如夢的方式去誘惑,一步步引誘女人掉入他的陷阱。”
“而女人一旦和他交媾,就難以脫身了!
…………
武昌城有三大馬戲團,這三大馬戲團都是一個老板,在武昌已經(jīng)開了五年了,生意火爆,幾乎場場爆滿,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
城南有一家狗場。
說是狗場,實際上有多種動物,三大馬戲團的動物都是來自于這家狗場。
一道身影從圍墻上一躍而過。
吼!!
一只狗撲了過來低吼。
閻孝州沒理會低吼的狗,淡淡道:“沈嵐,出來見我!
“閻大人,好久不見,您日理萬機,居然還有時間來見我。”
一男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輕撫了一下那低吼的狗。
這男子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分開來看沒什么奇怪的,可是組合在一起,那張五官怎么看怎么古怪。
在沈嵐身邊圍著二三十個四肢著地的人,這些人年紀都不大,大的七八歲,小的三四歲,實際上,他們只有外形上還稱得上是人,神態(tài)已經(jīng)和人沒什么關(guān)系了,裸露著身體,習(xí)慣了四肢著地行走,眼睛冒著綠光,眼中只有獸性沒有人性,充滿了暴虐和兇殘。
就像是狼養(yǎng)大的孩子。
閻孝州目光在沈嵐腳下那只狗身上一掃而過,外人只知道這是一只狗,他卻知道,這只狗里面是一個小孩。
等到這二三十個小孩被訓(xùn)練的完全失去了人性之后,就會變成貓貓狗狗,但同時智慧又遠超貓狗,聽得懂更多的訓(xùn)練指令,然后被送入馬戲團,完成一個個精彩的節(jié)目,贏得觀眾的陣陣喝彩。
閻孝州道:“幫我做件事!
“大人要我做什么?”
呼~~
閻孝州屈指彈出一張紙,紙張上有一張畫像:“幫我找到這個人,這個人現(xiàn)在在武昌城中,一千銀元!
“大人,得加錢,一萬銀元。”
沈嵐獅子大開口。
閻孝州面無表情看著他。
“大人,武昌城幾十萬人,要找一個人和大海撈針沒什么區(qū)別,一千銀元我很難辦啊!
“難辦??”
閻孝州眼中戾氣涌現(xiàn):“難辦那就別辦了,我今日就帶人掃了你的馬戲團!讓你和你的阿貓阿狗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別別別別,別啊閻大人,老沈我就開個玩笑,您怎么會還當真了呢!
沈嵐連忙賠笑:“您不就是想找個人嗎?我去找不就行了嘛。”
“只有一千,多了沒有。”
“嘿嘿,閻大人,你我之間過命的交情,談錢就俗了。不要錢,免費!
“三天之內(nèi)給我尋到。”
“一定,一定!”
被閻孝州一嚇,沈嵐整個人變得卑微無比,沒辦法,他的底細粘桿處全了解,閻孝州要殺他,易如反掌,這么多年來,他也多虧了粘桿處的庇護才能活下來賺大錢。
等到閻孝州離開,沈嵐卑微的神態(tài)瞬間消失,挺直背部,吹了一聲口哨。
“汪汪汪!”
頓時,數(shù)百只貓狗從狗場四面八方跑過來,蹲在地上,等待他的命令。
沈嵐將畫像貼在墻上,道:“三天之內(nèi),我要這個人的下落!
不多時,一只只貓狗從狗場離開,沒入武昌城中。
誰能知道,每天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的貓狗,里面實際上是一個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