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外,大炮就位,六門迫擊炮,六門加農(nóng)炮一字排開。
周易一聲令下,咆哮道:“開炮!”
轟隆隆!
話剛落音,炮彈出膛的聲音便如同晴天霹靂,驚天動地。
后坐力使得炮身劇震,往后滑動。
轟隆隆!
轟隆隆。
一顆顆炮彈劃過數(shù)百米的距離,落在山寨中,震耳欲聾的炮火聲響徹方圓數(shù)里。
寨子中的馬賊土匪們幾乎沒有經(jīng)歷過熱武器戰(zhàn)爭,在他們眼里,戰(zhàn)爭還是弓箭,刀槍那一套,看到數(shù)百人隔著數(shù)百米根沒有進攻,因此根本沒什么在意,也沒有躲避炮彈的心思。
轟!
炮彈落在人群之中,巨大的沖擊波以落彈點為中心四處激蕩,巨大的轟鳴聲中,炮彈碎片如同子彈一樣四面八方掃射。
十幾個土匪馬賊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耳中轟鳴,眼前火光炸開,而后就失去了意識。
這些直接死亡的人其實還比較幸福。
痛苦的是那些被沖擊波和炮彈碎片重傷卻沒死的人。
有的腹部被刺穿,腸子流了一地。
有的胳膊被碎片削掉。
各種慘狀都有。
“啊啊啊啊~~~”
“我的腿!”
“這是大炮!”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十二門大炮一刻不停的發(fā)射炮彈,在山寨中炸開一朵朵沖天的火花,平靜的空氣瞬間被沖擊波撕裂。
火光沖天。
厭惡彌漫。
天空在顫抖,在轟鳴。
火光和煙霧幾乎遮蓋了山寨中的的天空,炮彈瘋狂肆虐,無論是人還是建筑,都在這一顆顆炮彈的爆炸中被撕碎,劇烈的氣流席卷四方,伴隨著血肉橫飛。
此時,山寨中已經(jīng)亂成了一片。
慘叫聲,喊叫聲,炮彈聲,各種聲音交織,到處都是躲避的人。
陸莊剛剛離開聚義廳,就聽到了大炮的轟鳴人,居高臨下看到了手下的人四處奔逃,他抓住一個馬匪揪到面前,惡狠狠的道:“敵人是誰!”
“我我……我我……大當家的……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那馬匪渾身顫抖如篩糠。
“大當家的,這絕對不是官兵!官兵沒這么厲害!”
心腹甲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他經(jīng)歷過多次官兵圍剿,除了第一次死傷慘重,后面都只是做做樣子,并且官兵的火力遠遠沒有這么強,槍都沒幾把,更遑論大炮?
而這群敵人,不僅有大炮,并且還不少,看這炮彈的落地點,還瞄的挺準的。
轟!
“大當家,我我我……我們怎么辦?心腹乙惶恐問道。
“讓兄弟們散開,不要聚在一起,你們仔細看,大炮的殺傷力沒你們想象的那么強,只要不聚在一起,一顆炮彈殺不了幾個人,我就不信他們的炮彈無窮無盡!等到炮彈耗盡,我看他們怎么辦!!”
陸莊咬牙切齒,臉皮抽搐著,頂著炮彈轟炸往前走。
他幾個心腹手下到處約束馬匪們,告訴他們不要慌不要亂,然而沒幾個人聽的進,一個個都在驚駭欲絕,如同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到了高處,陸莊拿著望遠鏡遙望而去,只見幾百米之外,有四五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一眼看上去氣勢如虹,絕對不是官兵那群草包,而是絕對的精銳。
“MD,我到底得罪了誰,這么大手筆,這他媽不是大炮打蚊子嗎!”
看到每一個士兵都有槍,還有輕重機槍以及大炮,陸莊徹底死心了,面對這種精銳部隊,他除了被動防御沒有任何進攻的能力。
他現(xiàn)在只祈禱著敵人炮彈有限。
可惜,他的祈禱沒起作用,周易又找德意志軍火商人購買了一批彈藥,這一次帶了三百顆炮彈。
三百顆炮彈或許不能把鐵山嶺夷為平地,但把鐵山寨夷為平地卻是可以的。
轟隆。
炮轟不停。
山寨下的那個關隘門戶已經(jīng)被摧毀了,然而敵人還沒有停止炮轟的意思,陸莊臉都黑了,看這意思,敵人還沒有全面進攻的意思,在這樣炮轟下去,鐵山寨根本扛不住了。
這才炮轟五分鐘,寨子里就死了幾十個,加上受傷的已經(jīng)上百。
整個寨子已經(jīng)在分崩離析的邊緣,陸莊親手砍死了幾個人都止不住馬匪們崩潰。
郭壯是鐵山寨的小頭目,在他心里,只要躲在寨子中,沒有什么危險能夠波及到他,然而此刻,他躲在墻角,驚恐的望著天上劃過一道道弧線落下的炮彈,眼中滿是絕望。
郭壯握緊手里的刀,盡管這把刀現(xiàn)在沒有任何作用,但仿佛是他最后一絲希望。
轟隆!
一顆炮彈落在二十多米開外,一顆石頭濺射而來,從頭上擦了過去,鮮血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郭壯驚叫一聲想要逃離,然而他全身顫抖個不停,雙腿宛如灌鉛,極度的恐懼讓他一步都邁不出。
“啊啊啊啊。。。!草泥馬!殺了我啊!殺了我!”
極度的絕望和恐懼似乎賜予了他勇氣,他瘋狂的揮舞鋼刀。
轟隆。
一顆炮彈落在身邊。
尸體瞬間四分五裂,殘肢斷臂四面八方灑落。
濃煙!
慘叫!
火光!
轟鳴!
殘肢斷臂!
鮮血四濺!
到處都是被嚇尿了的馬匪。
在這場轟炸聲中,無論你是普通的馬匪還是馬匪頭目,又或者是陸莊這樣的上層,在炮彈面前都一視同仁。
轟炸了二十多分鐘,炮彈消耗了一半多,周易拿起望遠鏡觀察,發(fā)現(xiàn)鐵山寨的建筑被摧毀了大半,忍不住大笑:
“果然,大炮就是真理。〈饲榇司,我想吟詩一首!”
周千里三人豎起耳朵。
“唔……大炮開兮轟他娘!”
一句詩出口,沒了后續(xù),周易忽然有些尷尬,書到用時方恨少。
“好詩!好濕!應景!”
他正尷尬,周千里一個馬屁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