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卡檢查的很嚴(yán)格,但他們主要檢查的是身材比較高大的男人,特別是受了傷的男人,對于女人,一般是看一眼就讓過去了。
周易和顧寒衣過了關(guān)卡等了大約十分鐘周大虎等人才出來。
“打聽到了么?”
周大虎點點頭:“打聽到了。那處宅院之前主人有個小妾,是他從青樓中帶回去的清倌人,他母親、妻子嫌棄小妾是青樓出身,很不喜歡,動輒打罵。”
“后來傳聞小妾染病身亡,但這傳聞一聽就很不對勁,只不過宅院主人上下打點了一番,并未掀起什么風(fēng)浪!
“但小妾死亡后不到十天,宅院主人的母親、妻子接連暴斃,宅院主人嚇得魂飛魄散,連夜帶著一家人搬離,并且托人將宅院賣掉,經(jīng)過了幾個主人,最終到了您手里!
“原來如此!
周易了然,難怪這厲鬼怨氣十足。
出城之后周易沒有直接回長寧縣,而后又回到了黃庭觀。
一進(jìn)黃庭觀就看到石少堅在和一個少婦說話,不知道說了什么,逗的那少婦花枝亂顫,小手輕輕拍打他。
“石師兄。”
周易走上前去打招呼。
“咦……周師弟,你怎么又回來了?”
石少堅轉(zhuǎn)過頭,看到周易身后的顧寒衣,頓時眼前一亮,他雖然靠著自身的皮囊和些許手段和一些美女有過負(fù)距離接觸,可這樣氣質(zhì)和美貌的他這輩子都沒見過。
“周師弟,這位是?”
和周易聊了幾句,見他沒有介紹顧寒衣的意思,石少堅立刻把話題轉(zhuǎn)向顧寒衣。
“我姓顧!
顧寒衣疏離中帶著幾分矜持,氣質(zhì)清冷又有不可侵犯的孤傲之感,讓石少堅癡迷不已,像是舔狗見到了女神,結(jié)結(jié)巴巴:
“在……在下石……石少堅……”
沒等他說完,周易便把十塊銀元塞進(jìn)他手里:
“我有要事求見師父,還請師兄通報一番!
銀元到手,石少堅頓時清醒了過來,掂了掂手里的銀元,笑容滿面:
“我這就去。”
不多時,周易就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再次見到了石堅。
“師父,我這朋友受了很重的傷勢,急需治療,但是不方便去找大夫,所以才回黃庭觀求見您,您應(yīng)該有辦法的吧?”
聽了周易的話,顧寒衣狐疑的望著石少堅,這人看著像是一個有道真人,可她卻不怎么信。
作為一個江湖中人,她見過了許多術(shù)士,基本上都是江湖騙子,幾遍有一兩個有真本事,本事也一般般,稱不上神奇。
面對顧寒衣帶著質(zhì)疑的眼神,石堅面色古井無波,點點頭:“的確傷勢不淺!
說著,他掏出一張符箓。
“此乃涌泉符咒,足以治療你的傷勢!
法力涌進(jìn)符箓,整張黃紙符頓時化作一團(tuán)青光,帶著濃郁的生命氣息,將顧寒衣整個人包裹,她下意識的握緊刀柄,全身肌肉緊繃。
然而效果立竿見影,她本來略顯蒼白的臉頰瞬間變得紅潤起來了,并且感覺傷口上的酥癢之感,這是傷口在愈合的跡象。
“效果怎么樣?”
周易小聲問道。
顧寒衣全身放松了下來,長長吐了口濁氣,激動道:“效果非常好!”
石少堅趁機(jī)炫耀道:“我父親畫的涌泉符,效果能不好么?就算受了致命傷,涌泉符之下都能吊命一刻鐘,你的傷勢并不致命,一個時辰就能完全恢復(fù)。當(dāng)然,涌泉符只能恢復(fù)傷勢,你因為傷勢而損失的精氣神需要自己去彌補!
周易聽了心頭火熱,相比武術(shù),道術(shù)太全能了。
“多謝道長!”
顧寒衣躬身而下。
“舉手之勞而已!
石堅輕撫胡須,略微自得。
“師父,徒兒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過些日子再來孝敬師父!敝芤组_口道。
“嗯,去吧!
石少堅很是不舍,吶吶道:“不多待一下么?”
周易看穿了石少堅的心思,笑道:“沒辦法,時間不允許!
石少堅很想說,你可以離開,讓顧寒衣留下來啊。
可是當(dāng)著石堅的面,他屁都不敢放,只能送到黃庭觀外,戀戀不舍的望著一行人離去的背影。
…………
鐵山寨。
石寶山望著來人:“徐縣令讓你來的?不是約好今天晚上動手么?都已經(jīng)商議好了,還來做什么?”
一開始,他是有些不相信徐瑋的,讓他交個投名狀才會相信他,徐瑋這廝一狠心,果真交了投名狀。
綁了楊家的孫子送給他,錢財?shù)绞种笾苯铀浩薄?br>
楊家是當(dāng)?shù)睾雷,?dāng)了百年的地頭蛇,各方各面都有深厚的關(guān)系,若是讓楊家家主知道孫子是被徐瑋綁了送到石寶山手里,不要說繼續(xù)做官撈錢,命都要沒了。
交了投名狀之后,石寶山才相信徐瑋是死心塌地拉他一起賺錢的。
來人掏出一封信遞給石寶山。
石寶山看完之后臉色越發(fā)古怪了,不禁為徐瑋的狠辣感慨。
徐瑋的胃口太大了,不僅想吃下周家,連鄭家,劉家也想一鍋端了。
“好,幫我?guī)呕厝,就說他的提議我應(yīng)了,還是按照商議好的時間,今晚就動手!”
…………
夕陽落下,夜幕降臨。
壯班捕頭陳信邁著八字步來到了長寧縣城的北門口。
“陳捕頭。”
看到他,看守城門的捕快立刻躬身打招呼。
“嗯!
陳信笑著點頭:“我看兄弟們最近做事辛苦了,讓秋月樓送來了一桌酒菜,大家吃好喝好!
“陳捕頭,我等正在值守,吃酒喝菜是不是有點不好?”一個捕快面露遲疑之色。
陳捕頭嗤笑一聲:“你擔(dān)心個屁啊,城門緊鎖,誰還真的能攻進(jìn)來,咱們壯班看守城門本就是做做樣子罷了,真打起來誰會指望我們?”
此言一出,捕快們紛紛附和。
頂頭上司都這樣說了,捕快們自然是放心的吃喝起來。
陳信走開幾步,兩個心腹立刻過去。
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值守城門的捕快都在吃喝,他才壓低聲音道:
“我交代的事情,你們可記清楚了?”
一個心腹輕聲道:“頭兒放心,都記得滾瓜爛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