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峰與孤竹峰截然不同。
上面繁花環(huán)繞,古樹參天。
桑念羨慕的眼睛差點(diǎn)紅了。
大長老在處理事務(wù)還沒回來,這兒就蘇雪音與初瑤兩人。
安靜又自在。
蘇雪音收拾好房間,洗了幾個水靈靈的果子,對她招呼道:
“過來,有好吃的!
“來了來了!彼奶幜镞_(dá)的桑念一溜煙跑來。
初瑤只淡淡掃了一眼,道:
“我沒胃口,先回房休息了!
說完,她不等兩人說話,推門進(jìn)房。
桑念還攥著個青棗打算遞給她。
她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很是尷尬。
蘇雪音干巴巴道:“給我吧!
桑念把青棗遞給她:“初瑤怎么了?”
蘇雪音小口小口咬著棗子,含糊道:
“她可能不太舒服!
桑念擔(dān)心道:“很嚴(yán)重嗎?她看起來精神很差!
“休息休息就好了!碧K雪音拍拍她的肩,“我去看看她,你早些休息。”
桑念:“好。”
蘇雪音走后,她端著剩下的水果回房,關(guān)門落鎖。
“出來吃東西。”
她戳戳識海中那只還在生氣的胖鳥。
六六把腦袋埋在翅膀里:
“我不,我是一只有原則的鳥,說不吃就不吃!
桑念:“行吧,那我自己吃。”
六六撲騰著飛出來,搶走她手上的果子,委屈的控訴:
“你都不哄哄我。”
桑念:“不哄,我又沒做錯什么,干嘛要哄你!
六六啄了口果子,忿忿:
“你這個冷漠無情的女人,我永遠(yuǎn)不會原諒你!”
桑念撇撇嘴,“隨便你吧!
她不再理吱哇亂叫的六六,拿出放在儲物袋的鳥蛋,坐在燈下認(rèn)真研究。
這是上次竊脂給她的赤鷩鳥蛋,這些天一直沒動靜。
蕭濯塵說過,赤鷩鳥只認(rèn)祝余族為主,那這只雛鳥破殼后會殺了她嗎?
還是說,趁它還沒出生,她先一步殺了它?
她拿捏不定。
“不過,能不能順利孵化還是一回事呢!鄙D钹,“萬年玄冰里凍了五百年,估計早就凍壞了!
六六吃飽喝足,挺著圓滾滾的肚子在桌上散步。
她腦子里亂哄哄的,見不得它這副安逸的模樣,故意逗它:
“要不然你試試來孵一孵?”
六六格外憤怒:“我是雄性。!不孵蛋。
桑念彈彈它小腦袋瓜:“胡說,鳥界一大把雄鳥孵蛋!
六六氣鼓鼓:“反正我不要孵蛋。”
“而且這顆蛋已經(jīng)死了。”
它嫌棄道:
“蛋里沒有任何生命跡象存在,現(xiàn)在它就是塊梆硬的破石頭,只能用來敲人后腦勺!
敲人后腦勺?
桑念雙眼一亮,把鳥蛋扔給它:
“以后這就是你的武器了!
“要是我遇到危險,你就悄悄潛伏到那人身后,狠狠地敲他后腦勺!”
六六左哼哼右哼哼:
“我才不會救你呢,我可是一只有原則的鳥!
桑念:“每天水果不限量供應(yīng),外加兩袋五香瓜子!
六六:“守護(hù)宿主是每個系統(tǒng)應(yīng)該盡的職責(zé)。”
一人一翅膀愉快擊了個掌:
“成交!
*
逍遙宗的學(xué)宮位于翠微湖畔。
所有在宗內(nèi)的弟子都必須去上課,不分內(nèi)外門,一直到通過考核結(jié)業(yè)為止。
長老真?zhèn)鞯茏右膊焕狻?br>
天還未亮,桑念夢游似的從床上爬起來。
她換好昨日領(lǐng)到的白色門派服,游魂一般敲響初瑤與蘇雪音的房門。
房門應(yīng)聲打開,蘇雪音神采奕奕,初瑤打著哈欠,肉眼可見的暴躁。
趕去學(xué)宮的路上,桑念心里默默流淚。
誰能想到曾經(jīng)連早八都忍不了的自己,經(jīng)過重重努力后,終于過上了早五的生活。
她的前途真是一片光明。
抵達(dá)學(xué)宮,幾人在門口停下。
新入門弟子單獨(dú)上課,桑念正要道別,初瑤已經(jīng)一言不發(fā)的走開。
蘇雪音忙去追她。
“起床氣這么嚴(yán)重啊!鄙D顡项^。
“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一名青年從她身邊經(jīng)過,提醒道,“要開始上課了。”
桑念臉色一變,匆匆道了謝,拔腿就跑。
一路緊趕慢趕,終于趕在鐘聲響起前到了上課的書院。
新弟子中有三人成了真?zhèn)鞯茏樱O滤娜思尤雰?nèi)門,三人加入外門。
這堂課來齊了也才十個人。
桑念一眼就看見謝沉舟。
一個女孩兒正和他說著話,滿臉笑意。
他……他沒得表情。
桑念一屁股坐到他隔壁的位置,平復(fù)了一下呼吸,對兩人打招呼:
“早啊。”
謝沉舟掀了掀眼皮,算是回答。
女孩兒笑容淡了點(diǎn):“早!
說完,她伸手:
“雙月!
桑念回握:“桑念!
雙月問謝沉舟:“你呢?”
桑念知道依他的狗脾氣是不會回答的,生怕她尷尬,忙道:
“他是謝沉舟。”
雙月笑容徹底消失:
“我問的是他,你為什么要替他回答?”
桑念誠懇道:“因為我善!
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