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艱難地抬起頭,說:“你動我可以,別碰她!
洋火兒邪惡地笑笑:“心疼了?”
我壓抑住滔天的怒火,說:“你動她,無論如何我都要弄死你的。”
洋火兒說:“你試試看。”
我艱難地抬了抬手指,他的眼睛盯著我,大笑起來,笑聲停下,他說:“這樣吧,一起來吧!
我說:“你說什么?”
洋火兒說:“一起來吧,刺激!彼D了頓,說:“她不會反抗的!
“草泥馬!”我破口大罵起來,眼珠子都紅了。
洋火兒聳聳肩,說:“看來你并不愿意,還是我來吧!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的一只手在李紅塵身上胡亂游走,另一只手去扒李紅塵的褲子,露出白花花的腿……
“。!”我牙齒都要要碎了。
洋火兒越發(fā)猖狂了,他說:“放心,我用完就還給你。”
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不愿再看眼前的一切。
我只感覺眼皮越來越沉,似乎神仙都來到眼前,只等我眼睛一閉便帶我升仙似的。
不能睡,不能睡!
我的眼前全是李紅塵那張笑臉,拼命抵抗這濃郁到極致的睡意。
想要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已經(jīng)麻木,幾近失去知覺。
我咬著牙,意志緊鎖著驅(qū)動自己的手,
“動!動!”我心中在吶喊,右手顫抖著緩緩伸向李紅塵的包里,將她的匕首緩緩掏出。
做完這微小的動作,我已經(jīng)身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流了滿頭的虛汗。
這動作,看似簡單,卻是我與睡意交戰(zhàn)到了極致。
終于將匕首湊到自己腿前,我不再猶豫,用處最后一絲力氣刺向自己大腿。
“啊……”刺骨的疼痛令我叫出聲來,也讓他靈臺一清,勉強恢復(fù)了行動!
我趕忙掙扎站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已經(jīng)軟了,這種鬼臉草竟然還有麻痹神經(jīng)的作用!
我知道,自己的清醒是暫時的,腦中的昏睡感越來越強烈。
我站起身,那洋火兒還低著頭專心地干自己的事兒,似乎沒有察覺到我已經(jīng)站了起來。
李紅塵的衣服已經(jīng)被他剝干凈了,他的臟手不斷在李紅塵身上游走著……
我的腦袋一陣發(fā)熱,慢悠悠地挪了幾步,用盡全力就要將刀子扔進他的腦袋。
“陸安,你干嘛!”
我聽到一聲大喝,那喊聲響徹我的腦海,嗡嗡作響。
我的頭一昏,猛一下就醒了過來。
石階入口之處,出現(xiàn)了一個面目滄桑的人,竟然是羊錚!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我。
洋火兒就在我眼前,我的刀子就懸在他的頭頂。洋火兒抬起頭,一臉錯愕地看著我。我離他只有三步,舉著刀子,就要刺進他的腦袋。
他確實蹲在地上,手里卻握著刀子——他正在割藍蛇的尾巴。
李紅塵就倒在我的腳邊,臉色蒼白,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
洋火兒哆嗦了一下,匆忙后退:“陸家主,你想干什么?”
我沒搭理他,只是看向地上。
那藍蛇被斬成兩節(jié),它的頭本應(yīng)在背包之下,不知何時卻扭了過來,面對著我,血黃色的眼眸死死地盯著我。
我和它對視了一會,那藍蛇的眼睛緩緩地合上了。
我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又是年久妖物的幻術(shù)!
同樣的伎倆,我竟然中招了兩次!
“咣當”一聲,我的匕首掉在地上,我再也支持不住,跪倒下去。
羊錚趕緊跑了過來將我扶住,他四下看了看,大罵一聲。一腳將蛇頭踢開。
他抽了抽鼻子,將鼻子捂住,對洋火兒道:“快把蛇尾巴拿過來。”
我看到,那藍蛇的蛇尾巴竟然的晶白色的,切下來之后倒像個細了一圈的白蘿卜。
洋火兒把蛇尾巴遞給他,羊錚抽出匕首將那尾巴切下一塊,塞進了我的嘴里。
我張嘴含住,下意識就要吐出來,那尾巴又苦又澀,比之蛇膽還要惡心。
羊錚一把捂住我的嘴,眼睛瞪我:“吃掉!
我就把蛇尾吞了下去,一股苦澀之味在味蕾炸開,瞬間沒上了我的口鼻,那股子的清甜香氣我竟然聞不到了。
羊錚將我放在地上說:“別動,躺一會。”
我張了張嘴,嗓子竟然麻了,我含糊地說:“救他們……”
羊錚說:“廢幾把話!彼葘⑺{蛇的尾巴切下兩塊,自己含住一塊,扔給洋火兒一塊,然后就去救人了。
他將李云從鬼臉草從里拽出來,扔在過道上,將全部藍蛇的尾巴割下來,一點點分給昏迷在各個角落的人。
沒一會,我舌頭上的麻意越來越輕,身子也緩緩有了力氣。
我這才站起來,去看李紅塵,她已經(jīng)緩緩睜開眼睛了,靜靜地看我,似乎說不出話。
我知道她是想問我,你沒事吧?
我把她的頭摟起來,親了親她的臉,說:“我愛你。”
李紅塵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意外的看著我。我又親了親她,她欣慰地閉上了眼睛。
我扭頭對洋火兒說:“對不起,我剛才被藍蛇迷惑了……”
洋火兒心有余悸地看了我一眼,擺擺手說:“是我把藍蛇的頭弄出來的……怪我!
難怪。
我看著洋火兒手里還拿著那藍蛇尾巴,我說:“你怎么不吃?”
洋火兒看了看手里的藍蛇尾巴,收起來,說:“我沒中毒啊……”
我說:“你怎么沒事兒?”
洋火兒說:“我不知道啊!
我就不再詢問了。
沒一會,他們陸續(xù)醒來了。
羊錚說:“這次只能救一半的人!
我說:“為什么?”
他頓了頓,看了看地上的藍蛇,將那些尸體踢進草叢。說:“他們被藍蛇咬了,一刻鐘之內(nèi)沒有藍蛇尾巴,必死無疑!
我的心里一陣悲涼,這里的二十幾人中,有不少都是我的手下,其余的人至今沒有看到,應(yīng)該是死在來時的走廊里了。
吃了藍蛇尾巴之后,這些鬼臉草也就不以為慮。
沒多久,能醒來的人都醒過來了。
張?zhí)煲荒樕n白地走過來,給我們講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原來早在幾個時辰之前,張?zhí)煲痪鸵呀?jīng)走到了這里,他們消滅了鐵甲尸之后,在石門前等了許久。各大世家的的大部分人馬都陸續(xù)抵達之后,看實在等不到我們,想是我們遇到了麻煩,就不再等才繼續(xù)前進。
剛一上第二層,張?zhí)煲获R上就發(fā)現(xiàn)了鬼臉草的存在,告誡大家順著鬼臉草的間隙前進?蓻]走幾步,變故突生,他們遭到了藍蛇的襲擊。
猝不及防之下,很多人被蛇咬死。而打頭陣的張?zhí)煲灰蔡M了鬼臉草叢里。就這樣,一半的人被蛇咬死,一半掉進了草叢。如果我們不來,他們肯定全軍覆沒。
值得一提的事,封家的三人都活得好好地,并不接近我們,臉上掛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
論損失,我們陸家、安家、趙家死傷最為慘重。趙威還活著,但是他的手臂受了傷,似乎是在來時走廊被傷的。
張家的人經(jīng)驗豐富,竟然一個都沒死。
李家的大煙和小雨也沒事,他們醒來就加入了我們的隊伍,和李紅塵一起不愿意分開了。
我問羊錚:“他怎么來的比我們還晚?”
羊錚撇撇嘴,搖頭晃腦道:“來的不分早晚,正對時機才是關(guān)鍵。如果不是我這個救世主及時趕到,那個洋火兒小兄弟的腦瓜子就要被你開了!
我慚愧地看了洋火兒一樣,對羊錚說:“別扯淡,你去哪了?”
羊錚微微一笑:“從進來這里的第一刻起,我就知道這里沒有活人了。我是來盜墓的,又不是訪友,走那么急
干嘛,所以我就把前面的密室都摸了一遍!
我看著他鼓鼓囊囊的背包,若有所悟。
我們都傻呵呵地往前趕,只有這個看似愚鈍不堪的鄉(xiāng)下放羊佬撈了大便宜。
我低聲說:“分成!
羊錚瞪了我一眼:“你他媽太黑了,這是我用命換來的!”
我說:“你不給我分,我就大喊出去。到時候可不是只分一份!”
羊錚氣勢弱下去:“我九你一!”
我說:“我要三成。”
“三成!”羊錚一下就急了:“你知道這都是些什么嗎,張口要三成,吃人吶你。”
我說:“這次我死得弟兄太多了,每個人我都要給他們家里出錢慰問——我怕我的錢不夠。”
羊錚呆了呆,說:“給你四成!
我感動地說:“你是個好人!
羊錚苦笑:“好人不長命啊!
我們休息了片刻,整頓好了隊伍。李云醒來對我使了一個眼色,就回到安家的隊伍里去了。我認真地數(shù)了數(shù),我們老五家一共加起來,還有十五個人。
陸家算上我和張巨還剩六個人,牛二還活著,他的身手在這里保命還是很實用的,死亡率很高,現(xiàn)在還活著的,都是精英。
新三家加起來也就十幾個人,趙威似乎受了刺激,顯得異常沉默。李云面色凝重,只有封老三依舊滿臉笑容。
剩下的人,要么沒進來,要么死在了走廊里。
李云向我走了過來,現(xiàn)在,他不再上剛才那個與我們一起生存的道長,而是安家的代言人,新三家的代表。
他說:“我們繼續(xù)前進吧!
我說:“我能不能向你借點東西?”
李云猶豫了一下:“說!
我說:“我需要你的那包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