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把我們兩個剝光了扔到棺材里面,還絲毫不讓我倆察覺?那守夜的張筷子又哪里去了?
我想到了那扛著兩個腦袋的怪人,想到了窗子外燈光下影影倬倬的身子,還有張筷子那句“奇怪的東西!
如果在見慣了妖魔鬼怪的張筷子眼里是“奇怪”的話,那對我來說,就是恐怖了。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解了眼前的窘境,打不開棺蓋,過不了多久這棺材里就會多兩只真正的尸體,而幾個月后,螞蟻毒蟲侵蝕了棺材鉆了進來,貪婪地咬在我們已經(jīng)腐爛的肌肉上,穿梭于我們的骨骼脾胃之間,直到吃盡最后一絲養(yǎng)分……
越想越惡心。
我縮了縮身子,盡量讓自己離她遠點,強壓下心中的邪念試探道:“梵音?”
她不說話,只是均勻地吞吐著,睡得很香。
“梵音?”我又喊了幾聲,還是沒有喊醒。
而后我無可奈何又滿懷期待和激動地緩緩伸出了我的手,顫顫巍巍地向她的身子探去。
我摸到了她光滑至極如同綢緞的皮膚,來不及感受其上細膩的手感,用力推了推她。
她絲毫不為所動。
我大膽起來,又用力晃了晃她,加大了嗓門:“梵音!”
她還是沒動靜,如果不是這起伏的呼吸聲和身體上傳來的溫度,我真以為她是一具尸體,是這個棺材的主人,而我就是闖入她領(lǐng)地的盜賊。
我有些慌亂了,這可不像林梵音的風(fēng)格,梵音生自山林獵人世家,動若脫兔,神經(jīng)靈敏如同一只小豹子,即使睡下,四周有什么異動也會察覺,而不是眼前這幅雷打不動的模樣。
莫非林梵音也中了幻覺?
我心中有了打算,既是要喚醒一個人,最好的方法莫過于掐她的人中穴了,我緩緩向我想象中頭部的地方伸了過去,我摸到了天鵝般的美頸,緩緩向上,我摸到了完美弧度的下巴,緊致彈性的臉龐,豐滿的嘴唇和挺翹的鼻子。
我的手停下來,找到人中穴用力地掐了下去。
她還是沒反應(yīng)。
我心一橫,又用力地掐了一下,如果她是一個水蜜桃的話,早被我掐出水來了。
她還是沒反應(yīng)。
“媽的。”我嘀咕一聲,手還想繼續(xù)掐,卻猛地被一只手抓住了。
一個冰冷的女聲貼著我的臉:“你掐夠了么?”
聽到這個聲音我第一時間是興奮,而后卻頭皮一炸,猛地就把縮了回來。
這不是林梵音的聲音!
林梵音說話從不大聲,尤其是對我,輕柔,響亮,就像枝頭唱歌的黃鸝。
而我身邊的這個女聲,卻威嚴、冰冷、高高在上。不知為何,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里聽過這聲音。
“你是誰?”我不敢說話了。若是跟林梵音光著身子共處一室還好,起碼我倆你情我愿早有感情基礎(chǔ),可若是換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她沉默了一會,我聽到了摸索的聲音,而后她的手就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在這種絕對黑暗的環(huán)境里,即使是天生夜眼的我都看不到任何東西,可她卻能準(zhǔn)確地找到我的脖子。
“你毀我清白!”這聲音異常陰森猙獰:“我殺了你!”
我話都來不及說,便被掐住了脖子,這女人的手勁異常的大,瞬間掐的我窒息,慌亂之下,我只能揮動著手臂……
空間就這么大,我的慌亂之下,難免碰到一些不敢碰到的東西,在我的掙扎之下,那女人終于松開了掐住我的手,嘶叫道:“別他媽碰我!”
我趕緊收回了手,用力后退縮到角落里,捂著脖子驚恐地看著黑暗中女人的方向。
幾次瀕危死亡的經(jīng)驗告訴我,那個女人差一點就掐死我了。
她的指甲很長很尖,大拇指直接按住了我的氣管,指甲破皮而入,只差一點,我的氣管就破了。
她似乎很熟練這種殺人的手法,簡練、效率,狠毒。若不是我掙扎時碰到了她的私密部位,她肯定是要弄死我的。
似乎是忌憚我再次碰她,我聽到了她用力往后拱動的聲音,即使如此,我們還是盡在咫尺,我可以聽到她慌亂的喘息聲和我……劇烈的喘息聲。
絕對是被她掐的,我心里對自己道。
她可真香真軟,這是我的第二個念頭,不可遏制的念頭。
我忽然有種強烈的想法,我想看看她的臉,她一定是個美女。
這女人當(dāng)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否則肯定是要不顧一切掐死我的。她喘了會氣,而后踢了我一腳:“喂,你是誰,這是哪?快把我放了!
她的腳很冰涼,觸的我身子一縮。
我苦笑道:“你似乎還搞不懂狀況?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啊,我也想出去,而且,我更不知道你是誰,甚至連你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她沉默了,而后我聽到了四處摸索的聲音,半晌,她說話了,此時的她已經(jīng)理智了很多,聲音依舊很冷:“既然你我不相識,就沒必要說名字了。我告訴你,這是一個棺材!
我心道這不是廢話嗎?表面上還是趕緊附和道:“對對對!
她又沉默了一會,道:“我好像真的錯怪你了……你放心,咱們一起發(fā)力逃出去,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在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行嗎?”
我用力點頭,道:“當(dāng)然!”
她又頓了頓:“無論如何,你不許再碰我一下,否則……”她的手湊到了我的胸前,指甲在上面抓撓著,直碰的我心癢癢。
她似乎把臉湊到了我的跟前,吐氣如蘭:“我其實不介意跟一具尸體睡一覺,真的很刺激!
我趕緊躲開:“一點都不刺激,我不敢了!
她輕笑一聲:“好了,一起推這蓋子,希望這棺材并沒有完全釘死。”
聽到她的笑聲,我的頭皮猛地一炸。
我終于想起來這聲音為何如此熟悉了。
先前跟我一起的,并不只是林梵音一個女人,還有一個……
我想起了她那勾魂的桃花眼、傲人的身材、魅惑傾城的氣質(zhì)。她氣質(zhì)近妖,一個骨子里都是魅惑的傾城女妖,而我認為更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女妖。
我他媽居然跟那個小妖精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