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地跑出小院,又追了很遠,才看到巷子中有一群衣著破舊,臟兮兮的小孩蹲在地上玩彈珠,其中一個孩子一邊吸溜著晶瑩的鼻涕,一邊哼著歌:“干凈就是臟,臟也是干凈,善就是惡,惡也是善;钪褪撬懒耍懒艘彩腔钪蓛艟褪桥K……”
“這……”我呆呆地看著那小孩,而那小孩還在自顧自的唱著。我上前也不顧他的鼻涕,將他抱起。盯著他的眼睛問:“你在唱什么?”
那小孩竟然毫不懼怕:“歌!
我緊了緊手臂:“什么歌,誰教你的!”
他有些疼了,不安分地扭動著:“兒歌,小花教的,疼!
“小花是誰!”我又緊了緊他的身子,他幾乎要哭出來了,將手指向我腳邊正在玩彈珠的一個小女孩。
那小女孩顯然也被嚇壞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叔,叔叔……我們都會唱這個歌……不知道誰教的!
“不知道?”
“恩!毙∨Ⅻc頭,似乎是怕我不信,而后招呼著旁邊的伙伴唱了起來:“干凈就是臟,臟也是干凈,善就是惡,惡也是善;钪褪撬懒,死了也是活著……”
我放下那小男孩,此時的大家伙已經(jīng)搜索了一遍,追了出來找到了我。
大金首先罵道:“你小子瘋了,跑什么?”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愣愣地看著墻壁:“干凈就是臟,臟也是干凈,什么意思?”
林梵音道:“那天機老人好像說過這句話……”
我捂了捂腦袋,這句話,應(yīng)該是某種暗示才對……我努力回想著,忍不住問道:“他是什么時候講的這句話?”
林梵音想了想,道:“在你問最后一個問題的時候!
我道:“我最后一個問題是什么?”
林梵音道:“你問你酆都之外的父母在哪。”
“哦……”我點頭:“怪不得我沒注意到。可這個問題,天機老人說他不知道……難道說,他還害怕泄露天機。這句話,便是他給我的答案?”
我幕然想起了童謠的最后一句!盎钪褪撬懒,死了也是活著……”我喃喃地唱了出來:“這是個什么東西?”
“是僵尸!彼嘌弁蝗坏。
我們離開了京都,阿里木跟水青眼都沒有跟來。水青眼說他老了,跑不動了,也不愿意再攙和盜墓界的事,只想安穩(wěn)煉藥。而阿里木則是要將我們從天機老人那得來關(guān)于‘七人眾’的消息告訴陸戰(zhàn),以及整個盜墓界。
他比我有大局眼光,懂得盜墓界現(xiàn)行需要些什么。
而我和大金林梵音三人,則是回了小城。我準備即日召集一支隊伍,找好寶眼跟耙將,一起挺進十萬大山去找我的父母。
至于天機老人給我的提示,我始終在思考,莫非我的父母真的變成了僵尸?也不無可能,可我也必須將他們的遺體帶出來。起碼見他們一面,讓我死了這條心。
我不懂得什么大局,不懂得什么世家,不懂得什么盜墓界。阿里木不懂我,水青眼不懂我。因為他們不是孤兒,不懂的孤兒真正最需要渴望的是父母,這就是我的初衷。
在我放出要去夾喇嘛的消息之后,還沒等到應(yīng)邀而來的紅盜,卻等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李紅塵。
此刻,她就在我們店鋪的老板位子上,戲謔地看著我們。當然,身后還有那兩個保鏢,叼著雪茄的滄桑大漢和英俊帥氣的憂郁男子。
多日未見,她還是那么漂亮,身材高挑纖細,上身穿一休閑牛仔短衣,下身一個簡單的牛仔裙,露出結(jié)實圓潤的大腿。大腿上套著淡紫色的絲襪。
她好像對絲襪情有獨鐘,可是,我也情有獨鐘。
她就像完全綻放的玫瑰,懂得如何完全釋放自己的美麗,妖艷而魅惑。而林梵音則像一朵尚未盛開的白蓮,純凈而青澀。
顯然,若論吸引力的話,顯然是前者更強一些?晌覅s不敢直視她,我怕下一秒她就會像一條毒蛇一般咬我一口。
李紅塵笑瞇瞇地看著我躲閃的眼神,畫著煙熏色眼影的桃花眼微微閃動,紅唇微張道:“你可真狡猾……”
我努力讓自己不去看她身上的暴漏部位,勉強笑道:“何出此言!
“哼哼!崩罴t塵冷笑了一聲:“你讓我去找蛇王,卻沒告訴我要找孫賈!
我聽罷心中大驚,這李紅塵,怎么什么都知道了?我強壓下心中的震動,道:“你讓我去修武找我母親的住址,卻給我留了一所空屋子!
聽到我這么說,李紅塵反而不惱了,而是媚笑一聲:“我知道你不滿意,所以這次特地來給你賠罪。你說,怎么才能告訴我酆都的消息?”
聽到這話我就樂了,我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看來你這風,也不是無孔不入嘛!
李紅塵聳聳肩:“不瞞你說,蛇王那人心機極重,身旁全是一頂一的高手都被我打探到消息,反而是那個瘋瘋癲癲窮困潦倒的孫賈,我無從下手。”
“哦?”我的眼睛一亮:“你應(yīng)該知道蛇王有多霸道,你是怎么打探到這些消息的?”
李紅塵點頭:“蛇王這人,看似大方義氣,可對于無用之人,卻是陰毒暴戾。當初還想砍了我呢……”說著沖我吐了吐粉紅色的小舌頭,突然想個鄰家小妹一般可愛至極。
還不待我回過神,李紅塵又把身子往后靠了靠,擺出一個慵懶的姿勢道:“可惜現(xiàn)在世風日下,人為了錢連自己親娘都可以出賣,何況是個帶頭大哥呢?他以前的五萬兄弟現(xiàn)在能有一萬肯忠心幫他,便是不易?峙卢F(xiàn)在他也在為此煩惱,所以我要在他身邊安插人手,并不難!
我聽罷,感嘆道:“李家的手段,果然名不虛傳。既然你們手眼通天,又何必為難我?直接去找那孫賈,套出消息不就行了?”
李紅塵搖搖頭,一臉地遺憾道:“你以為我不想嗎,可孫賈他死了。”
“什么?死了!”我一下就站了起來:“這才幾天,好端端的一個人,又沒惹別人怎么會死了?”
李紅塵的臉色突然沉重下來:“是七人眾!
“你怎么知道!蔽已壑泻庖婚W,沉聲道。
李紅塵道:“孫賈在賭場里莫名其妙死掉,甚至死了很久才被人發(fā)現(xiàn)。大庭廣眾無聲無息殺一個內(nèi)家高手是極難的,所以我調(diào)取了賭場的監(jiān)控錄像!
我連忙上前一步問道:“你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