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木看了看四周點頭道:“用通天爪!闭f著掏出通天爪,向上用力一拋。那爪子穩(wěn)穩(wěn)地落到連接玉棺石板旁的鎖鏈之上,爪尖扣進了那鐵鏈之中。
阿里木拽了拽,很是結(jié)實,便向上爬去。他是個紅盜身手了得,體格壯碩不說還極為敏捷,即使只是一根繩子,無處借力也能憑著驚人的臂力上去。
沒一會,他便摸到了那鐵鏈之上,扒住鐵鏈一翻身便落到了那石板之上,看那樣子這鐵鏈頗為堅固,阿里木上了那懸空的石板竟沒有一絲晃動。
阿里木向下打了打手電,示意我們可以上來了。我們當(dāng)即行動,還是由身手較好的林梵音跟閻羅先上,只見閻羅攀上那繩子,活活像一個靈活的猴子,比之阿里木還要快上幾分便登到了石板之上,倒是林梵音,她雖然步伐敏捷,可到底是個女孩,這種攀爬的本事還是弱了一些,爬到一半便有些力竭,被阿里木拉了上去。
之后便是我跟年邁的水青眼,在我準(zhǔn)備上去的時候,大金趕緊拉住了我:“兄弟啊,你不陪我了?”
我一愣:“我陪你做什么?他們一下拉我們兩個肯定不太現(xiàn)實?指呖朔幌戮秃昧恕
大金急切道:“開棺他們?nèi)ゲ痪托辛,你上去湊什么熱鬧,還是跟我一起在下面等著!
我往上看了看,搖頭:“說不定上面就是出口……我得上去看看,不行你就在這等著吧!闭f著就去拽繩子,為了保險起見,我還在腰上打了個栓魚扣。
果不其然,即使是被人拉著,單單是死死抓著這細繩便難以支持,半途中我乏力地索性不再用力,任由他們將我拉了上去。
等到大金被磨磨唧唧拉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之后了。大金被阿里木提溜小狗子一樣扔到石板上,臉色煞白,緊閉著眼一動不敢動,只顧的上破口大罵:“我操他奶奶這王玄策有病吧,別人都往深處埋,他倒好就往天上掛。活該被咱們掏了墳……哎我說你們,能不能輕點動靜,這石板開始晃了!”
大金這么一嚷嚷我也感覺出來,我們落地的巨大石板竟然開始了微微晃動,難道是這石板經(jīng)不住我們這么多人的分量?亦或是由于年歲過久,這些鐵鏈有些松動了?可眼看著洞頂墜下的鐵鏈繃得很直,油光發(fā)亮散發(fā)著金屬光芒,便知其鑄成之后,必是抹了兩層樹油防銹,此時仍舊如新,這些鐵鏈將石板牢牢固定。
可腳下的震顫感從何而來?我低頭看去,頓時大驚,卻見那寒潭之中,有一個巨大的虛影正在緩緩地晃動。而伴隨著黑影的晃動,石板之下牽引的無數(shù)鐵鏈也跟著晃動起來,在水面上輕輕劃動著,引起了不小的漣漪。
我驚地張不開嘴,我們腳下的寒潭之中,竟是一條巨大的活物嗎?
潭中東西的動作越來越大,伴隨著鐵鏈也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仨懥似饋?茨请S著波流來回晃動的數(shù)根手臂粗的鐵鏈,像極了釣魚用的魚線?蛇@鐵鏈之下,究竟是個多大的物件。磕牵@下面真的鎖了一點蛟龍?
剛有這想法,水青眼就替我講了出來:“這鐵鏈之下,別是個鎖了千年的老鱉大魚,這東西力大無比,萬一咱們驚動了它。用力之下,這些鐵鏈都得給拽塌掉,搞不好咱們也得葬身魚腹。
這里的風(fēng)水局實在是很怪,我多少年的堪輿研究也看不出其中一點原理來。葬有**地葬水葬火葬,卻沒有這種把人吊在半空任其腐爛的講究。一不著地,而不接水,三不透風(fēng)。雖無大兇,可也無吉呀……倒是這寒潭,山腹之潭,乃山之鐘靈匯氣之所在也,其中必有神異!
對于水青眼的觀點,阿里木完全持反對意見,他嗤笑一聲,道:“老家伙,實話講這么多年了我信服你的本事,卻不信服你的思想,你就像這些古代人的思想太過老舊。依我看所謂風(fēng)水,無非是令我們一門發(fā)財?shù)膶W(xué)問,對于古代人來所,無非就是個死的安寧的心理安慰。葬**地,還不是一個道理?
隨便找個山溝埋了,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倒是循著你們這風(fēng)水寶位,最容易被尋出來挖的尸骨無存。你說他們是何苦呢?
我雖然總把真主掛嘴邊,可我什么都不信。僵尸無非是變了樣的野獸,你要說這山旮旯里有卡車那么大的老鱉大魚,我還真不信。,那種東西可能在海里有,這里根本伸展不開。再說這么多年了,若真是那么個東西,早把這小鏈子給掙脫掉了。要我說,這鐵鏈之下,應(yīng)該跟咱們?nèi)雸鲋畷r所見的那紫水晶砂玉俑差不多……之所以鐵鏈晃動,證明下面有暗涌,咱們正好可以順著暗涌出去!
水青眼聽得直搖頭:“暗涌暗涌,之所以叫‘暗’就是因為它蹤跡無尋,若是潛入其中很容易被暗涌卷走,若是能上岸還好,若是卷到水眼里去,不是死路一條嗎?
況且我總覺得那寒潭是個兇地,在這山腹奇潭之中,本就奪天地之造化,出來再如何的東西,也不離譜。想當(dāng)年我混跡古玩市場的時候,便在一處賭石市場中見到‘石中魚’,那是一塊普通的原石,被人打開后,卻發(fā)現(xiàn)里面是空心的,不但有水,水中還有條活魚。
沒有人知道這魚是怎么進到石頭里的,也沒有人知道這魚是怎么活下來的,石頭中沒有任何的食物。石中有魚,既不是從外面進去的,那就是石頭自己產(chǎn)生的。當(dāng)時就有人說吃了這種石魚能長生不老,但也有人說吃了立即斃命。我有興趣買來研究一下可惜那賣家要價太高,我囊中羞澀。不過第二天再去,便聽說那東西被人買走了。我查詢資料,認(rèn)為那便是鐘山之靈氣所生的‘山精’的一種。我們所處的地方,乃是一處真正的風(fēng)水寶地,青龍吐水獻珠才只是其輔,這大氣風(fēng)水中生得東西,可不是你能想明白的!
阿里木聳聳肩:“我不跟你吵,如果不從水里走,就只能另找出口了。咱們都知道這大墓防護層有多厚,原路回去是不可能了,想想辦法吧。”
說來也怪,水下的鐵鏈晃了一陣便平靜下來,似乎真的只是暗涌一般。我打著手電向下看了看,寒潭一片綠油油,那原本巨大的陰影輪廓竟然消失不見了。
水青眼皺眉:“先看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