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大燈一起向內(nèi)照去,頓時驚呆了,只見內(nèi)里又是一個小暗室,暗室之中蹲著一個大棺材,棺材上滿是殘肢斷臂,五六人倒在地上,缺胳膊少腿,血流成河。而在尸體當(dāng)中,坐著一個披頭散發(fā)的老人,面目猙獰血紅。正啃著一只人腿……
如此血腥的場面,也就在抗戰(zhàn)時期日本鬼子有如此獸行,隊長看的青筋暴起,大罵一聲:“去死吧,你這個瘋子!”
說著一拉槍栓便于扣動扳機。
我隱隱感覺不對,這老教授似乎已經(jīng)瘋癲,若是他死了便再沒人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說著便欲勸阻,剛欲說話,肩頭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扭頭看去,頓時嚇得差點昏過去。
卻見一個滿是爛蛆的臉,雙目無神的看著我,牙齒處流出黃色的黏液,活脫脫一個剛才墳里爬出來的僵尸。
“滾你媽的!”我下意識一槍托磕回去,直砸到那僵尸臉上。
那僵尸被砸的后退幾步,竟是拿起手中的槍想要射我,我身經(jīng)百戰(zhàn),沒有一刻猶豫,也沒想他為什么有槍,疾步上前,還不待他拉開槍栓,便抽出匕首一刀刺進的胸口那僵尸后退幾步,心口噴出血柱,倒地抽搐幾下便不動了。
還不待我松口氣,詢問四周弟兄,我們的手電卻忽的一起滅了,整個暗室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我心中一驚,趕緊掏出備用的手電,向四周晃去,卻發(fā)現(xiàn)也不能用了。
眼前一片漆黑,四周的弟兄們也沒開燈。難道是我瞎了?我的念頭一閃而過。
正心驚著,前面一股臭氣撲面而來,而后是一聲野獸般的嘶吼,我的眼前突然一輛,竟是一張幽綠色的鬼臉。
我見鬼面直奔過來就地一滾,抬槍射擊,而一時之間,暗室四處槍擊聲此起彼伏。我只把那鬼臉打爆,心想是我的弟兄們也遇到了威脅,眼前我看不到東西,極容易被流彈打中,便趕緊摸索著縮到角落里,把槍護在身前。
黑暗之中不時響起怪物的嘶吼和人的慘叫聲,我只安生了一會,便看見一張幽綠的鬼臉又憑空出現(xiàn),向著我撲過來。
我已有經(jīng)驗,胸有成竹抬槍射擊。卻哪只那鬼臉身形鬼魅,一個閃身竟然躲過了我的射擊,直奔我的面門,我還沒反應(yīng),脖子受人砍了一下,便昏了過去。
再醒來,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但可以看到滿地都是沒有關(guān)閉的手電,扔了滿地。
我就近撿了一個向四周照去,頓時嚇跑了魂。滿地都是彈夾和尸體,我的戰(zhàn)友,我的兄弟們都倒在血泊里,嚴重的都被打成了篩子。而我的不遠處,背對我坐著一個人,‘唏溜唏溜’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而他的一旁,那老教授仍靠著棺材,淡定地啃著人腿,這人腿已經(jīng)被他吃干凈了,正把那人腿咬開嘖嘖地吸食骨髓。
我的心顫抖了起來。
我終于明白了,剛才所看到的僵尸,鬼臉,不過都是幻象,而我的戰(zhàn)友們?nèi)甲韵鄽垰⒍懒,那考古隊的人們恐怕也是受了蠱惑,最終慘死在這墓室里。
我看向那背對我的人,他穿著迷彩軍服,是我幸存的唯一戰(zhàn)友。
我小心翼翼地從旁邊繞了過去,當(dāng)看清他面目時,轉(zhuǎn)頭嘔吐起來。
他是我們的隊長,滿臉的血污,此時的他,竟是捧著一個人頭,已經(jīng)啃掉了他半塊頭皮,滿嘴都是血沫和碎發(fā)。
我實在看不下去,撲上去拉住隊長的手,豈知一碰他他便如同一個被惹怒的野獸一般,張開嘴向我咬了過來。情急之下,我一槍托砸在他下巴上,將他砸昏過去。
所謂一起享福的是朋友,一起吃苦的是兄弟。常年的苦訓(xùn)軍旅生涯令我跟我們班的兄弟情誼極深。此時見他們落得這幅田地,怒火中燒。腦袋一動,這暗室中什么都沒有,只有那滿墻的眼睛,想著抄起步槍將滿墻的眼睛筆畫掃了個遍。
還別說,這一番下來,胸悶的煩悶之感頓時小了不少。
可再看那老教授,依然是一副淡定吃肉的模樣,終于啃干凈了那一只腿骨,竟然將眼睛看向了我,那一雙野獸的眼睛中充滿了貪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