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jī)山的人可不是這么容易能請來的!背L老陰陽怪氣地冷笑。
葉允也不說話了。
天機(jī)山比蓬萊還要與世隔絕,想請他們來確實不是容易的事。
“我看也別找人推衍了!背L老向寒霄真人拱手,“我們只要等寒霄真人發(fā)落便可。”
寒霄真人剛準(zhǔn)備出聲。
外面卻跑進(jìn)來一名弟子說:“掌門,外面有幾人自稱天機(jī)山的!
莫掌門立時站起了身來,面色難掩訝色,“確定是天機(jī)山的人?”
得到那弟子肯定的答復(fù)后,場上轟動了。
長老們內(nèi)心震動不已。
巽長老更是嘴都差點合不攏,“天機(jī)山的弟子不是從來不下山的嗎?”
“難道是……他們卜算到了修真界有劫難?”
眾人皆是大驚。
這時一艘飛舟越過頭頂,鎏金的外觀,宛若驕陽當(dāng)空。
接著幾道流光從上面落下,化作兩個人。
從沒見過天機(jī)山的人出山的弟子,都瞪大了眼睛看。
只有杜鳴用手擋著自己臉。
時鏡好奇問:“四師兄你怎么了?”
杜鳴訕笑著地答:“沒什么,只是覺得這光有點刺眼而已。”
“天機(jī)山不愧是仙門中最神秘的,弟子還真有錢啊,飛舟都鍍金的!
看上去杜鳴跟平時也沒多大區(qū)別。
最先注意到的還是別人的飛舟。
但時鏡總是隱約覺得哪不大對勁,“四師兄,你是不是瞞了我什么沒說?”
杜鳴聞言一個激靈,迅速否認(rèn),“小師妹你怎么能這么想你師兄我呢。”
“我怎么可能瞞你,我對你這么好,畫的符都是塞給你自己都沒用過!
洛婉清也站出來幫杜鳴說話:“小師妹你還真冤枉四師弟了!
“他呀哪有那個膽子!
時鏡把心里的狐疑壓下。
飛舟下來的是天機(jī)山的副山主,跟他隨侍的一個小道童。
飛仙門掌門跟幾個長老親自去迎接,“郭副山主,不知天機(jī)山山主別來無恙否?”
郭副山主一臉和藹,“山主無恙!
“也虧得山主這么多年不出山,莫掌門竟還記得他。”
莫掌門只能笑。
上一次天機(jī)山山主出山還是五百年前了,那次他一出山就告訴全修真界,仙門即將大禍臨頭。
不久后果然就有一次獸潮爆發(fā)。
仙門在那次獸潮中喪生了無數(shù)弟子,在那以后,修真界就徹徹底底記住了天機(jī)山。
這段往事他至今都還歷歷在目,怎可能忘。
“不知副山主此次出山,可是又卜算到了什么!痹普崎T語氣焦急道。
郭副山主看了眼長老們忐忑的表情后一笑,“諸位掌門不必?fù)?dān)心,我此次出山并不是因為卜算!
“只是聽說此處在辦宗門大比,才想下山湊湊熱鬧!
眾長老聞言都傻了。
就這白害他們擔(dān)心了這么久?
“不過方才在上面,我倒是聽到了貴派弟子的話。”副山主頓了頓,“或許我能為諸位推衍一番。”
莫掌門心里下意識覺得有些奇怪。
天機(jī)山向來淡泊世事,不像是會主動幫忙的人。
“副山主肯出手,那是再好不過了!比~允面上一喜。
他是不相信逍遙宗的人會去破那禁制的,有天機(jī)山的副山主在,想必能還他們個清白。
楚長老卻是臉色大變,連忙向寒霄真人說:“此事由幾名弟子跟我親眼所見!
“難不成這還比不上,那什么虛無縹緲的推衍之術(shù)?”
寒霄真人涼薄的目光落在下方,“掌門,此事就不勞煩天機(jī)山的人了吧。”
莫掌門聞言沒說話。
倒是郭副山主出人意料地竟然開口說:“這位長老所言差矣!
“我天機(jī)山卜算之法聞名修真界,千百年來從未出過差錯。你這名弟子拿不出證據(jù),不就只能靠推衍?”
楚長老被說得啞口無言。
時鏡對著他鐵青的臉說:“楚長老,你在害怕什么呀?”
楚長老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剝皮抽筋。
副山主的話得到了多數(shù)的認(rèn)可。
寒霄真人見狀臉色更冷了,最后竟然說出:“我飛仙門的事,何時需要外人插手?”
結(jié)果被副山主身旁那小道童一句脆生生的話懟了回去:“逐鹿禁制不是關(guān)乎整個修真界的大事嗎?”
副山主笑而不語。
寒霄真人眼一沉,捏著的把手上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那就請副山主推衍一番吧。”莫掌門對副山主說。
副山主閉上眼。
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身上的衣裳無風(fēng)自動。
時鏡這一刻在他身上感覺到了某種玄妙的東西,一時看得竟有些入迷了。
這時杜鳴猛拍她一下,“小師妹別盯著了,一個糟老頭子有啥好看的!
時鏡這才回過神來。
但她對方才自己的反應(yīng),卻是一頭霧水。
還是洛婉清解釋給她聽:“天機(jī)山修的卦法很玄妙,外行看他們施法推衍,不小心就會魔障!
“還好你及時被叫醒了,否則道心蒙塵!
時鏡咂了咂嘴。
那句話真是沒說錯,修真界無奇不有。
這時她忽然注意到那副山主的面前,多了幾條浮動的金線。
時鏡指著問洛婉清:“二師姐,那是什么?”
洛婉清卻一頭霧水,“小師妹你說的哪個,我什么也看不到啊!
時鏡看別的弟子,也似乎并沒有看見那些漂浮的金線。
難道這是只有她能看見?
下一秒那些金線全竄回了副山主身體里,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而副山主也睜開了眼。
他微微蹙眉道:“禁制被破似乎是受到了某種東西干擾,只是我探查不清。”
看著他凝重的神色,楚長老松了口氣。
隨后便是向時鏡發(fā)難,“時鏡,你還敢說不是你對禁制動了手腳!
“連天機(jī)山的副山主都這么說,定是你用了什么鬼祟伎倆破了那禁制!
時鏡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盯著他看。
楚長老被她盯得有些發(fā)毛,“你盯著老夫做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長老您是不是那日被鳥糞糊住了腦袋。”時鏡笑了一聲說:“副山主還沒把話說全,您就急著在這大呼小叫的!
“莫不是做了虧心事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