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空空現(xiàn)在不怕他了,嘟囔道:“我好奇還不行?我不問她,那你回答我不也一樣嗎?我就是想知道下九州長什么樣子而已!
“和你們這里沒什么區(qū)別。”熬越?jīng)]安好氣地回答。
靈空空抿了抿嘴,似乎很不開心。
森虞摸了一下貓頭:“差別也還是有的,我看你們這邊魔族、人族、妖族幾乎都是和諧共處,唯一的敵人是天魔,但是在我們那邊,魔族是要被剿滅的,所以魔族人都生活在萬魔窟里!
森虞也簡單說了一下下九州天魔的事情。
靈空空滿足了好奇心,乖乖地說:“謝謝姐姐!
因為這句話,熬越再次生氣:“我說你這家伙你,你……”
“你生氣什么?”大貓輕飄飄地開口,“你有什么資格生氣?他就是說姐姐我愛你又怎么樣?”
熬越頓時一噎。
他瞪向大貓。
大貓卻是意有所指地說:“你不過就是覺得,你跟森虞關(guān)系更好,不想你們之間出現(xiàn)第三人,但是你阻擋得了什么?我們這些人都是朋友,我要是空空也好奇下九州的事,換位思考,你難道不好奇九州天穹的事?”
“小爺我當(dāng)然不……不……”熬越越說越小聲。
“切!贝筘埑鮾嚎戳艘谎,“絮兒姐姐,武器做好了嗎?”
“對。”
柳絮兒回神,將武器交給森虞。
森虞接過,淡淡道:“謝謝。”
“都是朋友,不客氣的!
森虞拿出來一塊冰藍(lán)色的鐵塊:“這是我們龍族深海里的礦,對我而言沒什么用,但是對你來說,應(yīng)該可以在鑄劍上有新的想法,而且這東西是可再生的,只要保留一部分,一段時間之后又會長成這樣!
“這么神奇?”柳絮兒驚訝,“那我現(xiàn)在就去研究一下,等會再給你的葫蘆打造一下。”
“還可以再打造?”
“當(dāng)然,一天打十幾二十次都可以,我先去了!
柳絮兒看到礦眼睛都亮了,抱著就回頭。靈空空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有些癢癢的:“那個,我去幫她一下。”
說完,他就一溜煙跑走了。
“看到了?你根本就不需要煩惱,人家喜歡絮兒姑娘!
“小爺我沒煩惱!
“你喜歡森虞姐姐!
“我沒有!”
森虞并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但是熬越這猛然一句“我沒有”聲音太大了,大到炸得她耳朵都疼,她揉了揉耳朵,嫌棄地說:“熬越,你能聲音小點嗎?”
她向來都是冷漠不近人情的。
熬越也從來都是笑瞇瞇的,但是,今天他突然就很難忍下來。
“我為什么要小點聲!我就愛嚷嚷怎么了!我就嚷嚷!憑什么你讓我小點聲就小點聲,你是師父了不起啊,我天生嗓門大,你要嫌棄我,找個嗓門小的徒弟去!”
說完熬越還惡狠狠瞪了一眼森虞:“我討厭你!”
說完,熬越轉(zhuǎn)頭就跑了。
森虞:……
她有些茫然地看著熬越跑走的背影。
說實話,她并不明白熬越為什么這么生氣。
大貓嘆了口氣:“森虞姐姐,你不去管一下你徒弟嗎?”
“他這么大人了!
“他看起來可不像是什么大人,更像是個活了幾百年的小孩。”
森虞頭疼,嘆了口氣,起身去找人。
她倒是沒有真嫌棄熬越的意思。
主要是他聲音太大,讓她耳朵不舒服了。
不過想想也是,她平日里對他的態(tài)度的確不算太好,所以他說她嫌棄他,讓她去找個小徒弟什么的,倒也是情有可原,畢竟是小孩子脾氣。
森虞一路追上了熬越。
熬越在一個小溪流旁邊蹲著,越想越委屈,一委屈眼淚就直接掉下來了。
森虞愣了愣。
她還真不知道,自己這個像小太陽一樣的徒弟,居然還會哭。
她無奈地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難過了!
“別管我!!!”
“是我錯了,不該那么嫌棄你!
“你就是不喜歡我,就是嫌棄我,你嫌棄我你換個徒弟去!!”
熬越越說越難過:“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我說話大聲還得被罵,我是什么,我就是一個受氣包,我討厭你,森虞,我討厭你。!”
森虞:……
她想觸碰他肩膀的手僵在半空。說實話,她實在是不太會跟他這種性格的聊天。
所以平日里,兩人的交流就不多。
但是交流不多,不代表感情不深厚。
從到九州天穹開始,熬越就一路陪著她,兩人一起修煉,一起生活,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別生氣了!鄙輫@氣,“是我太習(xí)慣了,所以……”
“我生氣!”熬越轉(zhuǎn)過頭滿臉淚痕地看著她,“你看時鏡對大貓,你看柳絮兒對靈空空,再看你對我,差別也太大了!”“你要是想要那樣的師父,你也可以去找別的師父。”
“你!你!好!那我們恩斷義絕!”
“可以!
熬越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你說什么?”
森虞淡淡地說:“如果你認(rèn)為,這是更好的選擇,可以!
熬越直接伸手狠狠推了一把森虞:“我討厭你,我討厭你,你這樣的師父,沒有徒弟會喜歡的!沒有!”
說完,他就跑開了。
森虞嘆氣。
繼續(xù)追了上去。
就算是要恩斷義絕,她也得確保他的安全。
她很快就追上了熬越,但奈何,熬越就是不服氣,還是一路跑,她沒辦法,只好直接把他掌控在自己身邊。
熬越這下更委屈了:“你這是欺負(fù)我,是欺負(fù)我。!”
森虞:“我得確保你的安全!
“楓葉洲的主城這么安全,不會有事情!”
“跟我回去!
“我不要!”
這時。
一道嘶吼聲從天而降,震的人耳膜發(fā)顫,極其危險的氣息逼近。
熬越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去。
只見,一個天魔從天而降,一路掉下來一路咆哮。
熬越哪見過這陣仗,眼睛都看直了。
森虞皺眉:“到我身后來!
“我,我不要!”
熬越怕歸怕,但還是非常執(zhí)著地挺直身體,他才不要做一個什么事情都靠師父的人!
他要去會會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