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都城城主慣是個愛子如命的人。
聽聞當初自家兒子被雷劈傻之后,整個人更是傾盡一座城的財力廣招名醫(yī)。
只可惜那雷珠的威力怎能是凡夫俗子所能醫(yī)好的?
這中間看過不下百位名醫(yī)。
卻依舊沒有辦法將自家兒子的病治好。
再加上他早年喪母。
城主對這個老來子傾盡了所有的愛。
也同樣想要給予他更多的補償。
是以這些年,城主自然知道自家兒子經(jīng)常在城主府調(diào)戲婢女。
但是他腦子又有問題,做不了什么荒唐的事來。
不過是喜歡說幾句渾話罷了。
自家兒子腦袋都傻了,他調(diào)戲幾個不值錢的丫鬟又如何?
總不能天天把他囚禁于家中。
讓他一個人可憐兮兮的待著吧?!
這些年知情的城主始終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件事情在城主府上下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如今竟有人站出來教訓。
他們自然不會多說。
甚至還會在心中覺得暢快淋漓。
被一拳打中面門的傻少爺此刻捂著一張肥嘟嘟的臉。
方才他們對于這登徒子可沒有半分留情。
這一拳頭下去,他的鼻子都往外不斷的冒血,整張臉也都腫了一片。
方才肥嘟嘟的模樣,這會兒又多了些許的滑稽。
王大勇捂著被打紅的臉不滿的皺眉,像個撒潑孩子一般嘟囔起來。
“好你們幾個人竟然敢打本少爺,我一會兒就告我爹,讓他把你們趕出城主府!
商旻白和時鏡他們聽到這句話,不約而同地聳了聳肩。
如今城主巴不得他們趕緊把這天雷收走。
正是有求于他們的時候。
怎么可能會把他們這幾人趕出去呢?
見大家沒有人理他。
王大勇直接像個孩子一樣席地而坐。
他坐在地上撒潑打滾,絲毫不顧及自己綢緞錦衣沾染上了污垢。
“你們憑什么不理我?方才本少爺不過就是想摸你一下。你竟然打本少爺?!”
瞧瞧,有人總仗著自己腦袋有問題。
哪怕知道自己這般做可能是錯的。
可還是會執(zhí)迷不悟地做出這種事情來。
時鏡可不跟王大勇一個傻子一般見識。
她的人生宗旨很簡單,既然惹到自己不爽了。
能動手那就不要吵吵。
時鏡活動一下自己的手腕,再次把拳頭落在王大勇面前。
“聽說你還想再嘗試一下我這拳頭的厲害?”
聽誰說的?
他才不要!
聽到這句話的王大勇直接一轱轆從地上爬了起來。
而后躲在婢女身后。
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當擋箭牌后。
王大勇再次梗著脖子瞪眼睛。
“哼,晚點我就告我爹,讓他把你打出去。”
敖越挖了挖自己的耳朵。
忽然湊到了時鏡面前。
也正是這一舉動引起了商旻白的注意。
總覺得這個敖越莫名其妙的有些礙眼了。
商旻白也同樣不動聲色地朝他們這邊挪了一下。
“我說這世上怎么還有比小爺還混的。”
“這家伙看的,小爺拳頭都硬了!
聽到這句話,王大勇縮了縮脖子。
留在這里也就只有挨打的份。
王大勇雖然傻,但也知道挨打會疼。
況且這些小廝似乎都不會幫自己。
他趕忙轉(zhuǎn)過身子朝著別的地方跑去。
一瞬間,偌大的后花園只剩下逍遙宗幾人和一個婢女。
那婢女可能還有些害怕。
身體不住的發(fā)顫。
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方才這幾位修士可是直接把少爺打了一頓。
他們霧都城城主只有這一個兒子。
自小便把他寵上了天。
若是被城主得知他們動了手。
恐怕不會動這幾個道友,他們這些下人反而要被當成殺雞儆猴的對象。
時鏡明白婢女的恐懼。
她上前兩步拍了拍她的肩膀。
“莫要擔心,屆時只需如實稟告即可,”
“那城主若是還想把眼前的局勢扭轉(zhuǎn),定然會將這口氣咽下去!
聽到這里,婢女點了點頭。
不過看到方才王大勇的模樣。
時鏡頭一次覺得他被雷劈傻了也不錯。
“雖說被雷劈傻還是值得同情的!
她很是中肯的說道。
下一秒,時鏡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他這種清醒的時候就只有一個色字當頭,變成傻子也是為民除害了!
這下真的變成城主家的傻兒子了。
他們一路朝著客房走去。
天空中烏云密布,始終沒有烏云散開。
而這烏云最中心的方向甚至還有一個深邃暗沉的漩渦。
這一處漩渦里蘊藏著巨大的閃電。
閃電時不時在天空中暗閃。
隨時都會有劈下來的可能。
婢女把他們幾個帶到了一處距離城主院比較近的廂房。
“諸位道友,您三位在這里落腳即可!
“若是有什么需要,隨時吩咐!
話音剛落,婢女便閉上了嘴巴。
時鏡點了點頭。
“一會兒幫我燒水來,我想沐浴!
這幾日從赤焰獸到槐樹妖,再到霧都城的城主府。
她都還沒有好好放松一下。
難得有了一個臨時落腳的地方。
時鏡還記得躺平擺爛,放松自己。
婢女點頭退下。
三個人一同坐在圓桌前,眉心微蹙。
如今他們初來乍到,并不知道雷電的威力如何。
時鏡撐著下巴。
“咱們就是說,霧都城有雷珠,只是我們尚且還不知它的威力和劈雷的時辰!
她簡單的表述了他們面臨的問題。
敖越點頭贊同。
“不過小爺我目前倒是覺得,這雷倒是個不錯的!
“城主家的傻兒子就是個例子!
你別說。
你還真別說。
時鏡和商旻白一時間甚至沒有反駁的理由。
“話又說回來,我們怎么把雷珠收到手?”
商旻白把玩著手中的茶盞。
白色的陶瓷茶盞細膩光滑。
手感倒是不錯。
“雷也,存于天地之間,風起云涌雷電現(xiàn)!
這話好高深。
時鏡和敖越對視一眼。
“閣下不妨說的清楚一些?”
敖越蹙眉。
這話說的跟謎語似的。
誰能聽懂。
商旻白挑了挑眉。
“我也不知道!
眾人:“……”
他們都是初來乍到,尚且還摸不清雷珠的套路。
他怎么可能未卜先知?
問不出來什么有用的話題。
幾個人也沒了坐下來聊天的興致。
全都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