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鏡這人向來直接。
更不喜歡和旁人虛與委蛇。
她三言兩語,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赤焰獸也沒想到會從時鏡口中聽出這種話來。
他當即冷下來整張臉。
而后惡狠狠地盯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有了時鏡的表態(tài)后,其他幾人也沒有再閉著嘴巴。
“就是,自己是什么德行,還不自己思考一下,非要讓我們?nèi)ギ斔淖吖罚俊?br>
“我若是當了你的小弟才是真的侮辱師門。”
若是天道和修真界甚至乃至于魔界,都有善有惡。
那上古兇獸泯滅人性大肆屠戮。
才是真正罪惡的源泉。
他們怎么可能與這種有獸為伍呢。
赤焰獸聽到他們說完這些話后并不惱怒。
環(huán)顧四周后,最后將紅色的瞳孔落在了時鏡的身上。
“如今萬魔窟的魔獸馬上就要復(fù)蘇,屆時,修真界和仙界乃至于凡間,都會生靈涂炭!
赤焰獸說到這里,眼中露出一抹嗜血的光芒來。
“與其現(xiàn)在挺直你們的腰桿,倒不如現(xiàn)在臣服于吾。到時候也能送你們一線生機!
又是萬魔窟。
幾人聽到這句話全都蹙眉。
時鏡臉上的神色也愈發(fā)凝重起來。
自從那日在青山城腳下遇見了飛仙門的人后,似乎經(jīng)常能從他人口中聽到萬魔窟。
哪怕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去過萬魔窟。
不知道萬魔窟究竟的樣貌如何?
可是潛意識里也能夠感覺到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存在。
如今上古兇獸也同樣復(fù)蘇。
開始在凡間展開大肆的殺戮。
難道這一切的一切,全部和萬魔窟有關(guān)?
時鏡心中種種疑惑。
“與其到時候慘死其中,倒不如你們跟著吾!
赤焰獸站在原地。
他身形挺拔高大,仰頭看了看天邊的圓月。
月華的光芒灑落在整個空曠的地方。
深色的天空中閃爍著繁星,凝結(jié)了些許的空靈。
只是他沒想到,這些人依舊不為所動。
“就算是萬魔窟復(fù)蘇又如何,既然我是修真界的一份子,那我就應(yīng)該替天行道!”
大胡子眼眸中閃過一抹堅定。
他腦海里幾個師弟的死還歷歷在目。
甚至兇手極有可能是眼前這個赤焰獸。
他怎么可能和仇人為伍?
若是自己真當了赤焰獸的走狗,那他看到大的幾個師弟恐怕都會在九泉之下寒了心。
對待赤焰獸,他殺了都沒辦法讓自己停止恨他。
“我是不可能臣服于你!
時鏡本身也不過是想在修真界擺爛。
但是她也同樣有著正確的三觀。
在正義面前,她還是會站出來去黑暗廝殺。
赤焰獸似乎還有些遺憾的皺了皺眉。
“吾勸你們還是好好思考,不要再急著回答吾。你們根本就不是吾的對手,吾若是噴出來烈火,你們所有人,都要葬身在這一片平原上。”
“屆時,就連你們想要保護花月縣的百姓都沒辦法,只能看著我將他們?nèi)繗⒙!?br>
浮尸遍野,血流成河,一片廢墟。
每每想到這里,赤焰獸都抑制不住自己狂躁的內(nèi)心。
“你們這之中,沒有任何人能夠打敗吾!
赤焰獸說得理直氣壯。
時鏡聽到這句話,不由笑了起來。
沒有人能打得過他嗎?
不過就是一個善于用火的妖獸罷了。
仗著有上古兇獸的血液流淌,就覺得自己能夠為所欲為。
赤焰獸早就被止月上仙的凝水術(shù)所傷,再加上方才和他們打斗的過程中,也受了些輕傷。
如今能夠和他們周旋,不過是因為自己早就沒了精力罷了。
他們是絕對不可能給赤焰獸逃跑的機會。
這大千世界,萬事萬物都有相生相克之理。
所有的一切皆會有一個漏洞存在。
天道不會給任何東西永生永世的機會。
只要滅了他的火。
赤焰獸還能掀起什么風浪?!
時鏡勾唇一笑。
“誰說我們之中就沒有人能打得過你呢?”
她高傲的揚著頭顱,胸有成竹的說道。
赤焰獸聽到這句話后,只是冷笑一聲。
“就憑你們幾個嗎?還是那個躲在石頭旁邊的廢物?還是那個臭小子?”
他看了一圈。
不論他怎么想,都沒有辦法想到究竟是誰能夠把自己打敗。
時鏡是劍修,完全沒有克服自己的能力。
哪怕和他過了那么多招,也不過是傷到自己萬一罷了。
那個廢物更是躲在一旁。
完全沒有想要沖出來的勇氣。
最后還有一個孩子。
這孩子看起來渾身上下毛都沒有長齊。
滿臉稚嫩的模樣。
更別提要把它打敗了。
赤焰獸忽然笑了一聲,滿臉輕蔑地看向敖越。
“還是說,打算讓這小畜生和吾放手一搏?”
他勾唇,最后抬起來手伸出一根手指頭。
“吾也不欺負他,只用一根手指頭都能讓他哭著回家找爹娘!
敖越攥緊拳頭。
他額頭上青筋暴起。
“我警告你,不要小瞧小爺,不然到時候爺可不會手下留情!
“哼,區(qū)區(qū)黃毛小兒,等你長大了再說吧!”
果然,赤焰獸總以為自己天下無敵。
是以對敖越根本沒有任何防備。
時鏡轉(zhuǎn)頭看向敖越。
敖越早就因為赤焰獸這三言兩語的挑釁,氣得沖昏了頭腦。
此刻的他攥緊拳頭,恨不得直接沖上去和他硬杠。
“是時候了!
時鏡低聲說道。
這一切也該有一個了斷。
早日把上古兇獸解決掉,也能還百姓一個寧靜的生活。
自然也要問問赤焰獸到底傷沒傷過煉胥門的人。
最重要的是。
那個栽贓嫁禍給逍遙宗的幕后的人究竟是誰。
為什么能夠輕而易舉的操控赤焰獸?
甚至還能夠在赤焰獸面前全身而退。
隨著時鏡捏了一個訣之后。
一道白光瞬間籠罩在了敖越的身上。
這一抹白光夾帶著一股淡淡的金光,讓人睜不開眼睛。
等到光芒退去后,哪還有什么黃毛小兒?
只剩下一個穿著湛藍色綢緞衣袍,頭頂貝殼白玉冠,頭頂還有兩個龍角,身段修長的男人站在他們面前。
他俊美無雙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深藍色的頭發(fā)又夾帶著淺色的毛發(fā),夾帶著海的清新。
這種清新的感覺使人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