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鏡回到自己的廂房,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
而后,換了一件宗門的弟子衣躺回床榻上。
她蹺著二郎腿,白玉足還在悠閑的搖晃著,滿臉愜意。
感受著體內(nèi)原本流逝的靈氣一點點的回緩過來。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世間爛的方式有很多種,擺爛也算其中一種。”
就在時鏡閑適的躺在床褥,快要閉上眼睛睡著。
忽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嚽瞄T聲。
“誰?”
時鏡不滿的蹙眉。
這逍遙宗安逸慣了。
什么時候擺爛的時候還會被打擾?
門口傳來敖越略帶些許可憐的聲音!皶r鏡,我好餓,為什么還沒有開飯!”
時鏡開門的那一刻,臉上還帶著一副被吵醒后的不爽。
她不滿地看著站在自己旁邊滿臉哀怨的敖越。
甚至仿佛能看到他后面龍尾巴都在搖晃。一副被虐待了似的。
“你們宗門窮,但是也不能讓小爺餓肚子吧,小爺感覺我馬上就要萎了。”
聽到敖越哭嚎的聲音,時鏡垂眸想了一下。
“可能是伙房的弟子這會兒正在休憩呢,之前你不是說自己你能養(yǎng)活自己嗎,你就先張羅一下吧!
話音剛落,不再等對方的回答,她便直接關(guān)上了門。
被碰了一鼻子灰的敖越滿頭黑線。
方才回到他的房間泡了澡后,他便換了一身綠色的衣服。
少年郎滿臉哀怨的撐著下巴走到宗門的正道上,仔仔細(xì)細(xì)的回憶著洛婉清方才的介紹。
她說逍遙宗是自給自足的小宗門。
話雖如此。
恐怕完全是因為他們宗門的靈石都被用來打牌了,只能自己種菜了吧?
敖越放下胳膊。
他堂堂一條龍,叱咤風(fēng)云,驍勇俊灑。怎么可能要依靠這群卑劣的人類?!
思及至此,敖越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向了洛婉清口中所說的菜園子。
不得不說,這一小片菜園子要養(yǎng)活宗門上下,著實不易。
況且這一路上看過來,除了極個別的幾棵常青樹之外,剩下的全是一片土色。
唯有這小菜園多了些許生機(jī)。
敖越大概掃了一眼這簡陋的菜園。
芥藍(lán),小蔥,春菜。
似乎也沒有什么新穎的菜色。
敖越有轉(zhuǎn)過身去了隔壁的花園,聽說那里有一片魚塘。
顧九寒沒錢打牌的時候,就會在那邊垂釣打發(fā)時間,順便陶冶情操。
既然能夠在那片池塘垂釣,就說明一定有魚兒可以吃。
敖越眼前一亮。
雖然自己是龍。
但是現(xiàn)在的他還小。
需要補(bǔ)充營養(yǎng)才對。
敖越顛顛兒的跑到了花園,看到一片池塘上開滿了荷花以及水中穿梭的小魚兒。
他不由渾身發(fā)癢。
他也好久沒有在水中暢游了。
從自己失去自由,一直到現(xiàn)在被迫當(dāng)時鏡的靈寵。
他很久都沒有自由瀟灑的暢游過了。不過這也沒關(guān)系。
他一會兒可以給自己來一個清蒸魚,給自己改善伙食,犒勞一下自己。
敖越滿意的勾唇點頭。
大步走到了涼亭中,專門擺放著顧九寒垂釣工具的位置,掀開衣擺席地而坐。
敖越看到遠(yuǎn)處有什么東西在發(fā)光。
他將魚竿扔的遠(yuǎn)了些。
—時鏡擺爛一個時辰,終于恢復(fù)了前幾天在仙冢丟失的靈氣以及內(nèi)傷。
此刻的她內(nèi)力雄厚,沒有半點虛弱的感覺。
趁著這個功夫,無滅也能得個空閑好好休整,如今他的靈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七成,要不了多久便能重新化形。
云斷劍恢復(fù)了流光溢彩的模樣。
它安靜的擺放在架子上。
通體的七彩光芒讓它更加絢爛奪目。時鏡打算晚些去清點一下自己這一次出去,從各個地方順了多少東西回來。
看看她的家當(dāng)在芥子袋里面有沒有變多。忽然,她聽到一陣猛男爆鳴聲。“啊啊。!”
時鏡還沒有從驚訝中回過神,就聽到顧九寒給她傳音。
“時鏡,你給我過來!”
師父這么著急做什么?
難不成是敖越闖禍了?
那也不對,敖越不過是一條小龍罷了。能闖出什么名堂來。
時鏡腦海里設(shè)想了無數(shù)種可能,去了花園。
雖說是花園,除了這片池塘和上一任宗門長老留下來的小蓮蓬之外,再沒有其他的裝潢。
時鏡隔著大老遠(yuǎn)就看到了敖越和顧九寒。
只不過一眼。時鏡便想假裝沒看到,回到自己的房間。
只是,顧九寒率先叫住了她。
“過來。”
時鏡閉了閉眼睛。
該來的肯定躲不掉。
此刻的敖越這五花大綁在涼亭的柱子上,他澄澈的眼中還帶著一抹淚痕。看到時鏡的那一刻,他的眼中瞬間亮起了光。
雖說他很嫌棄時鏡。
但是如果今天她能把自己帶走,她以后就不嫌棄她了。
時鏡再次把目光挪在了顧九寒身上。顧九寒雙手抱出滿臉氣憤的在涼亭中來回踱步。
她甚至能夠感受到師父周身散發(fā)的冷意。
按照時鏡對師父的了解。這事兒小不了。
“師父,叫我過來可是有什么事?”時鏡話音剛落,就看到洛婉清和商旻白都趕了過來。
杜鳴此刻已經(jīng)帶著自己的家伙什兒重新去了山下開始擺攤算命,重操舊業(yè)。
他還需要多掙靈石呢。
“剛才聽到師傅的叫聲,我還以為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就趕緊過來了!
洛婉清眼中多了幾分興奮和八卦。
商旻白眼中帶著些許的揶揄,
“師父都擺不平的事情,確實值得一看!
時鏡:“……”
顧九寒先把自己的徒弟全都過來,像是有了依靠似的,
“嗚嗚嗚,你們終于來了!
他英俊儒雅的堅強(qiáng)發(fā)張帶著與他分外不符的軟弱和心痛。
“師父,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到底?”時鏡開口詢問。
“你倒不如問他,我守得那些寶貝,他一個時辰給我禍害完了!
聽到顧九寒對自己不加掩飾的嫌棄,敖越不滿的晃了晃自己的身體。
“你那破東西本就不好,給我吃了又如何。大不了小爺我賠給你!
時鏡和洛婉清對視一眼。
已經(jīng)猜到了其中的含義,看了一眼顧九寒。
顧九寒仰天長嘯,痛不欲生。
“蓮啊,我的天山雪蓮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