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旻白上前與幾個石塑纏斗。
洛婉清他們也想辦法,拖住了另外幾個。
時鏡劍尖一挑。
身形快速變幻間,她趁機(jī)接近女仙,抽劍斬出一道凌厲的弧線。
“就憑你一個人,也想來找本仙的麻煩,不知死活。”女仙滿是不屑。
劍刃被阻攔住不得寸進(jìn),女仙素手一點,空氣中顯出圓盾。
盾上流光溢彩。
一只流光溢彩的五色孔雀,繞著盾騰飛。
清越鳳鳴流瀉而出。
女仙抬手又是數(shù)十道翎羽,急速飛來。
翎羽銳利無比。
時鏡打落掉半數(shù)翎羽,剩下的本想用靈力強(qiáng)行扛下,架起靈力護(hù)罩卻發(fā)現(xiàn),這翎羽上環(huán)繞的詭異氣機(jī),竟然能吞噬掉她的靈力。
導(dǎo)致她的靈力護(hù)罩,根本不管用。
女仙倨傲抬起下巴,“下界仙門所修之法,皆由我們上界傳下,你們卻一心想著違逆,簡直倒反天罡。”
時鏡無暇聽她的廢話,連續(xù)的斬?fù)襞^蓋臉落下。
女仙剛開始還應(yīng)付自如。
可在接到其中一招時,她本是按劍招可能的路線去接。
誰知時鏡突然一頓。
然后趁她空門大開之際,反手刺來。
女仙眉心仙印劇烈閃動,耀眼的仙光撲滿了全身,為她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
女仙壓下心底的驚悚,剛要露出得意的笑容。
眉心忽然破了一道劃痕。
泛著淡淡金色的仙血,緩緩順著額心流下。
女仙摸到滿手黏膩的血,差點瘋掉,“你竟敢弄傷本仙的臉,我要生剝了你的皮,掛在我宮殿壁瓦上!”
女仙身體里爆發(fā)出巨大的怨氣。
漆黑的怨氣,瞬間讓她改頭換面。
前不久女仙還很符合世人想象中的仙子形象,眉間一點仙印,長長的披帛垂到腳下,裙擺如云翳翻滾。
現(xiàn)在卻披頭散發(fā),一副怨氣橫生的模樣。
杜鳴被這變臉?biāo)俣葒樍艘惶?br>
“臥槽,這到底是人是鬼?”
女仙被他的話刺激到,尖嘯一聲,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
她消失的剎那,時鏡感覺到一陣寒風(fēng),朝自己后脖頸劃下。
一般人估計都反應(yīng)不過來。
畢竟女仙偷襲得實在是猝不及防。
好在時鏡前不久增長的神識,令她感知力極其敏銳,這才能提前預(yù)知到女仙的行動,在她快要碰到自己的時候躲開。
女仙攻擊落空,甩手不要錢地撒出一連串的翎羽。
尖銳的翎羽劃出破空聲。
時鏡左腳踩著劍迅速一蹬,整個人在空中轉(zhuǎn)體,右腳如拉滿的弓弦,將云斷海一腳踹了出去。
劍刃如狂風(fēng)暴射而出。
而她自己則從芥子袋里,取出一把黑乎乎的斷劍,。
斷劍出現(xiàn),女仙猛地一僵。
她從未把時鏡他們放在眼里過,但在這一刻,女仙傲慢得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驚恐。
她幾乎是尖叫出聲:“這把劍怎么會在你手里?”
時鏡根本沒有搭理她。
而眨眼間,云斷海就已經(jīng)到了面前。
在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劍意后,女仙才想著抵擋。
但是她低估了時鏡的劍。
女仙故技重施用出了先前那一招,層層疊疊的雀羽,像翅膀一樣將她牢牢包裹在內(nèi)。
女仙以為這便夠了。
即使時鏡手中有那人的劍,也不過是把斷劍而已,又只是個下界名不經(jīng)傳的小修士,如何能夠傷得了她?
女仙眼中視萬物于無物,絲毫沒注意到劍身上流竄過的寒芒。
劍尖輕輕接觸護(hù)罩。
一道輕微的碎裂聲,赫然在女仙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響起。
終于,護(hù)罩支撐不住破碎。
劍刃穿過女仙的眉心,洞穿而過。
金色仙印色澤微微黯淡。
女仙察覺到什么,扭頭望去。
看到不知何時商旻白,竟然擺脫了那些石塑。
她的護(hù)罩便是他跟這把劍,一起打破的。
“你們以為……這樣便能殺掉我?”女仙正冷笑。
忽然她發(fā)現(xiàn),眉間的血洞竟然沒有愈合。
甚至還在一股股往外冒血。
女仙慌張不知所措。
“怎么可能,區(qū)區(qū)一把靈劍也能傷我至此?不可能!”
云斷海掉轉(zhuǎn)方向,回到了時鏡手中。
時鏡連斬出幾道劍光,將緊追不舍跟了她半天的,剩下那幾枚翎羽全部斬落。
她手中的云斷海原本還在微微閃爍。
但是見自己一回來,時鏡就舍棄那把斷劍不用,也到底算被安撫了些許,很快就熄滅了。
而女仙還在那大叫。
她不想相信只是幾個,自己看不起的下界修士,竟然能連起手來將自己打敗,但眉間清楚可見的血洞,讓她不得不相信。
時鏡劍指她咽喉,聲音冷漠:“你是何人?”
“還有這座陵墓,到底為何而建!
原本情緒激動的女仙。
聞言反倒是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她用詭譎難辨的眼神盯著時鏡瞧,許久以后,低笑了一聲,身形一點點化為灰燼消散。
而女仙的話也隨之飄散在了風(fēng)里。
“在那一日到來前,你們是永遠(yuǎn)也不會知曉的,你們……就在這等待中逐漸消亡吧,我等著九州覆滅的那一天!
后面的話越來越小聲。
要不是時鏡耳力好,差點聽不見。
洛婉清黛眉擰成死結(jié),滿臉不渝,“上界的人藏著掖著的,到底是什么秘密?死了都不肯說出來!
時鏡眼底閃爍著若有所思。
“師妹可有礙?”商旻白詢問。
她搖搖頭。
少年抿起的唇線微微松開,就在這時,陵墓再次發(fā)生震蕩。
這次的震蕩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數(shù)不清的石塊接連落下,都不是凡石,表面泛著微微的光澤,十分堅硬。
可以想象得出,如果砸下來了又沒有及時躲開,會落個什么樣的下場。
石頭落下地速度,像驟雨一樣迅疾又猛烈。
時鏡他們及時能躲得開一塊。
也躲不開十塊,百塊。
“趕緊離開這里!”杜鳴喊道。
時鏡望向一個隱蔽在角落的通道。
里面不知通向何處。
這個通道是藏在石壁后面的,若不是陵墓突然發(fā)生坍塌,可能都不會露出來,也不會被她發(fā)現(xiàn)。
退路早就被堵死了。
他們就像被捉住的鱉,無處可逃。
來不及多想,時鏡只能指著那個通道:“先進(jìn)去那里暫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