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雷霆卻不是落在那陵墓上,而是劈向了那名弟子。
那弟子被這變故嚇得驚慌失措。
還好時鏡出手快,用劍氣擊散了那道雷,不然那弟子可能就要被自己的雷符重傷了。
“多謝道友出手相救!蹦堑茏右荒樀捏@魂未定。
時鏡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他們,以免再有人誤傷自己。
也就是剛才無滅跟她說的場域。
其他人都沒有聽說過這種說法,面面相覷皆是滿臉的驚詫。
“竟然還有這種東西。”
“以前在宗門里從未聽長老提及過。”
楚寒衣眼神沉重地看向時鏡。
“冒昧問一句,時道友你是從何得知這些?”
不是懷疑時鏡。
主要還是這種說法太過匪夷所思。
蓬萊仙門對于九州各大仙門的秘辛,還有九州錄都是記載最完全的那一個,但就連楚寒衣也是第一次聽說場域這個東西。
而時鏡對此的解釋是:“因?yàn)槲矣袀干啥啥不行,也就知道的比別人多一點(diǎn)的無良師父!
逍遙宗山門中。
剛睡著的顧九寒猛地起身,打了個噴嚏。
“阿嚏!”
他一臉狂躁,“什么人在背后罵我?”
被打擾了睡覺,顧九寒忍著滿腔的怒火飛快掐指。
他非得看一看,今天是誰在背后念叨他。
結(jié)果出來了。
……是他的好徒弟。
顧九寒沉默了。
果然,當(dāng)初就不該多收這個徒弟!
他真懷疑這幾個徒弟是上輩子欠了他們,這輩子找他討債的。
“小討債鬼。”顧九寒沒好氣地低罵道。
手指還保持著掐印的姿勢,忽然空氣中傳來輕微的一下波動,非常地輕。
就像是一滴水落入湖里。
這是天地間的一種冥冥感應(yīng),很少人能夠發(fā)覺。
而這種感應(yīng),每次出現(xiàn)都無外乎是有大事要發(fā)生,一般這大事還都是不好的方面。
“嘶……有人把那劍靈解封了?哪里來得不知輕重的傻逼!鳖櫨藕⑽欀碱^,柔順的銀發(fā)披散在肩側(cè)。
樹影下微微透過一縷陽光,側(cè)側(cè)地落在他的瞳孔。
在光射下,瞳孔竟微微呈現(xiàn)出淺色。
容貌端的倒是幅美人樣。
就是這出口成臟,頓時讓人感覺這張嘴不該長在這人身上。
良久,他嘆了口氣,道:“罷了,徒孫自有徒孫福,不管徒弟我享福,嘿!”
顧九寒隨手?jǐn)財嗫諝庵羞B接的那幾縷命運(yùn)絲線,美美躺下。
原本蓄勢待發(fā)的天雷,見狀也只好歇了。
—
“這場域如何打破?”時鏡問無滅。
無滅卻對此好像沒什么所謂的樣子。
“且再等一會兒,反正有的是人比你更急!睙o滅如此說道。
時鏡向來都是相信自己劍靈說的話的,即便有時候這劍靈看上去不太靠譜。
楚寒衣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時鏡不欲再阻攔那陵墓的意愿,眼眸微微一閃。
隨后時鏡就聽到了他傳來的音。
楚寒衣溫和有禮地詢問:“時道友可是找到了更好的辦法?”
“嗯,等一下!睍r鏡道:“有人自會出手!
按理說,楚寒衣不該相信如此沒有厘頭的話。
但不知為何,看著時鏡那平靜的面容,他感覺自己焦躁的心也逐漸平息了下來。
漸漸的,就沒那么著急了。
其他人畏懼于陵墓的壓力,倒是也沒有上前。
陵墓緩慢地靠近了琉璃城。
琉璃城未入城門前,是不允許在邊界外三尺內(nèi)飛躍的。
城內(nèi)設(shè)有禁制會將人攔下來。
先前許多修士,無一例外都被阻截下來了。
可是陵墓卻是直直飛入進(jìn)去的,途中沒有收到任何一絲阻力的樣子。
“可能是場域化解掉了琉璃城的禁制!睍r鏡說道。
楚寒衣等人都在望著飛入城中的陵墓。
看到懸浮再上方的龐然大物,他們不約而同的都提起了一口氣。
下一刻,陵墓轟然落地!
一股黑霧自此彌散開來,如同漩渦將周圍瞬間卷入。
看到朝自己撲來的張牙舞爪的黑霧,眾人嚇得面目發(fā)白,“快攔住這些東西,別讓它們靠過來!”
“完了,這下我們?nèi)家炅!?br>
“沒有死在妖獸爪下……卻死在了這種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手里,我不甘心吶!”
咆哮聲跟嚎啕聲。
瞬間充斥在每一個角落。
時鏡取出之前沒有用的火鳳羽,用劍劈散開那些黑霧后,把鳳羽給那些弟子。
“用靈力點(diǎn)燃即可!彼岩粋摔倒在地的女修拉起來。
女修身上滿是塵土,裸露的手臂有好幾處妖獸留下的抓痕,血跡斑斑。
剛才黑霧朝她撲過來的一瞬間。
她以為自己肯定會命喪于此,畢竟她全身上下,已經(jīng)榨不出半點(diǎn)靈力來了。
女修所有的靈力都用來對抗妖獸跟先前的迷障了。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這種人人自危的場面下時鏡竟還能出手相助。
女修看向時鏡的時候,雙目都含著淚,“謝謝……謝謝你!
時鏡把火鳳羽交給了她。
而后又接連去救了好幾個,已經(jīng)筋疲力盡無力再戰(zhàn)的弟子。
她讓這些人盡可能地遠(yuǎn)離這里,途中還碰到了個熟人。
“時鏡,你讓我們都走,那你自己呢!”云黛抓著她,厲聲問。
時鏡不假思索,“我去對抗黑霧!
“否則即使你們退到一邊,它也難保不會擴(kuò)散過去,而火鳳羽數(shù)量有限。”
說到這,時鏡還覺得有些遺憾。
早知道妖凰的羽毛這么有用,當(dāng)時就不顧他要拼命的架勢多拔幾根了。
那樣的話,現(xiàn)在也不至于如此捉襟見肘。
“不行!”云黛猛地握緊她的手,擰著的眉里透出一股擔(dān)憂,“你一個人怎么對付得了?”
“你跟我們一起去,我有我爹給的護(hù)身法器,保住我們不成問題!”
云黛還是穿著那身紅衣。
驕陽似火。
只不過經(jīng)歷多番大戰(zhàn),往日里注意形象的少女,如今也變得灰頭土臉。
但她卻絲毫沒有在意這些,只是死死抓著時鏡的手,眼睛執(zhí)著地看著她。
好似一松手時鏡就會跑那樣。
時鏡反手挽了個劍花,道:“如你所見,我很強(qiáng)!
“所以我能保護(hù)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