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想要控制住劍域,發(fā)現(xiàn)那些劍脫離了操控。
他只能用靈力強行抵抗。
劍域是劍修最大的殺手锏,即便是劍修本人,面對自己的劍域都未必能討到幾分好。
青年理所應當?shù)呢搨恕?br>
“咳……咳咳!”鮮血從他嘴角溢出,殷紅的血線順著唇滴落。
那些血,竟然散發(fā)著奇異的光澤!
看到那不一般的血,無滅聲音極其嚴肅,“這個人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嗎?時鏡,你要小心!
時鏡等著他的下文。
接著就聽見無滅解釋說:“你知道現(xiàn)在仙路斷絕,九州大地上,是不可能有人能飛升的吧?”
“嗯,知道!睍r鏡點了下頭。
這些都是原著有寫的背景,而在書的末尾,時瑤似乎打通了成仙路,不過因為那本書是爛尾,作者交代得也不清不楚,沒人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只知道最后只有她,還有幾個男顏知己成仙了。
那幾個后宮,還是因為她才得以飛升的,屬于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時鏡還記得沒飛升的那些,被時瑤丟在九州,用一生仰望上界。
奇怪的是書評區(qū)竟然沒幾個罵的。
當時時鏡還奇怪,女主在小說里是萬人迷就算了,怎么還能影響現(xiàn)實里的這些人。
而現(xiàn)在聽著無滅這么說,再看著眼前閃爍著妖異光澤的血液,時鏡眼底也煥發(fā)出了奇特神采,“你意思是,這些是仙血?”
“不盡然,但也差不多了!睙o滅微微嘆息。
距離璀璨的仙古,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大時代。
連他都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代,還能見到有人能修煉到半步真仙的地步,容卿的血中,已然是隱隱含著仙道神韻了。
按他所想,若是能有個飛升的契機。
哪怕只是聞到上界的一縷仙氣。
容卿都有可能即可飛升!
也正因如此,無滅才會如此的惋惜,認為此人生不逢時。
“可惜生在了仙路斷絕的時代!睙o滅幽嘆:“若是他生在仙古,定是千萬飛升者的其中一員!”
血落在長在地上的花草,瞬間將其腐蝕得一干二凈!
容卿掌心攤開,幾滴圓滾滾的血珠赫然懸浮在其上,帶著相當?shù)馁澷p,“你很有天賦,即便不想承認這一點,我也得說!
“很少能有人將我傷成這樣,你是迄今為止第一人!
“時鏡,當心他的血!”無滅忽然大喊。
幾乎是在他喊出這句話的同時,幾滴仙血被擲出,連接成無數(shù)道凌厲血線。
強烈的威壓從這滴血中散發(fā)而出,時鏡被血線圍繞,卻因為這威壓逃脫不得。
商旻白擋開容卿飛來的劍光,幾道凌冽的斬擊斬向周圍的血線,每一道都刻意地避開了時鏡。
但那些斬擊觸碰到的血線,依舊巍然不動。
容卿咳出一口血,緩緩直起身。
方才的戰(zhàn)斗讓他絕世的姿容上,增添了幾分凌亂,但那絲毫不損謫仙之姿,低垂的眼無波無瀾,神色冷淡之中,又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倨然傲氣。
染血的白衣更是多了幾分凄楚美。
他看著被血線瘋狂切割皮肉,卻始終一聲不吭的時鏡,面色淡漠,“你這么堅持,毫無意義!
青年言語滿是死寂。
竟有一瞬間讓人覺得,他說的不知是他自己還是時鏡。
“不試試,就篤定這么做沒有意義!睍r鏡冷斥,“怎么你們那一代人都是如此傲慢嗎?”
容卿蹙著冷清的眉心。
他看不透時鏡這個人。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幾人并非自己一合之將,修為不高,只有劍術(shù)勉強看得過眼,因為想要憐惜如今修真界為數(shù)不多的好劍修,他一直都在手下留情。
畢竟無論如何變,他始終還是仙門的人。
即使……他的師門已隨著那個時代落幕,而徹底銷聲匿跡。
“就此留在這里,我可以不殺你們。”
容卿的手握緊又松開,淡聲道:“只要你們不摻和進外面的事,安靜等待一切塵埃落定,等到那時,我自會將你們放出去,你們也不用苦惱如何與妖獸戰(zhàn)斗,更不用擔心殞命!
容卿給出的條件,無疑是很多人都難以拒絕的。
這場大戰(zhàn)中,有誰能保證自己能夠立敵數(shù)之不盡的獸潮?
即便是時鏡,都沒有一定的把握,她本來的打算也只是,找到這城中機緣,然后找機會跟洛婉清二人匯合,至于大戰(zhàn),能戰(zhàn)就戰(zhàn),那些仙門弟子見到也會順手救起。
但讓她在這場大戰(zhàn)中不顧一切去拼命,她做不到。
不是因為時鏡膽小怯懦,而是她認為,眾仙門既然口口聲聲稱琉璃城為對抗獸潮的第一防線,就不該只排這些年輕弟子來。
年輕一輩地弟子,有多少是突破到了元嬰的?
僅僅只是金丹修為,碰到那些五階甚至六階的妖獸,連逃命的機會都不可能有,就跟送死無異。
時鏡眼神沉著,聲音極低地說:“從一開始,我就覺得此事處處透著不對勁!
“仙門要苦守琉璃城,卻只派這些弟子前來,不是等同于放棄了蓬萊仙洲這一片?”
容卿聞言一怔。
“所以這些弟子,從最開始被派來,就只是來送死的!彼又湫Φ溃骸跋砷T的目的,根本不在于對抗獸潮,他們只是想進入琉璃城而已!
或許仙門還留了后手對付獸潮,但這些來的弟子,無疑都是棄子。
也不知道是誰提議的這么缺德的法子,有些仙門甚至可能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這些人的真實目的,還傻傻地把自己最親近的弟子派來。
而時鏡不想做被舍棄的。
這一戰(zhàn)她早打定主意,要自己決定。
所以容卿的提議在她這里,壓根就沒有半點吸引力可言。
“你單純給我靈石,讓我留在這里,都比這要靠譜!
容卿慢慢掩去了臉上的震驚,但眼底的復雜之色卻是越發(fā)濃郁。
他用很難言的目光看著時鏡,說出一句。
“你果然……很難看透。”
話音落下,整個空間突然劇烈震顫起來!
剛來時時鏡以為是他們方才的打斗,導致了這片夢境空間不穩(wěn),但看到手上的入夢珠光澤依舊時,她就知道不關(guān)空間的事。
“是外面出事了!”她猛地抬頭看向天空,仿佛要透過那里看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