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后,時鏡拖著商旻白來到云黛面前。
“實不相瞞,我?guī)熜謺环N絕技,叫做劍氣噴射誰擋殺誰!
商旻白慢了半拍,才抓住時鏡的手,遲疑道:“師妹,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這絕技?”
“哦那不重要,我說有就有!
商旻白沉默了。
就知道小師妹沒那么安分,就是不清楚他現(xiàn)在回去,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關(guān)鍵是云黛聽完時鏡的胡言亂語,竟然信了。
時鏡把她拉到一邊悄悄商量,“云道友,要是我?guī)熜帜艽骒`石做飛舟發(fā)動機!
“那袋靈石,你是不是可以給我?”
云黛用莫名敬畏的目光,看了商旻白一眼,“只要你師兄能!
“放心,他肯定能。”
時鏡跟云黛說完悄悄話,就去給商旻白鼓勁,“加油三師兄,我相信你可以的!
商旻白就這樣在自家小師妹的推搡下,站上了飛舟尾。
底下一群弟子敬畏地看著他。
這輩子沒被這么多人盯過的商旻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拔出劍的。
在時鏡滿是期待的注視下,他深吸了一口氣。
只要閉上眼,也不是那么難做到不是?
原本一直穩(wěn)穩(wěn)處于前面的飛仙門。
忽然有弟子看到,旁邊一個什么玩意兒竄了出去,蹭一下就到他們前面去了。
弟子不敢置信地揉揉眼。
“那個是火陽宗的飛舟?”
“他們怎么飛的這么快。等一下,他們后面是不是有個人在劃?”
眾人定睛一看。
火陽宗的飛舟后面,確實站著一個人,而那人正在用自己的劍劃飛舟。
劍氣全都用來做助推。
劃幾下,整艘飛舟就猛地往前竄十幾米。一眨眼,就把原本領(lǐng)先的他們甩到了后面去。
飛仙門弟子驚呆了,“這這這……還能這樣的嗎?”
“劃飛舟的那個是何許人也?用劍氣做助推,什么鬼才能想出這種辦法!
火陽宗得飛舟上,剛進賬一袋靈石的時鏡打了個噴嚏。
她小聲嘟噥,“三師兄劃得太快,這風(fēng)都把我給吹感冒了!
多了商旻白這個超級加速器,這趟去重明宗,還沒三天就到了。
仙霧繚繞的仙山撤掉遮掩,現(xiàn)于人前。
飛舟匍一落地,重明宗就迎了上來。
“辛苦諸位道友來這一趟了。路上勞頓,我宗已為各位準備好了地方休息!壁w玉均帶著幾個弟子來迎接。
本來臉上掛的笑容好好的,卻在下一刻看到飛仙門的飛舟時凝固。
“蕭道友,你們這是在路上……碰到了妖獸?”他問從飛舟上下來的蕭珂。
蕭珂看了眼他們千瘡百孔的飛舟,臉更黑了。
飛仙門后來本來是想加速,跟火陽宗的人爭第一的位置。
可無論放進去多少靈石助燃,速度都比不過他們。于是最后,只能默默在后面吃尾氣。
而那個尾氣打到他們飛舟上,就是一道道的劍痕。于是落地后,他們得飛舟就變成了這幅慘不忍睹的模樣。
見蕭珂不快,趙玉均咳了一聲后轉(zhuǎn)移了話題,“諸位先跟我來吧。”
趙玉均帶著剛到的火陽宗跟飛仙門眾人,來到了重明宗的內(nèi)門弟子住的地方。
“這里是暫時空出來的幾間屋子!壁w玉均說:“因時間倉促,來不及安排,所以房間不多。”
“可能諸位得委屈下,兩人住一間了!
時鏡聽完立刻找到云黛提議,“云道友,我們住一間吧!
云黛矜持地仰著頭,“誰要跟你住一間,你肯定會打擾我修煉!
云黛說完見身前人久不出聲回應(yīng),還以為是自己的話讓時鏡失落了。
她不自然地皺了皺眉,結(jié)果低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根本就一個人都沒有。
此時地時鏡早就竄到了趙玉均面前。
“麻煩趙師兄,把我跟火陽宗的云黛分到一間房里!
這時,身后傳來云黛憤怒的喊聲:“時鏡,你給我回來,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了要跟你一間房!”
剛準備給時鏡登記的趙玉均被嚇得一抖。
他指著云黛說:“可我看云道友,好像不太樂意的樣子啊。”
時鏡:“你聽錯了,她在鬧脾氣呢!
趙玉均沉默了,這看著屬實不太像鬧脾氣的樣子。
但他還是把兩個人的名字登記在了一起。因為他懷疑要是不這么做,時鏡會把劍戳他身上。
名字登記在冊,就沒法更改了。
云黛再氣也只能認命。
但她還是不解,把東西收拾到房間里后,就問時鏡,“你為什么非要跟我一間房?”
時鏡環(huán)顧著剛分到的房間。
重明宗內(nèi)門弟子住的地方,自然是不差的。
她隨手把東西放到床上,邊收拾邊說:“在外人生地不熟的,我又不能跟我?guī)熜忠黄鹚。?br>
“再加上飛仙門總來找麻煩,跟你一起安全點!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個原因是云黛是個傻白甜還多錢。
要是不趁這機會多薅一筆,那要等什么時候。
云黛傻傻地信了時鏡的鬼話,甚至還有些自豪,“那也倒是。”
“畢竟你只是一個小練氣,哪打得過那些人。”
“是是是,所以還請云大小姐罩著我點。”時鏡順著云黛說,把她哄得嘴角都要翹上天了。
云黛當(dāng)即對她倆一間房沒意見了。
四大宗門中,除了火陽宗跟飛仙門,還有個隱世不出的蓬萊仙門。
跟不好熱鬧的重明宗不同,他們是真的隱世,門內(nèi)弟子基本都不出來。
而這次宗門交流,他們難得的竟然來了。
時鏡晚上準備出去打水的時候,正好聽見外面有人討論。
“蓬萊仙門的人聽說也來了!币粋男弟子說。
“那豈不是……那天生劍骨楚寒衣也會來?”
時鏡一愣。
這個名字聽著有點耳熟啊。
“這位道友,能麻煩讓讓嗎?”身后突兀地響起一道聲音。
一個眉眼溫潤的少年,對眼前的時鏡緩緩道:“你擋著路了!
少年長相略有一絲青澀,有種少年老成的感覺。
站得近了,還能隱約聞到他身上的一股木質(zhì)冷香。
時鏡一臉復(fù)雜地咽下喉嚨里的水。
出來打水都能碰到女主魚塘里的魚,這運氣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