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老還是擔(dān)心他們,著急道:“你們快離開這!
“歲寒劍離去,不久寒霄真人便會得知此地發(fā)生的一切,若是飛仙門再讓人來,對你們不利!
她深深看了眼洛婉清。
倒也不是對合歡宗有什么看法,只是比旁人,她了解地更清楚些,比如萬華鏡是絕不可能在一個普通弟子手上的。
楚寒衣也這么跟時鏡說:“是啊,時道友,此地不宜久留。”
“你們還是快些離開吧!
云棲松點點頭,“九頭妖受了傷,更何況還有云掌門在,不會有問題,倒是你們!
“飛仙門下了追殺令,便是絕不會放過你們,被找到就麻煩大了。”
眾人的關(guān)切不似作偽。
這也讓時鏡心中感受到了絲絲同道的善意。
仙門中也不全都是飛仙門那種貨色。
為了避開麻煩,時鏡也決定離開無妄海。
臨走前,葉長老有些猶豫,但還是走過來跟他們說:“萬華鏡時合歡宗圣物,歷代只有圣女能使用。”
“你們還是藏好此物較為妥當(dāng)。”
一瞬間,洛婉清都覺得自己離掉馬只差分毫。
但時鏡竟然一絲異樣都未表露出來。
上船后,洛婉清旁敲側(cè)擊地試探,“小師妹,那個你就沒有什么想問的嗎?”
“有!睍r鏡思索片刻。
洛婉清心弦緊繃,冷汗都要下來了。
不會是她剛好提醒了小師妹吧?
結(jié)果卻見時鏡一臉深沉地問她:“師姐,你的法寶是靠雙修得來的嗎?”
洛婉清聞言沉默了。
她是不是,太高估自家小師妹了?
回到屋子,憋了許久的劍靈終于能出來透口氣。
它極人性化地透過窗口往外看了下,隨后扭過來,“你真信你二師姐的鬼話?”
劍靈語氣充滿鄙夷。
仿佛只要時鏡說個是,它就能認(rèn)定她是傻逼。
“當(dāng)然不。”時鏡卻出乎了它意料。
時鏡嘆氣,其實她早就看出自己師門不對勁了。
哪有人一掏就是一疊上品符咒的,還有她三師兄那樣,什么怪都能砍過去的,一看就不正常。
劍一下蹦上桌,“那你怎么不揭穿她?”
時鏡卻沒回答,因為商旻白進(jìn)來了。
“船后面有人跟著!彼贿M(jìn)來就說。
少年視線淡淡掠過桌上平放的劍,劍身滿是銹跡,跟平常別無大致。
其實里面的劍靈已經(jīng)屏住呼吸了。
它不懂,怎么一個人修壓迫力都這么強?
時鏡眨眨眼問:“是什么人跟著?”
“一些散修。”商旻白頓了頓,“應(yīng)該是飛仙門發(fā)了告示,向仙門通緝我們宗門上下!
“散修在外無依無靠,有利自然起早!
時鏡摸著下巴思索,眼睛亮得出奇,“師兄,我有個主意!
商旻白一頓,深黑的眼珠冷幽幽的,欲言又止。
他猜多半不是什么好主意。
—
“大哥,我們這樣跟在后面,不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嗎?”小弟問前面的男子。
男子中年左右,臉上有塊兇狠的刀疤。
他冷嗤道:“怕什么,我們這么多人,難道還搞不定他們五個人?”
“秘境里殺人越寶的事都做了這么多了,怎么還慫一個小宗門出來的人。”
被數(shù)落的小弟訕笑,蔫蔫的,“老大說得對,嘿嘿!
眼見周圍草木逐漸疏深,中年男子眼露兇光。
這已經(jīng)離開無妄海了。
就算動手,那群蓬萊弟子也不會知道。
他大喝一聲:“就是現(xiàn)在,動手!”
一群人迅速圍上去。
然而下一刻,他們傻眼了。
船上以次跳下來三個人,儼然一副早就知道他們要動手的樣子。
小弟下意識往后退。
老大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惡聲惡氣,“這就慫了?沒出息,這樣還怎么做逍遙散修!
小弟心里委屈,又不敢說,只能退到一旁。
老大兇神惡煞地盯著眼前三人,宛如一頭餓狼,“挺好,自己下來了,省得我們一個個把人揪出來!
“你有沒聽過一句話?”時鏡笑瞇瞇問。
老大呆住,“什么話?”
“反派死于話多。”
話音剛落,時鏡和商旻白,以及秦北就呈三角反包圍住這群人。
小弟害怕得一哆嗦。
老大卻冷笑出聲,幾乎把不屑寫在臉上了,“憑你們?nèi)齻,也想跟我們這么多人作對,想太多了吧你們!
商旻白跟秦北都不是話多的人。
尤其是秦北,人狠話少,說動手就動手。
那老大還在吹噓自己人怎么怎么厲害,秦北就一拳錘在了他肚子上,前者差點隔夜飯嘔出來。
“那個老大,你不要緊吧?”小弟問。
老大一把推開他,臉黑如炭,“都給我上!”
一群人蜂擁而上,仗著自己有金丹修為無所畏懼。
然而三兩下,就被收拾了,時鏡甚至連出手的機(jī)會都沒有。
十分鐘后,這群人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你說,現(xiàn)在誰是老大?”時鏡一巴掌呼在中年男子頭上。
男子立馬說:“你你你,你是老大!”
“那作為小弟,你要干什么?”
“啊?我該干啥。”男子茫然抬頭。
對上時鏡沙包大的拳頭,在落下來之際,他福至心靈,連忙掏出自己干癟的芥子袋,“老大,都孝敬給您!”
時鏡點點他手中的大彎刀。
男子欲哭無淚,抱住不舍了兩分鐘,被時鏡硬是搶了過去。
然后一個身高九尺的大男人,當(dāng)著眾小弟的面,哭得稀里嘩啦,跟沒了娘似的。
杜鳴嘴角瘋狂抽搐,“小師妹現(xiàn)在,是不是越混越歪了?”
洛婉清一個肘擊,痛擊同門,“別瞎說,小師妹是最可愛的!
這群散修,被時鏡幾乎扒光了褲衩,才肯放走。
之后同樣的人又來了好幾波。
同樣的套路,一樣的結(jié)局。
即使有一次被幾波人前后包圍,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最后的結(jié)果也沒什么兩樣,想打劫的被反打劫,一個大寫的慘。
一路上,逍遙宗眾人非但沒有被圍追堵截,反而還賺了不少。
消息傳到飛仙門后,差點沒把負(fù)責(zé)此事的長老氣個半死。
“這些散修都是怎么辦事的?”長老不可置信,“靈石拿了,結(jié)果人沒堵到,靈石還全搭了進(jìn)去?”
世上還有比這更離譜的事嗎?